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医者不解的摇头,不想他这皱眉一摇头,可更将青云与青牛两人吓得不轻。

    “大夫,我们主人究竟怎么了?很严重吗?”

    老医者一见青云与青牛这番作态,又见被自己诊脉的温南方面色暗淡,当真很不好的样子,不由又怀疑自己诊错了,不由对温南方道:“你把舌头吐出来,老朽看下。”

    温南方依言,十分配合的吐出舌头。

    老医者又仔细观察了温南方的舌苔,还是一点问题也没有。

    “这位郎君,您哪里不适?”

    “心脏。”温南方淡声回道。

    “心脏?如何不适?”老医者继续细问。

    “总是会心跳加快,有时甚至会心口闷痛,因为心脏的原因,有时甚至会喘不上气。”温南方如实答道。

    老医者听了点点头,又仔细的为温南方探脉了一番,最后断言道:“这位郎君,依老朽看,您的身体并无大碍,甚至较之一般人的身体素质更强。您的心脏,亦无任何问题。”

    “你确定?”温南方诧异。

    “老朽行医多年,有些疑难杂症,或许因学艺不精,难以为病人治好。但为病人确认病因,这点本事,还是无人能及的。老朽可断定,您身体确实无恙。若您实在不放心,可再让别的医者,为您诊治一番。”老医者摸着胡须,十分肯定道。

    “我.....当真无心疾?”温南方细想这几次自己的不适,面现迷茫之色。

    “心疾?不可能。”

    老医者闻言摇头,言之凿凿道:“您的心脏跳动节律正常,比一般人更为沉稳有力,无任何不妥之处。”

    一刻钟后,老医者走了,留下温南方与青云青牛,面面相觑。

    “主人,或许是那老医者学艺不精,为保万无一失,还是请喻大夫,来为您看看吧?”青云劝道。

    温南方按压着自己的心脏处,感受了一番,轻声道:“现在,确实感觉它无甚不妥。”

    “主人,是否因为这段时间,您太过操劳了,再加上您一直介怀舅老爷心疾之事,正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所以主人您偶尔产生了这种感受?其实并无事,只是您太过草木皆兵了?”青牛揣测道。

    “主人从不胡乱揣测,定是心脏确实出了问题,不然岂会有刚才那般反应?”青云还是不放心,执意要让温南方去请喻轻若再来诊治一番。

    温南方最后拗不过青云,选了不惊动人的折中办法,自己去药房寻了喻轻若,让她为自己诊脉。

    结果确实如先前那名老医者所说,温南方身体健康,无甚大碍。

    喻轻若看温南方亲自来找自己诊脉,虽未诊出什么,但看在温南方乃主公第一得力人的份上,在他走时,很是会做人的给温南方包上了几副固气培元的汤药,让他的侍从青云与青牛两人带走,有空煎给温南方喝。

    青云青牛,这才确定只是虚惊一场,彻底松了口气,千恩万谢地与喻轻若道了别。

    温南方则沉默了,失魂落魄的走回自己所居的院落,独自一人回了房。

    当夜,温南方房里的烛火亮了一宿,至天明都未灭。

    夏日的阳光烈焰如火,昨晚大雨过后,地里的热气,终于被浇灭下去不少。

    官道山路旁,也冒出了簇簇绿色的青苔,路边零星几颗歪脖子树下,偶尔撒下一些稀疏的阴影,总算能给人带来些许凉意。

    一两百人左右的车队,正徐徐地在官道上行驶着,此车队前后两旁,护卫了不少部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