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说话了?”林知皇旋身又是一拳袭向越公子的面门。
越公子侧头再避,准备往殿内躲。
林知皇见这越公子还有几分功夫在身,不是完全的纨绔子弟,一时也有些犯武瘾了:“再来,躲何?”
越公子不躲还能如何?他方才已是领教了花铃的厉害,如何再敢对花铃所护的林知皇出手?
越公子看着林知皇疾步往殿内倒退,哭声道:“你说我躲何?你快住手,本公子方才错了还不行吗?”
“不行!再来!”林知皇出了两招,觉得身上披着的狐裘,阻碍了她的出招动作,遂停了手。
越公子见林知皇停了手,刚欲松口气,就见林知皇含笑望着他,好整以暇的解下披在身上的狐裘,随手丢给一边的奴仆,示意周围人退下,捏响了拳头,又向他这边冲来。
越公子被林知皇在寝殿内追撵了几圈,躲无可躲之下,被迫和林知皇打了一架,最后的输赢,以越公子高挺的鼻子,被林知皇一拳轰出两条血河而告终。
“呜呜.....呜呜.....”越公子捂着鼻子,衣衫凌乱的歪坐在地上,失声痛哭,殷红的血,成片的从他的指缝间淌出。
越公子长大到如今,还没被人如此打过,太他球的疼了.....
他拿他母妃发誓,以后再也不小瞧女人了。
越公子此时只觉得林知皇比他从小到大见过的所有人都恐怖。
林知皇已经颠覆了越公子对女人的认知。
林知皇收了手,从一边奴仆奉来的托盘里,拿了帕子,擦了擦额上因为刚才剧烈运动而涔出的热汗,转眸见越公子歪坐在地上哭的如此惨,破天荒的有了些许愧疚之心。
“别哭了,大不了扯平?”
“本府君当刚才你欲挟持我之事没发生过,既往不咎,如何?”
杨熙筒目露同情之色的看着越公子,觉得这小子真傻,真的。
竟然能想到挟持主公,逃出此处这种骚操作。
“呜呜....你刚才都已经咎过了.....现在说这话.....呜呜........”
越公子愤然的站起身,指住自己仍在淌血的鼻子:“本公子现在鼻子里流出的是水么.....呜呜.......”
越公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比听到他爹鲁王死时,哭的还伤心。
林知皇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奇怪道:“本府君看你心情似乎挺好的。”
越公子:“..........”
“你哪只眼睛看见的?”越公子再次愤然跳脚。
林知皇长睫如同蝶翼,上下打量了越公子一番:“嗯,怎么说呢?比刚才更有活力了?这是确定本府君不会杀你了?”
越公子哭声一顿,抬袖擦了擦自己淌出的鼻血,用着湿漉漉的泪眼,注视着面前的女妖魔:“本公子想何,你怎么也能知道?”
林知皇轻笑,抬步走到越公子面前蹲下:“你刚才不仅想挟持本府君,也想确认自己还有没有用?这是确定自己有用了?”
越公子目光闪躲,再也不敢自诩自己聪明了,老实道:“本公子现在是父王唯一在世的子嗣,你想利用本公子做何?”
林知皇见越公子主动相问此事,面上的笑容越发扩大,抬手拍狗狗似的拍摸了一把越公子的头,曼声道:“本府君帮你杀薛倾,为你父王报仇如何?”
“不如何.......”越公子被林知皇摸头摸的浑身瑟缩,小声拒绝道。
为怕林知皇误会自己的意思,越公子这句话说完,立即又小声补充道:“父王死了也就死了,你只要救了我母妃,且留我一条性命,我什么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