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三和渡啼皆不解的抬头望向她,不明白林知皇为何要出言阻止,伤患不放到床榻上,放到哪里?

    “脱!脱干净,再将他放到床上去。”林知皇语出惊人道。

    渡啼还好,不知道林知皇是女子,虽有些不解和疑惑,但只是觉得奇怪。

    胡三则不同,可是知道自家主公性别的,闻言被自己的口水重重呛咳了一下,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咳嗽声。

    “大郎君.....您说什么呢?”胡三干笑道。

    林知皇见胡三如此反应,盯看了他一眼,胡三立即轻咳了一声,恢复了正常。

    林知皇转眸对上了渡啼的视线,低声解释道:“你主人身上衣服脏,放到床榻上,等会清理伤口时,脏的东西会再次弄脏他的伤口,还会继续引起他的伤口溃烂。”

    渡啼听得不是很懂,但见眼前这小郎君说的笃定,也知自己不过鲁莽武夫,不比那些读书人,懂的东西少,自然也不会拿自家主人的性命做赌,立即依言开始解起了梁峰原的衣襟。

    黄琦锦此时抱着两坛烈酒走了进来,林知皇见她抱的吃力,忙走过去接下烈酒,又让黄琦锦退了下去,准备其他东西。

    林知皇将两坛烈酒放到房内的茶桌上,对渡啼胡三两人吩咐道:“你们先将他衣服脱了,然后用烈酒擦拭他全身,再将他放置到床上,等会将他全身遮盖住,只留出他伤患处便可,我也下去准备,清理一下自己,以免身上的污秽沾染他的伤口。”

    胡三听林知皇要退出去暂避,忙不迭的点头,心下默默松了口气。

    渡啼正在小心的解着主人的衣襟,闻言亦是头也不抬的点头,感激地道了声多谢。

    林知皇话落也不耽搁,抬步走了出去,下去清理自己去了。

    林知皇可不想因为自己的一时马虎,因为不洁之故,救人不成,反将自己日后的良将,就近送到了黄泉。

    “主公,您要亲自给那刺治伤?”黄琦锦伺候着林知皇更衣,面含不满道。

    “嗯。”林知皇在黄琦锦的伺候下换好了干净的衣物,又仔仔细细地将自己的手清理了又清理。

    “主公,您对那人未免太看重了些。”黄琦锦朱唇微嘟,明显有些吃味。

    黄琦锦只看林知皇前后周密的布置,压根就不会怀疑林知皇是否真会治伤,在她心里,林知皇无疑是无所不能的。

    如今,无所不能的林知皇不嫌污秽,欲亲自给个脱光光的臭男人治伤,想一想就令黄琦锦心生不满。

    “晨曦,这事只能我来,千金易得,良将难求,为了日后大业,此人不能等闲对待。”林知皇此话,无疑是将黄琦锦当做了知心人,在诉心声,一下就给了黄琦锦莫大的安全感,使得黄琦锦顿时就展了笑颜。

    林知皇见她如此,轻笑摇头,心中直叹黄琦锦果然还是少女心性,缺乏安全感,竟是将她看得如此重。

    “主公,晨曦知晓了,会好好协助您将其收服的。”黄琦锦红了脸,为自己刚才所起的情绪有些羞赧。

    林知皇面上和颜悦色地颔首,心中却思量开来,想着何时找个机会,是得好好疏导一下黄琦锦的心理了,刚才她不过是稍微表示出对他人的上心和重视,竟也能让晨曦吃味不满。

    后面,晨曦这一毛病若不改,日后岂不是凡是自己所看重的人,都能让她如临大敌,不能和睦协作共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