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骁垂眸凝思。
汪公见符骁在考量了,再次提出前话:“主公,我们尚有时间。为了更快,更万无一失的聚积势力,初期,我们找个同样势弱的盟友,互惠互利如何?”
“林知环?”
符骁抬眸,已明白汪长源的打算:“汪公,你想让林知环去吞鲁王的势力?以此挑起鲁王势力内斗,削弱鲁王的实力,让茁州可无后顾之忧的攻衍州?”
“是。”汪长源抚须,对符骁能如此快想明白其中之意,暗自赞许的点头。
符骁静默的了半晌,哑声道:“那女子若当真吞并下鲁王,将是劲敌。”
“她未必能吞的下鲁王。只要鲁王势力内乱,就会消耗实力,不会再有想法,向外扩张。”
“汪公,没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符骁摇头,硬语盘空道。
汪长源一愣,缓声回道:“假若她能成功吞下鲁王,没有四五年的时间也难成事,权势交替,必有损耗,那时,若主公已吞下衍州,又何惧势力初成的林知环?您如今,缺的不过是时间。她亦是,她的起点,比您更低。放任她长成,帮您打开鲁王的腹地,到时您与她结盟完成后,再转头吞并她如何?”
符骁闻言,再次陷入沉思,书房内,一时寂然无声。
“骁儿!”齐鸿璋突然拄着双拐,气喘吁吁的闯入书房。
符骁与汪长源齐齐转头向来人看去。
“哈,哈。”齐鸿璋强闯进来后见书房内气氛如此,尴尬的饶头,干笑两声。
符骁见到大舅就颇有些无语:“大舅,何事?”
“骁儿,你没事吧?你姨母脑子不清楚,说的疯话,你莫要放在心上。”齐鸿璋小心的窥看着符骁的神色,替齐雅解释道。
“大舅,你如此着急的赶来,只为此事?”
“你这孩子爱逞强,大舅怕你一个人躲起来哭鼻子,没人开导,难受出心病来,可如何是好?”齐鸿璋拄拐走上前来,满目忧心的看着符骁道。
“大舅!我不是无知稚童!”符骁脸上的成熟面具龟裂,多了丝少年人该有的火气。
“你还小呢!就是不无知,也是稚童啊,难不难过?把这些人都挥退了吧,大舅在这里陪你一起哭,大舅保证,不和别人说你哭鼻子的事!”
齐鸿璋用劝哄叛逆孩童的语气说着此话,话落还对符骁隐秘的眨眨眼。
齐鸿璋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粗爷们做此眨眼献媚的动作,顿时引起了在场其他三人的生理性不适。
汪长源掩嘴咳嗽,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个好歹。
符骁深运一口气,强压下训斥人的冲动,这才面无表情问道:“大舅,让您主掌的抓捕妖道天方子之事,您可有进展?”
齐鸿璋一时被问住了,嗫嚅道:“那妖道狡猾,小妹那日被你提醒,从齐府带人回去大清洗州牧府时,这道人就察觉到了不妥,连跟随的徒儿都不带,自己一个人就遛了。现在哪找的到人?”
符骁听言,终是没忍住怒气:“大舅!”
齐鸿璋眼神飘向他处,小声辩解道:“得知道人在哪,大舅才能抓啊.....”
“大舅,您都说那妖道天方子跑的匆忙,必然破绽重重。他住处,您仔细派人去查没有?与他相关的人,您派人都一一审问过了吗?”符骁恨铁不成钢的诘问。
齐鸿璋再次干笑。
符骁一见齐鸿璋这神色,就知他没有如此做。
汪长源见齐鸿璋明显未将此事当做大事,替符骁出言提醒道:“齐将军,这妖道天方子有大用,蒋州牧制定这些谋害齐府的谋划,事事都有这妖道的影子,此人乃重要之人,必须将他抓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