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楚狸挣扎,充满恨意:“那是他做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是你先招惹本王的,”楚棣迟声线如冰,“当日庆功宴上,那些人设计本王玷污兰贵人,本王才打了胜仗,定国安邦回来,他们便迫不及待的要除掉本王。”

    “你该恨的不该是本王,而是你那群作恶多端的父兄。”

    “庆功宴那日,我也是被迫的,我何时招惹你了!”

    “你招惹本王的,又何止这一次?”

    “什么?”

    他在说什么?

    楚棣迟盯着她,嗤了一声:

    “你脑子还真是不好使了。”

    楚狸听不懂,却架不住满腹的屈辱与愤怒,知道挣扎没用,改变不了结果,她沉声道:

    “皇叔很喜欢对我做这样的事吗?”

    “可除了发泄之外,你还能得到什么?改变什么?堂堂一个大男人,只会欺负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你难道很有成就感吗?”

    楚棣迟悬停在她身上,盯着身下身子娇小,却忽然冷静的她。

    前几次,她可是又哭又闹的。

    “不如,我们来对赌吧。”

    楚狸道,“你若赢了,我答应你一件事,我若赢了,你答应我一个要求,如何?”

    她申述道:“无条件答应。”

    楚棣迟冷眸微眯,“你是怎么敢开口,说出这种话的?”

    楚狸呼吸微紧,“皇叔难道不敢吗?”

    天底下,还没有他楚棣迟不敢的事。

    只是。

    “楚狸,你可要想好了,这输了的后果,你能承受得住?”

    楚狸见他松口,微微一笑:“只要皇叔别反悔就行。”

    “赌什么?”

    她想了想:“不如就赌国公府会不会为将军府的这场大火,付出代价。”

    楚棣迟慢条斯理,“大理寺已经结案,纵火者死无对证,你还能翻案不成?况且,你怎么就笃定是国公府的人放的火?”

    楚狸不置可否,只道:“七日之内。”

    楚棣迟忽然笑了:

    “行。”

    楚狸微松一口气,“那就请皇叔先行离开,七日后,我们再见分晓。”

    男人眼底的笑意冷了几分。

    缓兵之计?

    用计支开他,却在梦里都唤着秦牧羽的名字,与他对赌,也是为了将军府,这分毫心思全都向着秦家。

    他捏住她的下颚,“你有说现在开始了?”

    “你……唔!楚棣……”

    “别出声,这里可没有珊瑚水榭那么宽敞,有下人在外面守夜。”

    -

    翌日。

    将军府的人借住在温家养伤,温府的下人则忙了起来,温雅刚从厨房看了药,回来时,便看见梅姨娘从一堆废弃的垃圾里,捡了两只花瓶回去。

    “姨娘!”

    她急忙上前,“这些都是下人准备扔掉的旧物,你身份尊贵,怎么能拾捡这些!”

    梅姨娘是当年趁温三爷喝醉酒,大胆爬床的丫鬟。

    当年,她一时猪油蒙了心,迷了心窍,事发后,追悔莫及,夫人却没有为难她,还善待她的女儿,她一直怀着感激之心。

    “这两只花瓶虽然旧了些,插上花便瞧不着了,不影响。”

    梅姨娘说,“一针一线来之不易,不要浪费了。”

    温雅瞬时红了双眼,十分心疼:

    “姨娘,是女儿没用,不能像嫡姐那样,成为你的骄傲……”

    温家的孩子全是嫡出,只有她一个庶女,导致她的身份很尴尬。

    “姨娘,为什么我跟嫡姐都是父亲的孩子,她可以落落大方的追求所爱,自信坦荡,我却被她当街训斥,唯唯诺诺呢?我就像一个丫鬟,被她骂了,还不敢还嘴。”

    “可我也想努力,想让您好过一些,想为家里带来荣耀,我为什么不可以?”

    她满腹委屈,却不敢让梅姨娘担心。

    偷偷抹了把眼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