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都这么说了,谢妙仪也不好妄下定论。
或许前世赵素兰并不是没有勾结肃王,只是没有暴露而已。
如果她跟肃王真的没什么,那为何又要打着‘超度周帷恩人’的旗号让她充当冤大头替他做法事超度?
而且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已经不仅仅是谢妙仪赵素兰以及周帷之间的恩怨。
牵扯到逆党,牵扯到国家大事。她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深宅妇人,即使重活一世,也没有插嘴的资格。
谢妙仪只能拍拍萧昀的手安慰他:“没关系,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的。赵素兰当年沦为罪奴时,就能勾得周帷为她一掷千金。发现怀上肃王的孩子后,又能在那种形式下搭上江南士族被送到他身边。过得不好,还能立即调头回来找周帷这个冤大头,怂恿他杀妻吃绝户,还想把两个孩子记在我的名下,名正言顺即得到侯府的尊贵,又得到我谢氏万贯家财。她一向既要又要贪得无厌,从来就不是个会坐以待毙的人。
一直没有行动,只怕是因为没有更好的选择,或者说没有被逼到绝境。赵素兰一向无利不起早,如果她真心甘情愿为肃王效力,那就只能说明对她肯定有莫大好处,肃王的亲生儿子周鸿会是她最重要的一枚筹码。等处理完青菀的事我就回侯府去来个釜底抽薪,看她急不急……”
剩下的话就算她不说,萧昀也能猜出来。
两人相视一笑,默契地达成共识。
萧昀心满意足抱着谢妙仪:“妙妙真是我的贤内助。”
谢妙仪的神色却渐渐凝重起来:“阿昀,你信我吗?”
“自然是信的。”
“那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有什么事你说。”
谢妙仪深深吸口气,最终还是将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说给他听:“雍国国君老迈昏庸,又好大喜功,这些年来一直频频在我大盛边境挑事。当年被你率军打回去之后,表面上两国和谈定下盟约十年不战,但那皇帝一直怀恨在心,还故意庇护肃王,企图用他挑起我大盛朝堂纷争。肃王也是个人才,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竟然反为主,挑唆老皇帝撕毁盟约。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在今年立冬前后,雍国会突然偷袭新凉城。并且在短短七日内,就重新夺回了边境三城,我大盛的驻北边军损失惨重……”
“你怎么知道他们在七日内就能夺回边境三城?”萧昀立刻抓住重点。
新凉城原是雍国的地界,当年那一战因为雍国人屠城残杀大盛平民百姓,他杀红了眼不惜一切代价攻城掠地,一口气夺下雍国三座城池。
从那以后,大盛国土向外扩张数百里。原先的凉城也被改名为新凉城,成为两国新的交界处。
萧昀知道这三座城池中的百姓依旧有异心,也在积极治理。
但他统帅驻北边军多年,很了解他们的实力。
以雍国如今的兵力,完全不可能在七日内就夺回三城。
如果真的发生了这种事,当中肯定有问题。
“呃……我自然有可靠的消息来源,不一定百分之百准确,但是大致上应该是这么回事。”谢妙仪当然不能说这是前世之事,只能含糊其词。
“嗯,你接着说。”萧昀并未刨根问底。
“我知道的也不多,大概就这么多了……”前世雍军突然反扑时,谢妙仪中毒已深,身体已经很不好了。
再加上要操持侯府,照顾两个孩子,还要为赵素兰鞍前马后,她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内宅,对外面的事情知道的并不是很清楚。
可是自从重生后,她还是想找个机会将这件事告诉一个能做主的人。
那一战毕竟关系到数万边关百姓的生死,也关系到将士们的生死。
既然知道有这么回事,还是想尽力避免。
按照谢妙仪原本的打算,本来想找个机会编个瞎话把功劳按给经常走南闯北的谢承泽,然后借着叶青菀的关系将此事告诉魏珩。
如今与摄政王有了这层关系,反倒简单多了。
凡是她知道的,她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萧昀也不再打岔,就这么静静听着。
“对了,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大约在冬至前后,也就是在天气最冷的时候,雍国人可能会烧我军粮草。你知道的,凉城之所以叫凉城,那是因为真的很荒凉,物资筹措很困难。粮草突然被烧,又缺医少药的,将士们大冬天的吃不饱还容易生病。就算不生病,身上也会长冻疮。反正这么一搞,我军损失惨重。”
“在这种情况下,当然只能就近筹措粮草。但是朝中有人使绊子,筹措的特别慢。那么多驻北军每日要吃喝,每拖上一日都是要死人的……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反正你一定要注意。其实这些只是我的推测,战事不一定在冬日,也不一定烧粮草。可是,肃王在雍国上窜下跳是肯定的……”
萧昀耐心听她说完,原本眉头越皱越紧。
突然不知想到什么,他嘲讽勾唇:“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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