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太医大惊,不由得上下打量起她,眉眼确实挺像的,声音和肤色都能伪装,但身高如何改变?

    “你当真是苏郎中?”

    “如假包换!”这次,苏玉娇用的苏郎中的声音。

    “那身高?”

    苏玉娇笑了笑:“这就更简单了,穿一双厚底的靴子即可。”

    周太医捋着胡须不停的感叹:“你竟是女子!”

    “你的医术是跟谁学的?”

    “周太医请坐,咱们坐下聊。”

    苏玉娇解释了一番,说自己从小看医术,对医术有一点点天赋,小时候有幸结识莫神医,被她指点过医术。

    周太医又感叹一番,两人才进入正题。

    苏玉娇伸出手请周太医给她把脉,周太医虽然疑惑,但却照做了。

    “是喜脉,恭喜陆夫人。”

    “从脉象看,胎象稳定,并无大碍。”

    “不知陆夫人找老夫帮什么?”

    苏玉娇突然就红了眼圈:“有人要害我的孩子。”

    “我想请周太医配合我演一场戏,帮我保住孩子。”

    “这……”

    “周太医,我不会做任何伤天害理之事,只想自保。”

    “控制瘟疫的药方到底是谁研制出来的,我想您心知肚明。”

    “就陈芸娘那半吊子,她连个风寒都治不好,她能控制瘟疫?”

    “可为何最后县主的封号落在了她头上?”

    苏玉娇说着说着,竟然哭了起来:“我乔装打扮混入疫区,就是想立功救我大哥。”

    “可最后却给别人做了嫁衣。”

    “这其中若是没有我夫君的帮助,功劳会落在陈芸娘头上?”

    周太医听她谈及朝政,立刻阻止她继续说下去:“陆夫人慎言,老夫不想听这些,老夫什么都不知道。”

    苏玉娇却是丝毫不在意:“我知道周太医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想卷入朝堂纷争。”

    “你一旦说出真相,就等于站到了三皇子的队伍,被迫做了选择。”

    “所以,装聋作哑才是明智,无论将来谁输谁赢,都影响不到您。”

    “我就是知道您什么都不会说,所以才敢跟您说这番话。”

    周太医叹了一口气,惭愧的看了苏玉娇一眼,他知道这事落在谁身上都无法释怀,更何况还是个女人。

    她心里肯定更难受,明明是自己的功劳,却被夫君难给了其他女子。

    “周郎中,我并不想讨论朝政,我只是想让您明白我的处境。”

    “我夫君心里爱着别的女人,那个女人已经抢走了属于我的功劳,如今又要来残害我的孩子。”

    “我不得夫君欢心,如今这孩子就是我唯一的依靠。”

    “求周太医帮帮我。”苏玉娇说着就要下跪,被周太医阻拦。

    “你想让老夫怎么帮你?”

    苏玉娇说出自己的计划,周太医思量再三,最终答应。

    周太医走后,小桃才进来通报:“小姐,陈芸娘的眼线查到了,是厨房的粗使婆子,刘妈妈。”

    “她儿子刘全是个烂赌鬼,赌坊要砍手,被陈芸娘救了。”

    “陈芸娘替刘全还清赌债,刘妈妈帮陈芸娘办事。”

    “莲儿说,陈芸娘身边的小荷刚刚去了刘全家里,给了他十两银子,让他逼迫刘妈妈给您下堕胎药,之后再畏罪自杀。”

    “说事成之后,再给刘全五十两,就当是刘妈妈的买命钱。”

    “刘全嫌五十两太少,要了一百两,小荷同意了。”

    “刘全收了钱,就演了一出欠债被追杀的戏码。”

    “刘妈妈心软,便求到陈芸娘那里,答应她的要求。”

    “怕是今晚,刘妈妈就会动手。”

    苏玉娇点头:“今晚也好,速战速决。”

    “打包一些吃喝回去,这两日厨房送来的饭菜酒水一律不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