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但是,你丈夫不可以。他年老体弱,半截身子都已经入土,根本不可能一辈子陪着你。他还不能人道,连个孩子都不能给你。那等没用的男人,你要他何用?”萧昀知道年过半百还体弱多病,是她为重金求子编出来的瞎话。

    但他选择相信,并且,以此鄙视谢妙仪那没用的夫婿。

    谢妙仪哑然,张了张嘴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云公子,无论他可不可以,都是我自己的事情。”

    萧昀步步紧逼:“那为什么他可以,我不可以?我比他年轻,比他英俊。或许将来还能位极人臣,比他有前途,比他可靠。”

    谢妙仪简直觉得可笑:“云公子,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你我之间,不过是一场交易,一段见不得人的露水情缘。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甚至不知道我长什么模样,你凭什么就觉得,你一定可以?”

    萧昀二话不说拉起她的手,强硬地将蒙眼缎带塞进她手中:“那又如何?看看不就知道了。”

    丝滑的缎带还带着他的体温,温热的触感仿佛烫得灼人。

    “你……你疯了。”谢妙仪心中一慌急忙收回手,慌乱地想落荒而逃。

    她本来就是因为不想跟云萧有任何牵扯,所以才选择让他蒙上眼睛。

    如今,他竟逼着她亲手扯下来。

    他起了不该有的心思,话又说到这份上。

    一旦扯下缎带,他们之间只怕会更加纠缠不清。

    “没错,我就是疯了。明明你我肌肤相亲,耳鬓厮磨,是这世上最亲密的人。可我却连不知道你究竟是谁,连你长什么模样都不曾看过。我只能像只阴沟里的老鼠一样,见不得光,也见不得人。你扯呀,你扯下来,让我看看你究竟是谁,让我看看你究竟长什么模样……”萧昀一手掐着她的腰,一手紧紧捏着她的手腕,偏执到有几分疯狂。

    “我……我不要……”谢妙仪心中一慌,使劲挣扎。

    “你不是说我不知道你长什么样吗?你扯呀,让我看清楚你究竟长什么模样。看清了,可就不是萍水相逢了,你也不能再拒绝我。”

    “……我没说要看。”

    “如果我知道你是谁,如果我看清了你的模样。你我之间,除了各取所需之外,是不是就能有点别的?”

    萧昀步步紧逼,完全不让她逃避。

    这情况……

    完全在谢妙仪意料之外。

    在他突然发疯之前,她都以为眼前的男子就是个穷困潦倒的读书人。

    从来没想到,在这么短的时间,他就会对自己生出别的心思。

    更没有想过,竟然还逼得这么紧。

    “你……别这样……有话好好说……”谢妙仪震惊于萧昀疯狂的占有欲,再加上两人之间的肢体接触实在暧昧,他又在言辞间步步紧逼。

    她一时之间心乱如麻,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好,那我好好说。夫人,虽然你嫁过人,却是与我洞房花烛。你懂我、护我、敬我,日日与我耳鬓厮磨。我视你为此生红颜知己,喜欢你,想要你。你那夫君连人道都不能,除了名分和钱财什么都给不了你。你告诉我你是谁,让我看看你长什么样。我替你杀了他,杀了他全家,你改嫁我可好?”

    萧昀越说越激动,越说越想将谢妙仪占为己有。

    一想到那没用的周帷,他就疯狂的嫉妒。

    嫉妒到想弄死他,想弄死他全家。

    凭什么他跟妙仪都入了洞房,还是得不到她,他却可以安安稳稳做她名正言顺的夫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