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校尉话音刚落,这部曲就因体力不支,被乱矛狠戳而死。
卢校尉见他身死,嗤笑一声,走过去一刀削下此人脑袋,提至一名中等个子,体格壮硕的青年面前道:“窦图,你还记不记得,他每次来打你打的最厉害,盖因嫉妒你身手比他好?”
“嗯。”窦图面无表情点一下头,很是沉默寡言。
“你啊你,怎能毫无一丝报复之心?”卢校尉将这颗头颅如皮球一般摔在窦图怀里。
窦图抬手接住头颅,又不发一言一脚将头颅给踢到山坡之下,头颅滚下坡地,发出咚咚的撞击滚动声。
窦图如此沉闷无趣,卢校尉为什么还要走到哪都带着他?概因窦图身手了得,人狠话少不邀功,之前窦图立下的很多功劳都是被这卢校尉给领了,所以窦图就算武艺高强,到如今也只是个百长,屈居于他之下。
卢校尉此人狡猾阴险,既要用窦图,又要防窦图甩下自己冲到楚大郎面前,因此走哪都带着他,此次过来围剿前主人,自然也是如法炮制。
一场屠杀殆尽,露山之上,前刻还呼喊在山林间的凄厉哭叫惨嚎,像是没发生过一样,归于宁静,安静的让人胆战心惊。
血腥味弥漫在这片山林间,林间伫立的这群兵勇皆是青壮,毫发无损便完成了这单方面的屠杀。
见一切都解决了,卢校尉狰狞的笑着甩甩刀上的血浆,对身旁的窦图感慨道:“窦图,你说旧主像不像只兔子,又跑了呢.....”
窦图不发一言,微微颔首,示意自己有在听。
卢校尉见状哈哈大笑道:“别不开心嘛!这伙叛奴说他们只走了三日,我们现在就动身去追,他们有女眷,应该跑不快。”
“好。”窦图点头。
卢校尉笑着拍拍窦图的肩:“爷现在可真是畅快!窦图啊窦图,你以往在我们这些马奴中,最是努力上进,为的就是能让主家们看上你,给你一个晋升的机会,能伺候左右。”
“........”窦图不言。
“现在是不是觉得以前做的那些特别蠢?现在我们不用得谁青眼,你看,我们自己靠自己,就得封校尉,你也得封百长,以后我们或许还能得封将军!娘的!早知造反如此畅快,爷早就反了!”
“.........”窦图静静听卢校尉说。
卢校尉说着说着还如地痞流氓一般,一屁股坐在一具还有余温没有僵硬的尸体上,充当坐垫,毫无芥蒂的继续畅所欲言。
“奴颜婢膝这么久,有卵用?一个小娘子不慎跌马,都未伤分毫,就把我们一众马奴抽个半死!半大的小郎君还扬言要杀了我们!谁不是人生父母样的?我们就该低一等吗?看看现在怎么样?我们发达了啊!那些贵人死活都不一定!哈哈哈哈!”
笑完,卢校尉就想到那盛京来的,漂亮的不像话的大娘子,淫邪一笑道:“窦图,你还记不记得那漂亮的大娘子?当时嫌弃你低贱,连脚都不愿意踩上你背的金贵人儿。”
卢校尉摸着下巴回味一番,叹道:“那真是娇贵非常的玉人儿呢,美啊,我们这些低贱人,连给她做马凳都不配!”
窦图此时有了反应,眸光闪动,抬头看向卢校尉。
卢校尉见木头人窦图如此反应,淫笑两声:“怎么?你也惦记她?等我们追上她,爷要好好玩一玩这娇贵人儿,玩好了就把她赏给你,随便你怎么处置,以解你当时的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