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福庆说着,还卑微的匍匐,膝行两步,感激的抬首,看着鲁王哽噎道:“大王!您看臣如今所居之地,便可窥见一斑了!也幸得如此,臣未被‘叛匪’所杀,这是天不让臣死,让臣还有机会,见得鲁王您的天颜!剖白内心敬仰之情啊!”
鲁王听管福庆如此回禀,心中立时明白他已推测出了此次离仙郡动乱的全貌,在向自己摇尾乞怜求活路呢。
嗯,不错,是个聪明人,但是否为可用之人,还有待商榷。
鲁王想到此,嗤笑一声,凉声道:“你倒是聪明,看得明白。”
“臣不是看的明白,是真心想报答大王啊!大王英明神武!臣早已仰慕不已,方家覆灭,臣多年仇怨得报,大王!是您让臣重获新生啊!请大王给臣一次侍奉您的机会!以全臣难以言表,感激涕零之心啊!”
管福庆话落,再次大礼下拜,还动情的流下了孺慕的眼泪。
众谋士:“..........”
好熟悉的配方,好熟悉的味道。
离仙郡境内的风水,当真是独树一帜啊。
这厚颜无耻拍马屁的功夫,看来不只是独属于林家一家啊。
这不,又来了一个?
果然,下一秒,如众谋士预感那般,便听到上首传来自家大王熟悉爽朗的大笑之声。
自家大王基本无甚大毛病,只一点不好,就是被人几句好话一‘奉承’,智商便直线下跌,当真让人愁苦不已。
鲁王笑毕,看向管福庆的目光,杀气少了些许,肃声复问道:“本王不收无用之人,管郡丞,你对本王又有何用呢?”
“只要大王有用得到微臣的地方,臣都配合大王!”管福庆巧妙作答道。
鲁王又被人‘奉承’,堂下众谋士此时哪还相信自家大王的判断力,尤无机率先踏步而出,抛出难题道:“离仙郡凭空消失了六成储粮,朝廷若派人来查,恐会露出破绽。大王想让已灭的方氏世家,合理担下此责!你可有妙策?”
“臣可解决大王此难!臣知方家印鉴藏于何处,可用这些印鉴,做一本以假乱真的假账,让他人认为这六成储粮,皆被方家监守自盗,贩于了别处,大发国难之财!”管福庆立即拱手答道。
鲁王闻言双眼一亮,真正对管福庆的识时务满意起来。
杨熙筒此时也踏步而出,对管福庆再问道:“有一名年岁不满十四的少年郎君,悍不畏死刺杀冲天贼,对此次能诛灭叛匪立有奇功,大王欲让他担任离仙郡郡守之位,你做为此地郡丞,可有异议?”
管福庆乍然听得此言,瞳孔微不可察一缩,自然是不信少年郎君孤身一人刺杀匪首的这番鬼话的。
但管福庆面上却毫无异样,只作大喜之色,高声道:“此子能得大王赏识,一定有其不凡之处,离仙郡之位郡何当不得?大王说他当得,就一定当得!”
“臣一定竭尽全力配合,为大王分忧解难!”管福庆说着,声音越来越洪亮,任谁看了,都会觉得他此言乃发自内心所说。
“此子该如何坐上此位,还不引人注目?”李兴也踏步而出,为难堂下的管福庆道。
“臣愿向朝廷写推荐信,阐明此子的英勇事迹!‘名正言顺’推他坐上离仙郡郡守之位。”管福庆高声对答如流。
鲁王终于彻底对下首跪着的管福庆满意了,识时务,又能办事,收下可用。
众谋士互相对视一眼,也皆都满意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