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傲天呛了一声,求助的目光看向楚狸,一声‘九妹’还没喊出来,便见皇叔长臂一揽,抱着九妹坐在腿上。

    “她已经打入内部了。”

    言外之意,找她求情?没用。

    楚傲天眼睛都瞪大了,指着楚狸:

    “你,你你……”

    一天下来,他受到的打击已经够多了,结果还看见二人如此亲密:

    “你你你!”

    震惊的舌头都捋不直了。

    啊!

    楚狸!

    狗贼!

    我拿你当弟弟,你却想当我皇婶!

    “三日后,宫里有一场饯行宴,届时你随我一同去。”楚棣迟摸着楚狸的长发,柔软顺滑,穿在指缝间,格外舒服。

    楚狸抿了抿唇。

    这种宫宴人多,聚得齐全,皇室成员都会在场,属于她的一场战斗马上就要来了。

    “好。”

    “怕吗?”

    “不怕。”

    “好,”男人甚是满意,“走,我带你去买衣裳。”

    楚狸惊问:“从江南回来时,买的那么多,都没穿完,还买?”

    “既要赴宫宴,便得穿得镇得住场子一些,江南那地方温婉绵柔,不够大气,我们再去买些新的。”

    他喜欢为她打扮。

    看着她从头到脚都穿着他精心挑选的衣物服饰,就连贴身的肚兜也是他选的,仿佛整个人从里到外、完完全全都属于他。

    这种私有、特有的专属感,令他男人的占有欲格外满足。

    “得多买些才行。”

    “那皇叔你穿什么?”

    “我一个男人不讲究,随便。”

    楚棣迟牵着楚狸准备出门,走之前,不忘训斥楚傲天:“给本王好好反思!”

    楚傲天万分委屈的张嘴,半个字还没说出来,二人就走了,给他一个人扔在那里捏衣袖。

    对九妹是‘我’,对他是‘本王’?

    不是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吗?

    为什么九妹上岸了,他却没有沾到一点光?

    为什么?

    “还站着作甚?”那边,萧夜行抿了口茶,“过来吃饭。”

    楚傲天有些犹豫的看向门外,又看看杵在边上的惊影,咽了咽口水,“皇叔让我反思一个时辰。”

    惊影还在这里盯着。

    他不太敢。

    “那便边吃饭、边反思。”

    “可皇叔让我站着。”

    “你蠢吗?你不会端着碗?”

    楚傲天眼睛一亮,顿觉有理,拔腿就跑过去,端起碗,夹了菜,站在边上吃,还不忘得意的冲惊影扬了扬下巴。

    好像在说:怎样?挑不出我的毛病吧?

    惊影:“……”

    等他好好想想措辞,一定要厉声厉色的跟主子告状。

    萧夜行睨着他得意的样子,道:“你皇叔说的话不无道理,身在皇宫,却连最基本的警觉都没有,若有人想要害你,轻而易举都能得手。”

    楚傲天扒着饭,含糊不清道:

    “才没人要害我呢。”

    “那昨晚的事怎么解释?”

    “那是意外。”

    “人这一辈子,只需要一次意外,就能提前去投胎了。”

    楚傲天大口大口的扒饭:“萧都督你放心吧,我记下了……给我添碗饭……对了,你刚才说什么了?”

    “……”

    “罢了罢了,我得赶紧回宫去看折子了。”

    萧夜行挑眉。

    难得见他有此上进心。

    “楚翊那个老六敢害我,我这就写折子,把他家抄了!再把他府邸没收了!哈哈哈!不愧是我!大权在握原来是这种感觉,哈哈哈哈!我怎么笑得像个奸臣哈哈哈!”

    楚傲天吃完饭,反手一抹嘴上的油,仰天大笑出门去。

    六个侍女诧异的张了张嘴。

    这位便是大楚当前代入执政的闲王殿下?

    怎么跟她们想象的不太一样?

    执政者不该沉稳、肃穆、端重、威厉……吗?

    -

    皇宫。

    赶回来的楚傲天钻进御书房,咬着朱笔,狠狠出口恶气,直至把折子写完了,外头还跪着一群六皇子的亲眷官员,哀声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