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我的,都是我的……”萧昀就好像没听见,反而将怀中的人搂得更紧。

    “你先放开我,这里是侯府……”虽然整座院里的人除了长乐和半夏,已经全都被打发到厨房去吃年夜饭了。

    但侯府毕竟人多眼杂,万一被人瞧见,只怕会徒生事端。

    “不放,我的,你是我的。”

    “别闹……”这段时日以来,云萧的情绪明显稳定了很多。怎么好端端的,又开始偏执了?

    “除非你答应我,立即休掉周帷改嫁。从今以后,你只属于我一个人。每年的年夜饭,我都要跟你一起。”

    “我……”

    谢妙仪哭笑不得正准备开口安抚,就听见一阵尴尬的咳嗽声:“咳咳咳……”

    萧昀不情不愿放开手,冷冷看向躲在花厅内偷看的萧琅:“你咳的挺厉害啊,看来病得不轻。回头我给你找十个八个大夫,一日三碗苦药再扎上几针,好好给你治治。”

    “菜都凉了……”萧琅躲在门后,弱弱辩解。

    也不知他究竟看到了多少。

    反正以她的身份,与外男拉拉扯扯终究不光彩。

    谢妙仪顿时有些尴尬,急忙转过身落荒而逃:“云公子,外头冷……你……你还是快进来吧。”

    萧昀面不改色走进花厅坐下,萧琅赶紧搬个凳子坐到他旁边,满脸堆笑撒娇:“小叔叔,今儿是小年夜,阖家团圆的日子。难得与谢夫人一起吃顿团圆饭,您就别罚我了行不行?就算要罚,明日再罚行不行?”

    萧昀目光凉凉:“谁教你离家出走的?”

    萧琅立即垮下脸,指着自己脸上的伤:“您看看,母……母亲把我打成什么样了?既然她那么向着她的娘家人,那我走好了,把整个家都让给他们。”

    萧昀气的狠狠一拍桌子:“你再说一遍。”

    萧琅身子一缩:“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你堂堂男子汉大丈夫,旁人欺负你你不会欺负回去吗?还离家出走,谁教你的?”

    “我……我……”

    “说,谁教你的?”

    萧昀真是气狠了,骤然提高音量。

    “我……我……”

    见萧琅畏畏缩缩的模样,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顺手抄起旁边的鸡毛掸子就往他身上抽:“你果真是长大了,有主意了,好的不学你学离家出走。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一时任性,整个宫……家里乱成什么样了?我平常就是这么教你的吗?男子汉大丈夫遇事不思进取,反而一走了之,还有没有点做……做家主的样子?你要是有个三长家怎么办?让追随你的人怎么办……”

    “嗷嗷嗷……小叔叔我错了……”萧琅被抽的嗷嗷叫,一边求饶一边躲。

    “还敢躲,你给我站好,手伸出来。”

    “小叔叔我错了,求您高抬贵手饶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哼,你的承诺什么时候做过数?堂堂一家之主,净会偷奸耍滑。你的师傅们都是怎么教你的?看来,我该砍了他们的脑袋……”

    “好了好了,大过年的,别说这种晦气话。”越说越不像话,就算孩子犯错,也不能动不动就砍教书先生的脑袋啊。

    谢妙仪实在听不下去,急忙站起身将萧琅护在身后:“他还是个孩子,大过年的在亲生母亲跟前受了委屈,你让他怎么办?”

    萧昀还在气头上,用鸡毛掸子指着萧琅:“妙妙你让开,我今天非好好教训他不可。”

    萧琅立即惨叫一声,抱着脑袋躲在谢妙仪身后瑟瑟发抖:“小叔叔我知道错了,都是我不好,您就饶过我这一回吧。哎呀,哎呀……我上回从树上摔下来旧伤还没好呢,头疼的厉害,疼疼疼,太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