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皇被噎了个好歹,走回去捡起方才被温南方打落在地的清蝉软剑,将剑抖直,剑尖对准温南方,不服道:“那再来,我们继续对招。”
温南方直接拒绝:“主公,您方才会摔的如此远,概因您下盘不稳。今日暂时先不练剑了,扎马步吧。此后每日,主公必须扎满两个时辰的马步,以巩固下盘。下盘不稳,您的剑招练的再是精妙,也无法使出其中之威。”
林知皇再次被噎,手中抖直的软剑,无声的垂下,彻底被温南方的‘师父’威严给打败了,颓然地垮下腰身道:“聪深,你作为师父,真的不考虑,偶尔夸赞一下,你教授的弟子?”
温南方扫了眼颓然的林知皇,严厉道:“主公,练武最忌无气,您这是何姿态?而且,顶撞教授师父,罚劈练剑桩一百,从速,开始。”
大意了!林知皇心中叫苦不迭。
花铃一家以及胡三等人,悚怕温南方不是没有道理的,在做‘先生’一事上,温南方真的比之她高三时的教导主任,也不遑多让了。
林知皇见势不妙,立即挺直腰身,一副精气神十足的模样,嬉皮笑脸的磕巴道:“哪....哪有,我这不是准备去扎马步了嘛?也没有顶撞啊,五十,就五十下如何?”
“讨价还价,再加五十。”温南方也不与林知皇耍嘴皮子,不容置疑道。
林知皇闻言顿惊,怪叫一声,再不敢多言,奔至练剑桩前,开始挥剑劈砍起来。
温南方面色严厉的监督了林知皇挥剑劈砍木桩的姿势半晌,见她终于静下了心练剑,这才认可的点了头,在不远处,也陪练起来。
一时间,练武场内,再不见说话声,只余挥剑劈砍的破空之声。
两个时辰后,林知皇被几个仆妇搀扶着回了主院落。
正在看书的黄琦锦见林知皇灰头土脸的被几个仆妇搀扶着进来,大惊失色。
“府君,您这是怎么了?”黄琦锦甩下手中的书,眸中隐有泪光的迎上来,焦声问道。
林知皇见黄琦锦吓的不轻,连忙笑着摆手道:“无事,今日练武操劳了些,此时手脚脱力罢了,莫慌,无甚大事。”
黄琦锦听只是练武所致,这才松了口气,也不像刚才那般,怕林知皇伤到哪里,不敢贸然扑上来,再加重她的伤,连忙上前揽住她,取代了原先那仆妇的位置。
黄琦锦连声对周围的奴仆吩咐道:“快去准备热水,府君要沐浴。再去喻大夫处领些可舒缓筋骨的药来,就说府君要用。”
黄琦锦乃林知皇的贴身大丫鬟,她主掌林知皇的一切起居事务,她一发话,周围伺候的奴仆皆动了起来,有条不紊的忙活开来。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林知皇就舒服的泡在了浴桶里。
“您今日练武,怎练成这般模样了?是温郎君太过严厉了?”黄琦锦给林知皇肩上按着摩,微有些抱怨的问道。
林知皇想到今日被罚的场景,干笑两声:“练武本就如此,不严厉,如何能学好武?”
“可您到底是女子,温郎君他......”黄琦锦不忿的咬唇。
“哈哈,什么女子男子的,晨曦,你既然希望男女平等,就不要在不利于自己的事上,又提男女之别了。”林知皇笑着提醒道。
黄琦锦立即明悟林知皇的意思,也释然的笑了:“主公,还真克己。晨曦佩服。”
林知皇抬手刮了一下黄琦锦的鼻尖:“好了,别夸了,再夸,你主公我就要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