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铃面相甚为英气,身手矫健利落,也不嫁人,少有人认出她是位女子。

    后开口的,那手握鬼头刀的矮壮之人,乃花庆发长子,花卓,年十九,满脸凶悍之相,斩人头的功夫很是不俗。

    等场上劝阻声稍过,青松寨寨主花庆发才神色凝重的抬手,示意众山匪先安静。

    等场上声音稍歇,花庆发才沉声开口叹道:“各位兄弟有所不知,当时情况,形势逼人啊。”

    “大当家的,此话怎讲?”场上立即有人大声喊问道。

    花庆发满面难色道:“冲天将军对阵鲁王,手下将领出战一个便死一个,如今他手下那些跟着他起于微末的将领,皆不愿再上战场对阵。”

    “所以冲天将军就点了后投奔他的您,两日后出去对阵?”花卓满面怒色,不忿道。

    “鲁王已多次下战帖,冲天将军深知不能总是避战不出,不然他身下那伙人便该散了,因此,冲天将军两日后打算再应战对阵,已点名我为先锋将军,首个出战对阵。当时形势逼人,我若敢公然拒绝,为了震慑众人,冲天将军怕是要杀鸡儆猴了!其他那些将领,恐怕也会沆瀣一气针对于我,言我青松寨投靠之心不诚,届时岂会放过我青松寨?”

    花铃闻言,愤然道:“当初我们就不应该去投奔这劳什子的冲天将军!”

    话落,花铃愤怒的一跺手中长枪,长枪的持柄,顿时没入地面,插入三寸有余,可见其力道。

    花庆伐长叹一口气,苦道:“唉!当初也是形势所迫。冲天将军已率军拿下了广山县,也灭了广山县内的所有强权势力,他手下兵马众多,有两万余众,岂能容其他势力在他境下发展?当时不早些投奔了他,难道要等着他打上山来,灭了我青松寨吗?”

    “大当家的,那如今该怎么办?”一帮山匪闻言,皆心有戚戚焉,不知该如何是好。

    青松寨这伙山匪,大多是由被官府欺压,而活不下去的普通百姓组成的势力,平时也不打家劫舍,祸害乡里。

    农耕时,还会扮做良民下山劳作,收入多是靠,收来往路过的商贾孝敬的过路费度日,轻易不伤人性命。

    青松寨的这伙山匪讲规矩,广山县下的一些村落即使知道这广山里有山匪,也不惧,因这伙山匪从不扰民。

    偶尔遇到为恶的游侠,青松寨的几个当家还会下山帮忙除恶。

    因此,这些靠山的村落,有匪为邻,不仅不惧,反而更是感觉安全,偶有官府中人严查,也帮其遮掩。

    此次广山县被叛匪冲天将军占了,又多了不少活不下去之人,青松寨的‘山匪’一下又多了不少,直逼千数。

    花庆发可以说是整个青松寨的主心骨,他若有事,整个青松寨也就散了。他如今有此危机,这让这伙山匪如何能安心。

    青松寨的二当家肖旗,见自家老大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赶忙替答道:“各位兄弟,先别急,冲天将军准备两日后再应战,这期间未必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容我们几位主事的先好好商议一番,等有了解决之法,再通知各位,兄弟们就先都散了吧。”

    青松寨的众山匪闻言,这才三三两两的散去。

    唯有领头的几个头目,还留在篝火旁,继续商议破解之策。

    夜色如墨,月明星稀,山林间寒意下降。

    符骁因为伤重,还需卧床休养,被两名部曲拿了木板,抬着在山林里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