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娇不是很能耐吗,皇兄准备把孩子藏在何处,会不会轻易被找到?”
“若不是亲生的还好,若是亲生的,那孩子就是她的命门。”
“一旦抓了她的孩子,又被她找到,她会如何报复皇兄?”
金牡丹一来是想探听消息,二来是想吓唬静妃,让她阻止楚仲渊的行动。
毕竟,她现在身处皇宫,不一定能出去,身边也没可用的人。
即便有可用的人,突然让身边人去找娇娇,也很奇怪。
而且娇娇也不一定会相信!
最重要的是,她周围时刻有影卫在暗处盯着。
到底该怎么样才能把消息传递给她?
静妃叹了一口气:“哎,这些我都说了,你皇兄就是不听。”
“至于何时动手,他没说,也不让我再过问。”
“也不知那苏玉娇到底有没有那么大的能耐,若真惹恼了她,不知后果会如何。”
“好在她还有在乎的家人,只要用她的家人威胁,谅她也不敢把事情做的太绝。”
静妃看着女儿心绪不宁的样子,有些不放心的询问:“禾儿,你今日是怎么了?”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脸色怎会如此憔悴?”
金牡丹有些心烦意乱,她满脑子都是怎么把消息传出去。
“母妃,儿臣没事,我还是想出去走走,宫中太闷了,而且……我也想驸马了。”
静妃嗔怪道:“这才分开多久,你就想他了?”
“母妃刚刚是如何教导你的?”
“不要把感情看的太重,这样你会被他拿捏的。”
“你可是公主,公主就要有公主的样子。”
“你不准出宫,我看你脸色不太好,就好好在宫中休息。”
“母妃把徐嬷嬷留下,你有事就喊她。”
“母妃就先回去了。”
静妃刚离开不久,金牡丹就从床上起来了,徐嬷嬷果然在门外候着。
“公主,您怎么起来了?”
“外面风大,您重伤未愈还是要多多休息的。”
金牡丹瞥了徐嬷嬷一眼,端出公主的刁蛮任性的派头:“本公主出来透透气,要你多嘴?”
“老奴该死,请公主恕罪。”
金牡丹离开寝宫,但是走到哪儿都有宫女太监跟着,弄得她实在烦躁。
她只恨自己没有一个聪明的头脑,想不出好办法把消息传出去。
金牡丹正在御花园内走着,前面突然冲出一个宫女,捂着肚子仿佛肚子疼,但是见了她又不得不下跪行礼。
“你怎么了?”
那小宫女吓得脸色一白,立刻匍匐在地:“奴婢该死,奴婢惊扰了公主。”
“本公主问你怎么了?”她很强势。
小宫女脸色涨红又不敢不答:“回公主的话,奴婢吃坏了肚子……”
金牡丹捂着鼻子后退一步,仿佛已经闻到臭味一样,嫌弃的摆手:“快走快走。”
“谢公主。”小宫女捂着肚子急匆匆的跑开了。
金牡丹看着她的背影似乎想起了什么,立刻回到自己的寝宫。
到了下午她突然病了,让徐嬷嬷去请静妃过来。
静妃本就不放心她,如今听到她不舒服便急匆匆的赶来了。
本来嘛,从那么高的台子上摔下来,太医们都宣布死亡了,她竟又奇迹般的活了过来,还恢复的很好。
静妃总觉得不真实,很怕这是回光返照。
“禾儿,哪里不舒服,快告诉母妃?”
“你别怕,有母妃在。”
“还不快去请太医!”静妃厉声呵斥。
徐嬷嬷一脸为难的跪下请罪:“老奴该死,并非老奴不去请太医,而是……而是公主不肯。”
“这是为何?”
‘楚青禾’捂着肚子,让人都出去了,有些难以启齿的小声嘀咕:“是……是那里不舒服。”
“哪里?”静妃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楚青禾’红了脸,有些尴尬扭捏:“就是下面,又疼又痒还……还难闻。”
“那里像是一万只蚂蚁在啃食,痒的我浑身刺痒,恨不得一头撞死……”
静妃听明白了,原来是女子都会得的妇人病。
没想到女儿小小年纪,还没生过孩子就得了这种羞耻的病。
“有没有用清水擦洗?”
“洗了,没用。”
“那母妃让人去把宫中的医女喊过来给你瞧瞧?”
“那些医女根本不会医术,只认得几味药,找她们来没用的。”
“那怎么办?”
“这种病是每个女子都得的,没什么好办法,都是能忍则忍。”
‘楚青禾’带着哭腔:“忍不了,儿臣真的难受,烦死了。”
“母妃,要不让苏玉娇过来,她会医术,又是女子,让她给我看看,儿臣实在难受。”
静妃看着女儿难受的样子,想也不想就同意了。
苏玉娇接到静妃口谕的时候,是满心满脸的不情愿,但又不能拒绝。
到了楚青禾的寝宫,苏玉娇看着床上的人,脸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却怨恨极了。
这恶毒公主怎么如此好命,从那么高的舞台上摔下去,已经全部死亡了,结果现在又活蹦乱跳了。
还真是祸害遗千年!
牡丹怎么就没有如此好的运气?
真希望牡丹也能快点醒来。
床上的‘楚青禾’看到苏玉娇进来,强忍着内心的激动,不敢让自己哭出来。
“公主哪里不舒服,怎么不请太医?”
静妃虽然很不喜欢她说话的态度,但现在有求于人,她也不好给人脸色。
毕竟得罪医者,受罪的只能是患者,这点道理她还是懂的。
“你们都下去吧。”
人都走了之后,静妃才问:“安顺县主可会治疗妇人病?”
妇科病?
“具体什么情况,先说说看。”苏玉娇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楚青禾’有些难以启齿:“就是痒,有难闻的味道,还总是不爽利……”
“把裤子脱了。”
“什么?”女人震惊的抬头。
“这有什么好惊讶的,我不看,怎么对症下药?”
“不是把脉就行了吗?”
苏玉娇开口讽刺:“把脉有用的话,公主为何不找太医?”
“我……我……”
静妃在一旁安慰:“禾儿,都是女子,你无需害羞。”
“县主说的有道理,治疗妇人病是要看一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