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
军舰发出一阵咆哮,向着一条宽约三公里的支流开去,很快就隐藏在了高大的树木中。
下游的雨林就像年轻人的头发,茂密而柔顺。
中游的雨林就像中年人的头发,略微稀疏,但却非常强壮而且高大。
叶枫又看了眼最上游,那里的树木东一簇西一簇的,就像即将谢顶的老头,偶尔会在雨林中留下一小片空地。
反观对岸,从下游到中游,一直都是茂密,强壮,高大的雨林,丝毫不受到地形地貌的影响,也不受气候的影响。
说不定,那边有很多的白果,银果,甚至金色果实。
把军舰停稳后,叶枫提着步枪第一个跳到了岸边。
其他人依次也落在了岸上。
军舰上,留下了赫丽这名机枪手,必要的时候,可以用军舰上的机枪,对土著人进行火力压制。
金色果实出现的时候,肯定是一场硬仗。
叶枫虽然自信,但也没自信到以十几个人硬刚八百土著战士的地步。
更何况,土著人还养了那么多的怨孩,没有一万,也有好几千了,那并不是靠文明能对抗的。
要不是叶枫有军舰,他也不敢在黑树河流域和嘎赫族对着干。
“赫丽,大献祭会在哪个地方举行?你说一说准确的地点。”叶枫问道。
“枫,我真不知道了,大献祭的地点是不固定的,但依我前面两次大献祭的经验,应该就是在这附近。”赫丽说道。
“那好,现在开始,我们以这棵百米高的云杉树为中心,每人找一棵树猫起来,拿好步枪,等金色果实出来的时候,咱们先干翻土著人,再把那些金色果实全部抢走,抢完后不要恋战,直接往军舰的位置跑,只要靠近军舰,上面的机枪就会给我们打掩护。”
叶枫命令道。
“是!”
“收到。”
“好的。”
“OK。”
五花八门的答应声响起,没有一个统一的标准。
叶枫盘算着,等有时间,要给这群家伙培训培训,让他们有统一的战术标准。
只要有了统一的战术标准,以后他们三十人的团队,在文明武器的加持下,就能发挥出数百人,甚至上千人的战斗力。
但不是现在。
叶枫带着众人沿着支流走了一百米。
“苏珊,你上这棵树。”
苏珊点点头,顺着那棵大树爬了上去。
然后,叶枫又带着众人继续往上游走了一百米。
“杨丽,你上这棵树。”
杨丽点点头,背着步枪朝树上爬去。
中游的树长的弯来拐去的,并不像下游的树,长的笔直一条,所以正常人都能爬上去,除非是龙五。
就这样,叶枫每走一百米,就安排一名暗哨到树上,一直走到了云杉树旁边。
叶枫缓缓抬头,把头都抬成倒弯的九十度了,才看到了树冠的位置。
“好家伙,一百多米的云杉树。”
叶枫感叹道,又用手摸了摸这大树的树皮。
树皮非常坚硬,和铁的质量差不多了,要十个人手拉手才能合抱的过来。
“来一个人,跟我上这云杉树,最好是爬树高手。”叶枫看向众人。
“我来吧。”
图巴主动站了出来。
“嗯,图巴,你不会用枪,就拿上你的弓箭,到时肯定能派上大用的。”
“至于其他人,继续往支流的上游走,每一百米留下一个暗哨,哨与哨之间,要能相互看的见,然后,将一些树叶嚼碎了在脸上做成迷彩伪装,尽量和大自然融为一体。”
叶枫命令道。
“收到!”
剩下的人继续向着上游走,而叶枫则抓住坑坑洼洼的老树皮,艰难的向着云杉树的树冠爬去。
在树冠底下,几乎是寸草不生,隐隐还能看到一些动物的骨头,应该是三年前大献祭留下的残骸。
图巴的体力比不上叶枫,但他爬树的技巧很高明,每爬一会儿,他都会利用一些落脚点恢复体力,然后继续往上面爬。
叶枫吃过银色果实,所以根本不需要休息。
爬了大概四十米后,叶枫往下面一望,两腿有些发软。
这相当于十几层楼的高度了,树下的骸骨变得像蚂蚁一样渺小。
反观图巴,才爬了三十米。
叶枫一咬牙,继续往上面爬。
终于,他爬到了七十多米的位置,在这个位置,才有一些树枝横生出来,让叶枫有了稳固的落脚点。
叶枫坐在树枝上,用绳子把自己的身体先绑住,这才看向四十米处的图巴。
图巴的胸膛不停的上下起伏着,显然已经快要耗尽体力了。
“图巴兄弟,累了就休息一会儿。”
叶枫喊道。
图巴抬起头,对着叶枫露出一口大白牙,继续往上面爬。
野人有野人的骄傲,他们可以承认自己愚蠢,但绝不能承认自己很弱小。
年轻的土著人,都以强壮为荣,他肯定不想输给叶枫,至少不能输的太难看。
后面的三十多米,图巴爬的非常艰难,用了整整一个小时才落在了叶枫的旁边。
他大张着嘴巴,伸出舌头帮忙散热,整个人已经累的虚脱。
叶枫赶紧把绳子套在他身上,生怕这个憨厚的家伙掉到树下去了。
七十米,相当于二十多层楼了,别说图巴了,就算是自己掉下去,也是必死无疑。
但这个高度,嘎赫族的各种武器也奈何不了叶枫。
喘息了五分钟后,图巴终于能开口说话。
“枫哥,我,我人生第一次的辉煌,是你赐予我的,这是我第一次爬这么高的树。”图巴一脸激动,对着方圆五六公里不停的打量着。
下一刻,他眼睛瞪的滚圆。
“不好,嘎赫族。”
图巴指着下游的位置。
站的高看的远,图巴一眼就看到了下游的位置,正有大量的土著人朝这里走来。
叶枫同样顺着图巴的目光看去。
果然,在下游五六公里远的地方,一群群宿鸟飞上了天空,而在地面上,至少有五六百名土著人,他们走着散乱的队形,每四个人抬着一个笼子。
除了土著人外,还有密密麻麻的怨孩在树林里上蹿下跳,不时把吹筒含在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