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吧,再来。”萧昀倒也不生气,只是立刻又生龙活虎起来。

    “你……你不累的吗?”谢妙仪都惊呆了。

    “习武之人,身体好。绝对不虚,更不可能不行。不会像周帷那个没用的男人一样不能人道,更不会像林怀瑾一样,连路都走不稳。”萧昀云淡风轻,一副睥睨所有人的姿态。

    “你……”谢妙仪简直哭笑不得,都这个时候了,还吃这种飞醋呢?

    “妙妙,我真的很行。”

    云萧不给她过多思考的机会,再次搂上那纤纤细腰。

    谢妙仪赶忙推他:“不是……这到底是什么地方?究竟是怎么回事?”

    萧昀薄唇贴在她耳边,低沉沙哑的嗓音带着一丝危险的意味:“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云萧,绝对不可能不行……”

    “……”谢妙仪再次被堵住嘴,逐渐沦陷在他的火热温柔中。

    窗外雪落无声,床幔轻纱被微风柔柔吹起,又轻轻落下,遮掩住满室春光……

    谢妙仪这边春色无边,长庆侯府的日子却不太好过。

    她那日一走了之,将府内的烂摊子都甩给了赵素兰。

    赵素兰自然也不是傻子,死活不肯接。

    另外两个正经主子周老夫人和周芙同样装聋作哑,缩在自己院里不出来。

    尤管家比她们还能装,没有新掌家人的命令,连动都懒得动一下。

    于是,侯府内的情形就变成这样——

    奴才们全部闲下来,所有的一切都无人打理。

    主子们吩咐一声,就动一下。

    比如说周老夫人吩咐了每日要用饭,厨房当然也会准备好她的膳食按时送过去。

    至于别的,不清楚,不知道,等着听当家人吩咐。

    要炭火、要蜡烛、要热水、就连晚上要点灯,都需要额外吩咐。

    她们母女俩毕竟是正经主子,只要吩咐下来,倒也没有人敢怠慢。

    只是和从前养尊处优的日子相比,乱七八糟的破事一堆,时时刻刻都很糟心。

    赵素兰和两个孩子顶着恩人遗孤的名头,又得周帷宠爱,尤管家也不敢太过苛待。

    同样的,她吩咐的事,他自然会老老实实去做。

    只不过,赵大小姐清高孤傲,梧桐苑每日要烧几十斤银丝炭不说,单她用来闻香的鲜果,就要花费好几两银子。

    又添置了些笔墨纸砚之类的东西,几日下来,侯府账上那几百两银子花掉一大半。

    尤管家也不急,继续装聋作哑。

    最惨的是玉竹。

    其他人想要什么好歹能吩咐一声,她一个奴才出身的姨娘,下人们压根没将她放在眼里。

    最开始那两天,就连膳食都供应不上。

    问就是:“不清楚,不知道,听掌家人吩咐!”

    好不容易请来尤管家,尤管家是这样说的:“姨娘原先的一切用度,都是夫人从自己嫁妆银子里出。如今夫人被赶出了府,自然只能按照府中的旧例来办。夫人之前裁撤用度,侯爷和老夫人都不满。如今换了新的当家人,自然要重新定规矩。至于新的规矩是什么样,得当家人说了算。”

    不过尤管家也不敢太过苛刻她,日常供应还是有的。

    只是因当家人迟迟不发话,玉竹以前又是奴婢,只能给她半个主子的待遇。

    原本半个主子的待遇也不错,但这几个月以来,谢妙仪在玉竹身上花钱如流水,她过得比周芙都尊贵,早就习惯了养尊处优的日子。

    如今骤然变成这个样子,她当然满腹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