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棣迟!”
“叫皇叔。”他道,“我们继续对赌。”
楚狸愤怒的挥开他,“我不想跟你赌了,况且,我也已经赢了,你明明答应过我,不会再碰我一根手指头。”
他看着她,“不赌,本王怎么有机会碰你?”
“你——”
说这句话时,他眼中的裸露丝毫不掩饰,那幽暗的目光在她的脸上、脖子上,她的身上,尽是侵略性的欲望。
楚狸身体轻颤,“我不想再……”
“就赌在秦少将军心里,是你重要,还是他的家人更重要。”
她神色一正,“你要干什么?”
自从方海洋死后,牵扯将军府,将军府被火烧毁,已经出了那么多事,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靖贵妃被降位,国公府削爵,七皇子前程尽毁,你觉得方家能咽的下这口气?他们势必会找寻时机,报复回来,根本用不着本王动手,本王也不屑动手。”
他冷笑:
“只有某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人,才会怀着最大的恶意,揣测本王。”
楚狸冷眼瞪着他,却否定不了他的话。
方家肯定会报复。
“我与秦少将军的交情固然好,可友情与亲情并不是互斥关系,它们是能同时存在的,即便将来遇到什么意外,他选择自己的家人,也是孝心所在。”
友情?
楚棣迟眉梢轻挑,神色看起来较为不错。
他一锤定音,“就赌这个。”
“你跟我赌这个也没用,无论秦少将军选亲情,还是选友情,我都能理解,也不会生气。”
“是么?”
楚棣迟扯唇,眼底的深意犹如狐狸。
赌这个,也不是这个,过段时日她便明白了。
“楚狸,好好养着身子,等你月信结束,本王再来找你。”
他丝毫不掩饰话内的含义,欲望宣之于口,犹如一头势在必得的雄狮,令楚狸身体一颤,“你别太过分……唔!”
楚棣迟扯开薄被,裹住她的身体,从脖子到脚严严实实的卷起来盖好。
放回床上,动作一气呵成。
“睡个好觉。”
转身离开。
那出入自如的姿态,仿佛不是来请示她,而是通知。
没有任何拒绝余地的通知。
翌日。
用了早膳,楚狸立即出宫,去往城郊别苑,让秦牧羽加以防范,方家与七皇子那边势必不会善罢甘休,需防患于未然。
有了将军府走水之事,秦牧羽早已警觉。
只是,接下来这几天,相安无事。
七皇子没动静,摄政王那边也没动静,楚狸吊着的一颗心半是狐疑,半是揣测,还没摸到头脑,就收到温家的下人来报:
“奴才给九皇子殿下请安。”
“九皇子,明晚中秋夜,小姐邀您一同游街赏月观花灯。”
楚狸应下。
一年一度中秋夜,月圆,人团圆。
是夜。
一轮明亮的圆月挂在天上,照遍大地,映照着都城歌舞升平、繁华喧嚣的景象,大街小巷之上,人头攒动,百姓们拥挤热闹的欢度佳节,人声鼎沸:
“卖花咯!”
“卖灯咯!”
“卖花灯咯!”
各个摊子前围满了人,吆喝的、聊天的、猜灯谜的、嬉戏的……数不胜数。
一座茶楼位置居高,从四楼的包厢放眼下望,可将整条街的繁华尽收眼底。
萧夜行悠闲的喝着茶,“你这伤恢复得不错,都快瞧不见疤了。”
白锦衣趴在窗边嗑瓜子:
“真当我神医谷大弟子的名声是纸糊的?”
楚棣迟喝茶,懒散的不想多动。
白锦衣看着街上的行人往来,忽然瞪大了眼:“那不是九皇子吗?”
楚棣迟抬头。
“哦,看错了,萧夜行,是你大外甥。”
“我大外甥?”
萧夜行起身,走过去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