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细作可是无孔不入的,万一我去到那你儿子已经身死,你可千万不能怪到小北我头上啊,因为这可能都是你这大嗓门的功劳!”
被我这么一吼的大舅母,就像个霜打的茄子般蔫了,再也不敢大嗓门瞎嚷嚷。
实际上我就是吓唬她,江小北早就设置结界屏蔽,就是怕这无知的村妇瞎说乱说,早有准备的事怎么可能走漏消息。
但是对付她这种无知又无耻的小人,你必须要懂得捅她软肋,否则还不得被她喋喋不休的烦死?
第二天一觉醒来,外边已是一片白茫茫的世界。
是的,下雪了,适逢腊月二十三,这可是家家户户庆小年的时节,而我却要冒雪赶去京郊外的烈士陵园。
没办法,因为今天无巧不巧的,正好是邓开为国捐躯的第35天,传统的死祭五七。
昨晚答应二舅妈跟人约好的,江小北自不会无故爽约,驱车赶到烈士陵园时,坟墓四周围满了黑衣保镖,再远点的是荷枪实弹的军人。
被围在核心的墓碑前,则是三个年过半百的老人,看着余人一个个的放下鲜花,上炷香后退后有序的躬身而立,三个老人相视一眼。
“小北会不会来,是不是消息有误?”
垂手恭立两侧的老人,不约而同的注目中间这位、心中生疑的询问。
“是啊,邓老,这都上午10.30了?”
“应该不会,邓老这外公她还是要给点面子的,估计是有什么事绊着了!”
邓老还没出声,边上这姓白的就忍不住帮腔替江小北辩驳。
“小北虽是女孩子,却是个言出必行的果敢性格,不然她也无法领导猎影和s军,那可是个说一不二的狠角色。”
“呵呵,谢谢白老的赏识,小北我是不是迟到了。”
声到人到的江小北,人影一闪便已出现在这被保镖、荷枪实弹的军人重重包围,保护起来的他们面前,
身后依次跟着的是江南,江西,党风、党纪与狄天、考虑到某些因素江东他没来。
四周林立的黑衣保镖,包括外围那荷枪实弹的军人防护,竟没一个人看见我们是怎么进来的,不过想想我们这身份也就不奇怪了。
只是可惜了邓开,这么年轻就英年早逝,按我们这身手来说是不应该的啊!
“没有,没有,”白老不解的摇头:“又不是上班,谈不上迟不迟到,你来了就好,”
“谢白老,”小北礼貌的跟他点头气,转而看向他身侧的邓老:“外公,辛苦您了,这大冷天的,劳驾你们跑一趟。”
言罢,冲他另一侧的老人点个头:“谢张老,肯为邓开哥哥费这心思。”
说完接过江西递给我的一炷香,跟三老点头别过走到墓前,看这满地的鲜花嘴角一咧的开玩笑。
“好多鲜花呀,邓开哥哥,不过都是白菊之类,小北给你增加点颜色好不好?”
说着手掌一翻伸出手,一大束鲜艳的红玫瑰赫然已在我手中,凑到鼻尖闻闻弯腰扒开这一大丛的白色花朵,把红玫瑰贴近墓碑放下。
“邓开哥哥你知道,小北心里是爱你的,可惜这姑表关系无法逾越,”
实际我就是做戏罢了,台词而已半真半假,说完拍拍手站起身,长出口气叹声道:
“不过这样也好,你是不是即可换个身份来见我了,小北跟你再续前缘。”
呵,原来如此,小北身后那仨老头子,全都恍然大悟的彼此互看,不过还是有个疑问,如此江东少校怎么办?
“小北,先让他们都散开吧!”后边的人依次祭奠完毕后,邓老就忍不住开口了,“就你邓开哥哥这事,外公我想跟你谈谈,”
“好的,外公,我知道,”
顺水推舟的小北我一抬手,江南江西跟党风党纪,以及狄天这几个亲随,全都听话的撤离到外围等消息。
白老也很有眼力见的一拉张老撤离,把现场让出留给我们祖孙俩,因为他们都知道自己这老上司,老领导有事要跟他外孙女我谈。
“我知道邓开他没这么容易死,小北你可否告诉我,你跟他到底作何打算?”
看着呼啦一下子全都撤离的人影,现场就剩他跟小北我这爷孙俩,没啥顾忌的邓老胆大的畅所欲言,终于问出他心底的疑问。
“诶,这个呀?”
小北我不禁扶额,略一沉思的仰脸望天,看着鹅毛大雪纷纷扬扬的,飘飘洒洒的落在我脸上身上,不得已的眨眨眼实话实说。
“是死不了,不过他神魂受损严重,昏迷多天刚醒,暂时失忆连我都不认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