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这是要去哪,不会是要直接被押往刑场了吧?
各种纷纷扰扰的想法,闪入旺财的脑中,急的他立时红了眼眶,袖中暗藏的武器微挪位置,蓄势待发,准备随时护主人离开此地。
旺财还来不及唱做俱佳的哭嚎出声,后脑勺就被舒孔儒用卷轴敲了一记狠的。
旺财抱头嗷的一声惨叫,这回是真飚出了疼痛的眼泪。
“胡说些什么?最近商路上盗匪猖獗,这些都是府君大人派出来保护你主人安全的。”
跟着舒孔儒的百长,适时的对旺财一拱手,算是打过招呼。
“哈哈,原来如此,是奴误会了。”旺财立即一脸奴像的弯腰对该百长投去讨好的笑,这才真正放下心,眼中暗藏的厉色褪去,一直藏于袖中的武器,又不动声色的收了起来。
舒孔儒离开议事殿后,林知皇与温南方相携,又一起去了书房。
郡守府专门用来办事的大书房,此时已是摆上了三张书案,除了其内原有的林知皇与温南方两人的书案外,此时又新添了一张杨熙筒的。
离仙郡在林知皇手下后,事务繁多,以前大事小事,基本都是温南方一人处理,如今有了杨熙筒这个壮丁,林知皇怎会让他空转,成日只在院落里瞎琢磨,立即就抓了来干事。
杨熙筒此人智计虽然并非卓绝,但办事十分务实,且有一套自己的方法论,处理事务的效率,那真不是说着玩玩的,一个人就可以将林知皇和温南方以前要处理两天的事都给干了。
林知皇与温南方发现这一点后,具都惊喜,有种偶然捡到宝的错觉感。
杨熙筒如此能干,可算是解了他们的燃眉之急了,让他们可空出更多的时间,去筹谋规划后续事宜。
林知皇与温南方两人走进大书房时,杨熙筒就在书房里面,正伏案批复下面传上来的细报,大事挑出来放一边,转呈给林知皇做决断,其余有迹可循之事,按以往惯例,直接处置安排。
“主公。”杨熙筒余光见林知皇和温南方进来,立即放下手中的毛笔,泰然的站起身,对林知皇拱手行礼。
“不必多礼。”林知皇笑着挥挥手,走到自己的书案前坐下。
杨熙筒依言收回手,并对随同主公进来的温南方点头示意,而后再坐下,继续处理手上的事情。
温南方亦是对杨熙筒点头,以示招呼,而后在杨熙筒对面那张办事书案前坐下。
林知皇坐下后,也不急着先处理手上的公务,撑额想了想,突然饶有兴致的对杨熙筒道:“判听,我有一物给你,你去用此物,献于鲁王。”
“何物?”杨熙筒见林知皇要与他聊事,将案面上的东西,暂时先挪至一边。
一旁的温南方,却立即懂了林知皇说的是何物,忍不住失笑道:“主公,您准备让杨谋士将水车制作图纸,进献给鲁王?”
林知皇当即就给了温南方一个,还是你懂我的眼神:“正是。”
杨熙筒听两人如此说,顿时也懂了林知皇要让他进献何物给鲁王,诧异道:“水车?此物属下这段时间专门了解过,甚妙。不仅能空出多余的劳力,更能加大主公治下之地的产粮,乃妙物。想方设法让此物避过鲁王的耳目,藏起来都不足为过,为何要主动尽献给鲁王?”
听杨熙筒如此问,温南方就将刚才舒孔儒与林知皇所谈之事,细细地给他复述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