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孔儒与林者云两人,上演了好一番你谦我让的互相恭维场面,最后才终于确定了‘主从’名分。
舒孔儒正式成为林府门下之人。
茁州州府,喻医世家。
正午,天空碧蓝,遥遥望去,云团显得并不那么纯白,反像肮脏的棉絮。
喻学镇站在表哥于弘毅房门外,踟蹰良久,方才推门入内,一入内,见表哥的好友林知晖也在,神态更显慌乱。
于弘毅与林知晖正在用膳,见表弟喻学镇进来,立即放下手里的食箸,轻笑道:“镇儿,脸色为何如此差?可是昨夜没睡好?”
喻学镇目含泪水,下定决心般的抬起头,郑重地将手中的一个锦囊塞入于弘毅手里,没头没尾哭道:“表哥,妖道天方子若要洗去他人的记忆,需先让被催眠之人,服下使人精神涣散的药物相辅才行,这锦囊中的药只要吃了,便可保人再不受那药影响,记忆一定能保存!表哥,是阿弟对不起你!”
喻学镇哭着说完话,将手中药囊塞入于弘毅手中,转身便埋头跑了。
于弘毅在后,连着喊了好几声,都没将人唤回。
林知晖此时也走了过来,不明所以道:“你这表弟够奇怪的,送个东西哭什么?”
于弘毅微微眯起眼,想了想把表弟送给他的药囊放入怀里收好,回林知晖道:“我祖父很疼我这表弟,每每收罗到什么好东西,有我一份,就必给他也送一份。表弟可能是得到什么好东西,也想把好东西也分我这表哥一份,同时也想到我过世的祖父了吧,才如此伤心,”
林知晖听言,也来的兴致,伸手就往于弘毅胸口处抓去:“那他方才如此说,这送你的也是好东西了?喻医世家的宝贝也跟药有关,拿出来给我也瞧瞧?”
于弘毅立即旋身躲开林知晖抓来的手,笑道:“虽不知这药有何用,但你粗手粗脚的,快远些,别把我表弟的一番心意给弄碎了!”
于弘毅与林知晖两人又如昔日相处时那般,难得笑闹起来。
正你追我藏间,忽叟满面兴奋的跑进来。
忽叟一进屋子,便神采奕奕的对林知晖叉手禀告道:“大郎君!我们即刻回返郐县吧,有家主的消息了!”
林知晖松开怀里的于弘毅,闻言当即大喜,兴奋道:“当真!我爹如今在何处?”
忽叟激动回道:“原来家主那日逃出郐县后,便向鲁王去借兵剿匪了!如今郐县已被夺回,鲁王驻兵三万在郐县,家主已重新做回郐县县令的位置了。大郎君,我们即刻启程出发吧!家主若知道您无事,一定大喜!”
林知晖喜的来回踱步转了几圈,将此消息消化了好一阵,方才双眼放光,再次不可置信地向忽叟确认道:“真的?消息可属实?”
忽叟也再次激动地高声回道:“千真万确!属下是从往来的商贾口中探知的此消息,他们刚从郐县贩货而来,还大赞了家主孤身一人于郐县城下,劝降匪兵的忠义之举呢!”
于弘毅此时也从惊喜中回过神来,在脑中细细思索了一番,也激动笑道:“郐县如此快,便恢复了通商,想来已经平息了动乱,开始恢复生机了。”
于弘毅反应较快,立即就从忽叟打探的消息中,分析出来更多消息,细细说给林知晖听,以安好友的心。
“商人最是趋利避害,若郐县无利可图,是不会去往那里经商的。如此说来,郐县粮荒应该也已平息了!”于弘毅抚掌叫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