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好计!”窦图深皱的眉峰此时才真正散开,双目骤亮,对此次去往广山县收服兵士这一行,越发有了信心。

    “等会准备此事时,记得做的隐秘点。务必确保我郐县之兵,在广山四面八方同一时间闹出有万余兵马渡山的动静后,再让青松寨的这伙山匪反应过来,我们究竟在广山上做了何事。”林知皇隐秘的笑道。

    窦图不解道:“主公为何要瞒着青松寨行此事?青松寨的肖旗与花玲不是已经投效于您了吗?”

    林知皇闻言轻笑道:“肖旗与花玲只是代表他们个人投效于我,可从未言过青松寨也投奔于我。”

    ”窦图随即也反应过来,青松寨竟尚还未真心投效林知皇,顿时生怒道:“狡诈!他们在糊弄您?此去广山县,可会因此生变故?

    “所以为了避免这变故出现,我只能‘帮’他们青松寨提早做选择了。”林知皇胜券在握的扬唇。

    窦图顿时收了怒气,喃喃分析道:“广山上若猛然闹出如此大动静,必定是青松寨提前便倒戈了‘鲁王’,才会有万余官兵顷刻间出现在广山,向广山县南城门来攻之事。青松寨顿时在冲天贼眼里,就是实打实的叛变了,再无任何可回旋的可能。”

    “对,我亦是在以此举,让他们青松寨众人,一心一意只能投奔于我,再无任何倒戈的可能。”林知皇浅笑道。

    “妙!实乃一石二鸟之计。”

    窦图遂放下心,欣然点头叫好之余,又想起青松寨两头押注之事,顿时又怒从心中来,怒不可遏道:“这帮山匪!您未鄙弃他们的出身,愿意收他们入麾下,已是给足了诚意!他们竟然还敢首鼠两端!”

    林知皇不可置否的摆手笑道:“我是何人,他们并不清楚,还是女子之身,他们不敢尽信,实乃人之常情,人皆有求生之心,加之他们身后还有一帮老弱妇孺要庇护。窦图,勿要过分以己身之见地,去苛责他人。”

    窦图细想了一番林知皇此话,如醍醐灌顶,最后由衷佩服,抱拳清声道:“属下受教!以后会多以他人角度去看事情!”

    林知皇颔首,欣慰道:“去吧!”

    “诺!”

    窦图抱拳退下,快步离去,火速去安排林知皇交代的事宜。

    丑时,广山县南城门。

    青松寨二当家肖旗,亲自提押着一身男装的林知皇,带着两千青松寨的山匪,前来广山县点兵。

    守城小将远远见到大队人马向这边城门而来,便下得城来,骑马而出,身后跟着五十来步兵,盘查来人。

    守城小将骑马走近后,立即便确认了来人的身份,乃青松寨的二郎家肖旗。

    “哟!这不是青松寨的二当家嘛?来的倒挺快?我们这城内还有许多将领没将自己手下的那帮兵从被窝里挖出来,点齐兵马呢,你这在山上的,倒是先带着人马赶过来了?”

    守城小将骑在马上,也不下马,趾高气昂的举着鞭子,虚指一下肖旗的头,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调侃道。

    在这守城小将与肖旗对话盘问之际,林知皇与窦图皆在暗暗打量广山县南城墙上的守城兵力,与这些兵丁的站岗布防位置。

    顿时便发现了城墙上巡逻警戒的兵卒,行为松散,压根就没有什么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守城讲究。

    城墙上的守城兵全部随意而站,站没站相,有的懒散的打着哈欠,有的甚至拿着长矛做支撑,明目张胆的打起了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