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子,刚才还在挑逗我的苏暮烟!现在捅了这么大个篓子,我看你怎么收场!
下手这么重,把我伤得这么严重,如果不借此机会狠狠敲诈你一笔,简直对不起某京法官开创的先例!
不对,我怎么能把自己和那种让社会文明倒退的渣滓相提并论呢?那个老太太无缘无故冤枉好人,而且她也没有受多大伤害,却趁机讹诈那个单纯的小伙子。
而我,我是清清楚楚地被那个小子砍了好几刀,而且我也明显受了重伤啊!
虽然皮卡虫帮我抵消了大部分攻击,但它后期的维护不需要钱吗?
想到那个少年和苏暮烟之间的微妙关系,顾伟林决定借此机会好好敲诈一番,从他刚才展现的实力和他的非同寻常的宝刀来看,这个少年肯定不是一般的武修,身上的宝物必然不少。
如果能借此机会捞一笔,那么明天去十里集市购物就不会囊中羞涩了。
至于与情敌的争斗,顾伟林决定就此罢休,算了。
以自己目前的实力,明显打不过那个小子,还是先暂避锋芒吧。
顾伟林抑制住胸腔内翻涌的气血,然后引导气血到喉咙处。
看到少年也跟着苏暮烟跑过来,顾伟林猛然前倾,一口鲜血直接喷在少年的脸上和衣服上!
看到顾伟林再次吐血,苏暮烟哪还顾得上少年此刻的狼狈,她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顾伟林身上。
苏暮烟焦急地抱住顾伟林,几乎要哭出来,她呼唤着顾伟林:“顾伟林,你没事吧?快醒醒啊?都是我的错,我没把事情解释清楚,我错了!如果你能原谅我,就快醒醒吧!呜呜呜……”
顾伟林微微眯着眼,装作气息微弱,同时偷偷看着少年满脸血污的狼狈样子,心中暗自偷笑。
不过,当顾伟林的视线转到苏暮烟身上时,他感到热血沸腾,难以自制。因为此刻,苏暮烟正将他抱在怀里,他的头靠在她柔软的玉臂上,他的脸自然地贴着她散发出淡淡香气的双峰。
真是柔软啊!
温暖的触感让顾伟林在心里默默赞叹,但随之而来的内疚感让他不禁怀疑自己这样做是否太过分了?
借着苏暮烟的关心,自己却暗中占便宜,这显然不够光明正大。如果一会儿被人看出端倪,他就会被彻底定性为色狼、流氓,苏暮烟会更加瞧不起他,他们之间的可能性就更渺茫了。
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不妥,顾伟林假装渐渐恢复意识,慢慢睁开眼睛。看到苏暮烟正抱着他,他赶紧装出正人君子的样子,从她怀里挣脱出来。
“烟儿,我没事!”
苏暮烟见顾伟林醒来,喜极而泣,松了口气说:“顾伟林,你刚才真的吓死我了!看到你流那么多血,我真担心你会……”
“放心吧,我身体硬朗得很!这点小伤就能让我挂掉,那以后怎么保护你呢?”
顾伟林安慰了苏暮烟一句,又忍不住开起了玩笑。
持刀的少年见顾伟林并无大碍,长舒一口气,欣慰地说:“兄弟,还好你没事,要是你真在我刀下不幸遇难,我想我会带着这份愧疚痛苦一生。”
“还有刚才,你们为什么不早点说你们是朋友关系呢?让我造成了那么大的误会……”
“我早就说了,可你一开始没听进去啊!”
顾伟林反驳道,“况且,我们在进行特别训练,你这个莫名其妙的人突然跳出来演英雄救美,你是想竞选十大感动天朝人物吗?”
听到顾伟林这么说,持刀少年更加惭愧。看到顾伟林胸口还在流血,他连忙从口袋里掏出止血药,示意他:“兄弟,误会的事稍后再谈,你能不能先止血?别还没解释清楚,你就先因失血过多去世了。”
听到少年的警告,顾伟林立刻装出极度虚弱的样子,一下子瘫坐在地上,悲叹道:“你刚才差点害人性命,你以为只用一瓶止血药就能掩盖过去吗?我告诉你,这件事没一百万,你别想就这么算了。”
“一百万?”
少年并未察觉到顾伟林行为的戏剧性变化有何不妥,反而认真地检查了自己全身,有些尴尬地说,“真的很抱歉,兄弟,这次出行太匆忙,而且路费和其他开销已经不少了。”
“那一百万,我真的拿不出来。
不如这样,你一会儿给我留个账号或者电话,等我旅行回来,立刻把钱转给你,你觉得怎么样?”
“没有一百万?”
顾伟林听到他的赔偿可能落空,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仔细打量少年,目光落在他手中的那把深红色长刀上。
他在卓轻楼手下时,对刀法也有过一段时间的研究,正缺少一把称手的兵器,而这少年手中不就正好有一把看似非凡的深红长刀吗?
顾伟林瞥了眼少年手中的刀,提议道:“如果没有一百万,你可以先把刀押在这里,等你有钱了,我会把刀还给你。”
听到顾伟林打算拿他的宝刀做抵押,单纯的少年并未生气,反而赶紧将宝刀抱在怀里,坚决地拒绝:“不可以!”
顾伟林瞪大眼睛,不满地说:“为什么不可以?我不是已经说清楚了吗,这刀只是暂时放在我这里,等你有钱了还是能赎回的。
“难道你还担心我会私吞你的刀?放心,这个世界讲求诚信交易!你刚刚把我伤得这么重,我也没有提出过分的要求吧?虽然一百万听起来很多,但我毕竟受了生命危险的伤,难道我的命还不值一百万吗?”
顾伟林费尽口舌,但少年似乎认定了他的想法,依然坚定地摇头,回答顾伟林的仍然是:“不可以。”
“哎,你这家伙,怎么这么固执呢?”
顾伟林见少年坚决反对用长刀做抵押,不禁有些焦急地起身,“那你告诉我,除了那把刀,你还有什么等价的东西能给我?”
少年挠了挠头,想了想,然后再次摇头:“我没有。”
在一旁的苏暮烟看着顾伟林和少年来回周旋,讨价还价,以及他之前声称自己并无大碍,但在少年开口后突然变得虚弱!
这些迹象一旦串联起来,苏暮烟立刻明白顾伟林的伤势其实并无大碍,刚才的虚弱模样只是为了后续的敲诈做铺垫!
察觉到这一点,苏暮烟的脸色不由得沉下来,她刚才还为那个家伙的安全担忧,结果全是装的!
毕竟,表面上她和顾伟林是一伙的,如果再让顾伟林胡言乱语,那个少年会不会以为她也是那种趁机讹诈的坏人呢?
想到这里,苏暮烟猛地拉住顾伟林的衣领,将他拽了回来。
“烟儿,你拉我干什么?明明是他先不对,我要他赔偿有什么错?”
顾伟林不解地反驳,却被苏暮烟一眼瞪了回去。
在苏暮烟的怒视下,顾伟林立刻闭上了嘴,不敢再说话。
苏暮烟对少年抱歉地说:“真是不好意思,既然我的朋友没事,刚才他说的话,你不必放在心上。”
少年见苏暮烟为他解围,连忙摆手:“没关系,没关系!刚才确实是我不对,没问清楚就动手伤人。
兄弟向我要些赔偿也是合理的。
不过姑娘,你能帮我求个情吗?这把刀我真的不能作为抵押物……”
“你别理他!”
苏暮烟挥手,然后好奇地打量着少年,问道:“看你这模样,似乎不是洛阳本地宗门的吧?不知你从何处来,又要往何处去?”
顾伟林被晾在一旁,听到苏暮烟的话,心中一紧:这话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这不是《西游记》里,女妖精勾引唐僧时常说的台词吗?那苏暮烟现在这是演现场版的《西游记》吗?
那我算什么呢?孙悟空还是猪八戒?
我顾伟林长得也不比这家伙差,你凭什么不勾引我?
顾伟林心中极不痛快,但苏暮烟和那个持刀少年并未过多关注他。
少年听到苏暮烟询问他的身份,担心他们对他有误解,连忙自我介绍:“我叫凌夜羽,凌晨的凌,夜晚的夜,羽毛的羽,来自一个……很普通的宗门。
现在趁着暑假,四处游历增长见识,如果可能的话,还能在路上结交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我这个人特别喜欢交朋友的。”
“凌夜羽吗?”
苏暮烟慢慢地重复了一遍少年的名字,随后毫无戒备地、友好地回应:“我叫苏暮烟,是洛阳武修世家苏家的人,刚才和你交手的那个,是我的……好朋友顾伟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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