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脚已经被斑额的讲述完完全全折服了,即使斑额告诫它外边充满了未知的凶险,但是,它依旧压抑不住自己那颗想要飞奔出去的心,恨不能即刻便走出窟去。
二蛇边说边走,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二姐、三妹守卫的洞窟,因为斑额所讲故事吸引了四脚大部分的注意力,后半途是怎么走过来的它都有点记不清了,更遑论记得其中的地形环境。而今到了二姐、三妹这儿,它才恍然惊醒,好奇心又一次勃发出来。
“哎?怎么走了这一路,走到二姐和三姐这儿来了?”
“毕竟斑头儿的洞窟连接着外界,为了防止外部入侵到王窟,当然少不得要经过我们这里啦。”不等斑额回答,三妹闻言,便率先笑答着迎了上来。
“二姐三姐,你们好啊,我们又见面了!”
“是的,又见面了,只是没想到,这一次你竟然是从斑头儿那儿进来的。”跟在后边的二姐,这下也看清了四脚,心下顿时也愉悦了起来。
“哟,不错嘛!这小家伙竟然能跟你们处的这么好,这还真是出乎我的预料,你们不会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放水了吧?”见窟内氛围一片祥和,斑额打心底里高兴,能征服这俩拦路大蛇,说明四脚真的是有过人之处啊。
“哈哈,我们倒是想卖您个面子,日后见着您也好讨个赏,但是这小家伙不给机会啊,把我们当空气一样,丝毫都不惧我们,唉,弄得我们也很郁闷呢!”三妹说话不像二姐那样直,但是说出的话却很讨喜,技术性明显比二姐强。
“哪儿有啊!我刚进来那会儿,简直要被你们吓得魂不附体了,动都不能动,好在知道你们没有恶意,这才慢慢舒缓过来的。”
“行了,看到你们相处这么好,我也就放心了。老二老三,蛇母还在等我们,就不跟你们多聊了,有什么话等回头再说。”
言罢,斑额率先钻进了三妹原先盘踞的地方。四脚凑近了才发现,原来在三妹盘踞的地方也有个通道,穴道口大如车盖,足够大型蛇类通过,平时有三妹据守,从外边看还真是看不出来。
“二姐三姐,那我们就先走了,等出来我们再聊。”
“好,你快去吧,别让斑头儿把你给落下了。”等四脚钻进穴道,三妹见其走远,便又一次盘踞在穴口,践行起自己的职责。
这一次是跟着斑额行进,所以四脚的心里毫无压力,也直到这时,它才注意到,穴道中坡度虽然并不陡峭,但确乎是在向上行进着。它仔细一想,这才恍然大悟,自己可真够笨的,王窟的位置那么高,二姐、三妹所在位置高度与禁地高台差不多,若非往上走,又如何能够到的了王窟呢?可笑自己第一次进入王窟时,尽管自夸着不紧张,却一点都没发现有坡度这回事儿,真真是可笑得紧。
王窟。
“蛇母,我把这小家伙给带来了,有什么话,您就尽管训吧!”
才见面,斑额便率先耍起了心计,尽管话说得很大方,却令蛇母再也无法拉下脸来刁难四脚。虽然斑额知道蛇母这回找四脚并不一定会难为它,但是,还是下意识地这样去做了。琇書蛧
“没事训它做什么,这回我还要多多仰仗它呢。四脚,你走近点儿,让我好好看看,听说这次你的变化可不小啊!”
蛇母不想过多地去纠结斑额话中的含义,自从上次谈完话,它自己也反思了许多,最终也归结出一个结论,自己对待四脚确实有点过了,因此,它也有意借此机会对四脚做出一些弥补。
有斑额在侧,四脚的胆子要大许多,它并不担心蛇母会对它怎么样,加上斑额也说过,此次会面,多半是交待后续的安排,所以,它的心里不仅不害怕,反而还有一丝丝期待。听到蛇母召唤,四脚快步上前行礼道:
“见过蛇母!”
“嗯,很好,你确实成长了不少!气味儿跟上次相比,好像也确实有点儿不同了。”
“回蛇母,雷母说,这多半是胆元作用的结果。但是,无论是不是真的,我对雷母的感激之情都是真真切切的,当然,我也很感激您,您给了我第一条生命,雷母又给了我第二次生的机会,你们都是我值得用一生去铭记和感恩的所在!”
斑额真的是很害怕四脚在蛇母面前讲话,该说的,不该说的,感觉这家伙都敢往外说,真不知道它上次是怎么活着走出王窟的。
“懂得感恩是件好事儿,别着急,很快就有机会能让你报答这份恩情了。”蛇母笑着点了点头,接着道,“想必斑额已经跟你说过,明年开春我们就要与森蚺一族大战了,你现在的实力已经得到了雄蛇们的认可,所以,等明年开春,我们打算让你管制雄蛇并守卫蛇窟,保证蛇窟正常的运作,你意下如何?有什么困难吗?”
“蛇母,我很感激您的信任,如果您放心将蛇窟交予我,我定会尽我全力,誓死守卫蛇窟,以回应您的这份信任!只是,您觉得,以我现在的实力,我真的可以服众吗?”
听了四脚的话,蛇母的心里倒感觉很受用,然而,斑额却有点心惊肉跳,它完全搞不明白四脚是何用意,难道它一开始就是奔着统领这个位子来的吗?就算得到这个位子,届时它又将如何呢?
“不用担心,在这之前,四环的实力应该是最受认可的,但是,现在四环已经被你打败,而且全窟族众已经全都知晓,所以,以你目前的实力,足以服众!”
“如果是这样的话,四脚甘愿受命一试!”
“很好!那就这么说定了,大战开始,蛇窟就交给你了!”
大局已定,四脚内心止不住地狂喜,忙谢道:
“多谢蛇母,四脚定不辱命!”
尽管四脚很兴奋,不过,好在它还没有忘记自己在哪儿,也没有忘记,虽然看起来大局已定,但是胜利的果实还没有切切实实地被自己握在手里。所以,它还不能得意忘形。
当然,让四脚迅速冷静下来的,还有背后那道灼热的目光。它知道斑额在想什么,为了让背后那道目光冷却下来,四脚随即说道:
“蛇母,我有一计,不知当不当说。”
“计?什么计?你且说来听听。”
不仅是蛇母,这下,就连斑额也越发惊诧了。忙甩甩头,让自己清醒清醒,听四脚究竟想说些什么。
“蛇母,雷母把基本情况也都跟我说了,我想了一晚上,想到一个问题,既然现在大战的主动权在我们手上,为什么一定要等到开春呢?眼下入冬在即,若是我们在入冬前先将拦路的两支旁系拔除,您想想,结果又会是怎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