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骁冷冷地讽笑道:“你如何证明你所言为真?”
喻轻若急言道:“我与我婆家关系并不好!甚至有仇!你们抓的那小娘子可以证明,我所言非虚!”
在场所有人的目光皆向林知皇看来,林知皇也是满头雾水,奉行少说少错的原则,假装自己也被吓到的模样,睁着一双大眼无辜的回看众人。
“她祖母与我前婆母是从小到大的闺中密友,她祖母带她来鲁家做时,她曾撞见过我婆母磋磨我,当时我正被婆母罚跪掌嘴,是与不是!”讲起过往的种种,喻轻若屈辱的红了眼眶,转头看向林知皇,高声对她问道。
呃,这原身的继祖母钟氏和这喻轻若的婆母是闺中密友?这喻轻若此前还见过原身?
林知皇哪有原身的记忆?但她也想保这喻轻若一命,适时的瑟缩一下身体,故作害怕的点点头。
“你若让汪长源与我行‘附额礼’,我一定竭尽全力治好你,我可以起誓,若我喻轻若对你符骁怀有恨意,便肠穿肚烂而死!”
喻轻若也是能屈能伸,见符骁不顾自身之毒也要狠下心来除了她,连忙改变之前态度,尽力为自己求得活下去砝码。
符骁闻言,细看了喻轻若神色半晌,收回目光,垂首静思了片刻,方冷声道:“如此说来,你深恨鲁家?”
“是!我喻轻若只要活着,便不会放过他家!”鲁家带给她的屈辱太甚,此次她若能逃出生天,对鲁家不欲就此罢休,定要报此大仇!
符骁看到喻轻若眼中对鲁家的恨意,顿时收了诛杀此女之心。
当日符家事发,符骁第一时间便被守山先生藏在了守山书院,此事本做隐秘,是他‘七聪’之一的师兄鲁蕴丹,在吴奎那告了密,才有了之后守山书院的覆灭。
鲁蕴丹,便是盛京一品世家,鲁家之人。
守山之祸,鲁蕴丹便是罪魁祸首。
那日,师父守山先生执意要藏他,以死相逼不允他出去自投,派人将他强行送走。
吴贼强屠守山书院后,至此他符骁,被迫染上满身罪孽。
从那刻起,他符骁的命便不再属于他自己,只属于守山书院众位护他逃生的师兄们。
他不能死,也不配死!
他要带着众位师兄的理想和信念活下去!他还未从吴贼手里救回守山先生!他还有大仇未报!
哪怕心狠手辣,哪怕戾气缠身,在大仇还未得报前,谁若要取他符骁的性命,便是他符骁的敌人!
符骁哑声开口道:“没想到鲁家内宅也脏污至此,你这妇人到也有勇有谋,也好,既然你我仇敌相同,你若治好我,此前总总,便一笔勾销。”
喻轻若闻言大喜。
符骁没再阻止汪长源此前想法,他的行踪既然已经暴露,杀不杀喻轻若,都已经不重要了,
只要喻轻若识时务,能留一个祸患给鲁家,再利用一番好自身,此一举两得之事,何乐不为?
遂汪长源与喻轻若开始行‘附额礼’之事。
符骁放过喻轻若,再未理旁的事情,一手撑着胸口伤处,抬手让左右部曲将林知皇提到他身前来问话。
于是,正在抽抽噎噎哭泣的林知皇,又被人拎小鸡似的,提溜了。
林知皇此时早已打好应对符骁的腹稿,她从喻轻若此前的那番求生言辞中,找到了自己求生的活路。
符骁双目锐利的上下扫视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林知皇片刻,始终难去心中违和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