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王题情绪低落的应答。
温南方欣喜过后,前后一思索,也知晓了守山先生跟着郐县车队的意图,叹气道:“这应该不是师父的意思。”
王题嘴唇微撅,显然对此事耿耿于怀。
林知皇则还沉浸在兴奋中,守山先生,教导出’七聪‘的守山先生!若得此人,她所规划的教育蓝图,还哪用发愁领头之人?
林知皇双眼放光的兴奋道:“聪深,我欲在离仙郡建立书院,你师父守山先生名满天下,若是他为新建书院的院长,此书院定能让天下向学之人蜂拥而来!守山先生才走两日,若我着人去追.......”
温南方摇头打断林知皇的话,艰涩道:“主公,不行。”
“嗯?”
不止王题说不行,竟连温南方一听此话,也断言说不行,林知皇终于正视了此事,兴奋的情绪微收,皱眉道:“为何?”
温南方认真的看着林知皇道:“师父此时会路经此地,已经说明了一切。”
路经此地?
林知皇立即懂了温南方的未尽之言:“守山先生,是冲着符骁来的?”
“是。”
林知皇闻言静默了,抬眼:“我若执意要留下守山先生呢?”
温南方摇头,墨眸直直的与林知皇的眼神对上,认真道:“主公,师父决定之事,向来不会更改。谁也无法说服他,改道行之。”
一直在一边消沉的王题听到此言,也陈恳的望向林知皇点了头。
“若我强留守山先生呢?”林知皇抬眸,与神色复杂难明的温南方对上视线,眼神里全是坚持。
温南方与王题两人一时无话,他们可为了主公与任何师兄弟对上,各为其主,他们无愧于心,各自双方都不会留手,此为道义。
但师父则不同,主公若是与师父相对,师父对他们有授业之恩,他们对师父亦有尊师之情,他们,于此事上,难以抉择。
这也是王题此前一直不愿说,要隐瞒林知皇守山先生正路经此地的根本原因。
“守山先生既然是来投奔符骁的,一旦他与符骁汇合,符骁的势力必将大增。”林知皇冷静的陈述事实。
书房内一时落针可闻。
良久,温南方长叹一声,转头对王题问道:“是谁跟着师父?”
王题看看林知皇的脸色,又看看温南方的脸色,小声道:“随边弘。”
林知皇闻言眉目微敛:“随边弘?守山七聪之一?”
温南方看向王题断言道:“准备强掳你去茁州,应该就是随师兄的主意了。”
王题顿时面现怒色:“姓随的这浪荡子,以前就讨厌,现在更讨厌了!”
温南方不理会王题没有重点的话,转首又望向林知皇,对她道:“应该是随师兄救出了师父,他们两人,准备去往茁州,投奔辅佐符骁。”
林知皇若有所悟:“聪深,你的意思是.........”
温南方郑重向林知皇拱手,缓声道:“主公,即使您将师父强掳来,师父也不会改了初心,投效于您的。师父闻名于天下,在士林之中德高望重,您也对他做不了何,最后的结果,不过是软禁师父罢了。若做此事,于您的名声有碍。”
王题如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他不愿告知主公师父路经此地的事,完全是为了主公好。
师父守山先生学识渊博,心怀大爱,却为人固执,轻易难改初衷,认定的事,必定是要做的,无人能让其改了初衷。
吴奎的十万铁骑,亦是不能改了守山先生此性,就是最好的证明。
林知皇严肃了神色,细听温南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