露天高台上的宣讲,在林知皇治下九郡,如火如荼进行着。

    九郡之内的清平道道徒,在说书先生宣讲的真实事件以及根据真实事件撰写的故事下,彻底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林知皇治下九郡潜藏的清平道道徒,因为多了百姓自发的揪出与相告,以极快的速度,在被官府清理着。

    有些因一时糊涂,被清平道蛊惑,从而加入了清平道的百姓,也出现了不少后悔的。

    这类普通的,尚还未作恶的清平道道徒,在听了官府办的宣讲后,吓得魂不守舍,怕被人揭发,更怕在再和清平道内的人有联系,从而害了自己的家人,便藏了起来。

    有一加入清平道的百姓,在山里躲藏了几日后,就再也躲藏不下去了,也不想背井离乡,便自发地去官府自首。

    对于这类自首的百姓,官府的处理政策是柔和的,只罚了六个月的服役。更是通过官府的帮助,成功脱离了清平道。

    因为有了这样一个自首,成功脱离清平道的例子,在宣讲先生大力的宣讲推广下,其他加入清平道后,也后悔了的普通百姓,纷纷开始效仿这名百姓自首,脱离清平道。

    林知皇治下的清平道渗透之祸,在这样文与武相结合的大力整治下,近乎根除。

    此事一了,林婉娘‘娶’越公子之事,便开始提上日程。

    越公子作为鲁王在世的唯一子嗣,林知皇自是要优待的,亲向朝廷为其请封了爵位。

    在林知皇的操作下,越公子的爵位很快就下来了,被封为闲安公,食邑三千户,不掌实治。

    越公子的爵位封诰到库州时,林知皇也不吝啬,给其在库州州城内赐了一座四进的宅邸,亲自题字赐匾闲安公府。

    越公子携其母妃淮氏,搬出权王府去新赐的闲安公府安居时,做足了感恩戴德的架势。

    这场乔迁喜事,自然引来了不少百姓围观。

    越公子不顾周围百姓在场,全程热泪盈眶的拜谢林知皇对他的大恩,高呼权王殿下乃仁人之主,不仅救他们母子于水火之中,帮他斩杀薛贼,报得父仇,如今更是为他周全,保他一生荣华,他万死难报此恩。

    百姓们一番热闹看下来,也是唏嘘不已,直呼权王殿下果然乃顾念旧情之人。

    鲁王当初对她的那份提携之恩,如今算是得百倍偿报了。

    有些深恶鲁王的百姓,对此还颇有些不满,直道鲁王当初能助权王殿下坐上离仙郡郡守位,实乃走了狗屎运了。

    这次帮扶,可能是鲁王这一生,唯一做的一次善举了,这便有了善报。

    权王殿下不仅为他斩了薛贼,报了血海深仇,更是极好地为他安置在世的唯一一条血脉。

    哪个上位者能有这番气度?

    越公子风风光光地坐上去往闲安公府的轿辇时,看完热闹的百姓们,这才七嘴八舌的发表着自己对此事的见解和看法,三三两两的散了。

    这番封爵乔迁的热闹事过后,关于越公子的一件新热闹事,又在坊间流传了起来。

    据说,伤好痊愈了的越公子,去郊外游玩打猎,突遇大熊,陷入险境。

    权王庶妹林婉娘,正好踏青路过此地,见前方有人陷入险境,便以箭射大熊眼睛,在千钧一发之际救下了越公子。

    越公子的随行护卫也在此时恰好赶到,合力捕杀了大熊。

    越公子死里逃生,转头见救下他的乃一名英姿飒爽的貌美娘子,当即被其马上射箭的英姿所迷。

    再定睛一看,这人正是此前有幸见过的权王之妹林婉娘,从此,越公子对其情根深种不可自拔。

    醉仙茶楼的小二今日又在给他伺候的人,讲这情爱八卦事,一楼大堂的茶听了,皆嘻嘻哈哈的大笑起来。

    “真的假的?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有茶满脸不信,当场质疑这茶楼小二的话。

    茶楼小二也正是年少气盛的年纪,当即不服气道:“当时护卫越公子的护卫军,前几日可是来咱们茶楼喝过酒的,他们酒醉时,亲口说的,还能有假?”

    茶楼小二此话一落,大堂内当即有一名茶也随之附和道:“不错!当日那群护卫醉酒,闹得动静不小,我正好也在,也听了个清楚分明,嘿嘿.....”

    “当真?”

    “自然当真!我还能骗你不成?你去打听打听,当日茶楼内的人可不少,我岂能胡说?”

    “越公子年少慕艾,喜欢救他的美人,也无可厚非啊。”

    “哈哈,这事有意思,这算不算是美救英雄啊?”

    一男茶此言刚落,茶楼内的一众茶,顿时哄笑起来。

    这时,茶楼老板娘正好出来,听茶们这般取笑越公子,也笑着凑趣道:“看各位说的,肯定是没有见过越公子的模样了,那脸可俊!还是英雄救美!”

    “咱们女人,现在也可为官呢,怎么称不得英雄?”

    茶楼老板娘嘹亮的话声一落,茶楼内的茶更是哄笑不止。

    又一茶笑道:“我还听说啊,最近那越公子,已是害了相思疾。”

    “越公子就算害了相思疾也无用啊,权王殿下早有话放出,她这支林氏女郎,只娶不嫁啊?”

    “是啊!越公子想娶林二娘子,怕是难以得偿所愿了。”

    “嘿嘿,越公子可以嫁啊,哈哈哈......”一年岁较大的茶,玩笑道。

    茶楼内,再次炸膛般的哄笑起来。

    在众人心里,越公子如今再怎么无权,到底乃皇族子孙,无论如何,也不会去‘嫁’人的,这可比赘婿好不了多少,是要被人下聘,带嫁妆嫁去人家家里,去相妻教子的。

    然而,事实就是这么出人意料。

    没过多久,情根深种的越公子哭求上了权王府,非要下嫁给林二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