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娘又被林珍娘噎住,生恼地松开手,也不搂她了,气道:“看看,你又在为‘那人’说话了,她都不理我们,从来没看过你我,她和我们讲过话吗?认我们是妹妹吗?你一口一个大姊叫的这么亲切,她听的见么?少热脸上赶着贴人家的冷屁股了!”
“我不是在为大姊说话.......”
林珍娘急着解释,林婉娘却脾气暴烈的直接挥手打断了她的话,愤然抹去脸上的泪,指着她的鼻子怒道:“那你就让‘那人’做你的阿姊去,别来和我亲近!都还没和她说过话,就这般亲近她,以后有了亲近她的机会,你眼里还能有我这个阿姊?你和爹一样!都喜欢她!她一来,我在你们眼里算什么?”
林珍娘被林婉娘说的慌了神,完全没了先前劝人时的冷静,拉扯住林婉娘的衣袖,一副今日定要和她掰扯清楚的架势:“阿姊,不是的!你怎么能这么想,我是在担心你啊,大姊她那般能耐,若察觉到你........”
“嘘!”林珍娘的话还未说完,林婉娘脸上的怒气突然一收,直接捂住林珍娘的嘴,右侧的耳朵动了动,面色霎时变得凝重起来。
“王题......不愿....走....单独.....离开车队时...强行......绑.......到了......需要.........茁州........”
车队后方,有断断续续的谈话声,传入林婉娘耳里。
林婉娘听到王题,单独,强行绑,这些字眼,霎时便起了警惕心,立即侧耳,凝神细听车队后方的声音。
官道上的行人太多,他们车队末尾处,此时正好有一小孩大声的哭闹起来,声音尖锐刺耳,又夹杂着大人哄劝的声音,致使林婉娘再也听不清那发声处传来的声音了。
林婉娘不耐的皱眉,又侧耳细听了片刻,还是一无所获,便松开了捂着林珍娘嘴的手。
林珍娘被林婉娘松开,立即问道:“阿姊,怎么了?”
“车队后面,有人跟着我们。”林婉娘皱眉道。
林珍娘闻言大惊,也顾不得先前和林婉娘的争吵,抓住林婉娘的手急问道:“是谁?劫匪?还是专门冲着我们来的人?他们此时在密谋如何对我们不利?还是这些人欲对付大姊,想抓娘来威胁大姊?”
林珍娘一下子想到了很多种可能,急的慌了神。
林婉娘皱眉回道:“不是,他们在讨论王题,目标乃王题。”
林珍娘一愣:“王题?代大姊掌木工作坊的那个王郎君?为何?寻私仇的?”
林婉娘沉着脸摇头,想了想,而后翻身躺下,不在意道:“听那些人话里的意思,是打算趁车队的部曲松懈,或是那王郎君下马车身边人少时,单独将人给悄悄绑走。”
“反正不是冲着我们来的,不关我的事。”林婉娘轻哼一声,显然没有忘记前面和林珍娘的拌嘴事,不打算再理她。
林珍娘想了一下道:“如此说来,这些人还是忌惮我们车队的防护的?那他们的人应该也不多,正面对上,是不能在我们手上讨到好的,我们要不要提醒一下比列?”
“管什么闲事,要说你去说,反正我是不会承认这是我听到的。”林婉娘背对着林珍娘,不耐烦的闷声道。
林珍娘见林婉娘完全不打算再理她,也真的生恼,掀了马车帘往外探看,准备自己寻比列说,哪料刚探出头,行在马车旁伺候的仆妇就看见了林珍娘,急慌慌地迎上来,都不等林珍娘说话,就直接用手将马车帘子又给掩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