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这话里的意思,倒是与聪庭师弟也相熟?”随边弘见众人的目光果然都被他吸引过来,没甚形象的往后一靠,声音慵懒的开口问出声。
“自然是熟的,毕竟,本府君与符骁,会是即将结盟的盟友。”问题是随边弘问的,林知皇答时,却是看着守山先生答的。
守山先生闻言微怔,因其从外地而来,又是逃亡路上,消息难免不灵通,不了解茁州当地的具体局势,一时倒不知如何相谈。守山先生侧头,向林知皇身边的温南方,投去问询的目光。
林知皇一直看着守山先生,自然也看见了守山先生此眼神,遂莞尔一笑,侧首对身旁的温南方淡然地点了下头。
温南方立即领会了林知皇的意思,上前几步又行至榻边,俯身贴耳对守山先生讲明林知皇与符骁的过往,以及他们两人如今所面临的局势。
随边弘见周围人眼神,皆因为他刚才的动作,尽数落于己身,唯有林知皇仍旧视他为无物,一双潋滟的桃花眼中,隐透出丝怒意,抓住林知皇的言语漏洞,又懒散的开口道:“结盟?即将?”
“即将就是还未正式协议,府君大人此时就拿出来说,是否言之过早?”
林知皇闻言,终于转头,含笑望向慵懒倒靠在床榻边的随边弘。
随边弘见林知皇转头望过来,更是蛊人的一笑,允自散发起自己的男性魅力来。
林知皇上下打量随边弘一眼,脸上笑容更甚:“何来过早之说,本府君都将守山先生请来府上做了,又会亲自派人将的先生送至茁州州城与符骁相聚,此事不已成定局了吗?”
随边弘立即反应过来,也不散发那惑人的男性魅力了,坐直身体,喝问出声:“你竟敢将师父当做威胁结盟的筹码!”
“聪深,你这个忘恩负义之徒!你忘记师父对你的教导之恩了吗?你竟如此对他!”随边弘的桃花眼中泛起血丝,一改之前的慵懒姿态,显然是动了真怒。
温南方正好与守山先生耳语毕,闻言回头,云淡风轻道:“聪深自然未忘师恩。”
随边弘扬声质问:“那此时你又是在作何?”
“在有限的能力内,行不辜负师恩与主恩的两全之法。”温南方视线调转,如夜般深邃漆黑的墨瞳,无愧的对上随边弘的视线。
“可笑至极!你与鲁蕴丹一般无二,皆是只愿从心,不顾他人之辈!”随边弘唇线微弯,略略压出愠怒的纹路。
温南方闻言,眉目微敛,侧头看向眼前面显病容的守山先生,指尖微颤,未再反唇相讥,面色稍白,显然已认下此话,他无从辩驳。
林知皇见状轻笑一声,步行至随边弘身前蹲下,玩味的上下打量他。
林知皇的存在感太强,眼底的品鉴意味也太露骨,让随边弘不得不先放弃与温南方的言语相争,将目光调转至行于他身前蹲下的林知皇身上。
林知皇含笑不说话,只以欣赏和品鉴事物的眼神,目光灼灼的上下打量随边弘,反倒将随边弘这惯来爱在花丛中流连的浪荡子,看的局促起来。
“你看什么?”随边弘被林知皇此眼神看的恼火,冷了声音。
这小娘子,还真是不同于他以往所见的那些小娘子........
随边弘以往所见的小娘子中,也不乏有性情泼辣的。
但无论是如何欢喜于他随边弘的泼辣小娘子,无不是目光在触及他时,就会害羞闪躲,不敢细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