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 > 其他小说 > 咦,你也重生啦? > 第八十章 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你!”谢世安眼睛猛地瞪大,腿下意识后退一步,他活像见了鬼般,眼中满是不可置信,“怎会是你!”

    “爹爹,”谢咏萱见谢世安往后撤,手上剑却没松半分,一副警惕样儿,忙求饶道,“是我啊,快放下剑,孩儿脖子都快被割断了!”

    谢世安紧紧盯着那张脸,他像是极难抉择般,剧烈喘息几下,终究还是咬着牙,缓缓放下了手中剑。

    “萱儿,”谢世安声音格外疲惫,眼中透着无奈,“你为何要和爹爹玩这出?”

    “爹爹,”谢咏萱面带讨好,脸上都快笑裂了,“我这不是和您玩玩儿吗?没想到,您对我动真格的了,嘿嘿。”

    “库房着火,此事可不小,”谢世安剑眉竖起,怒瞪了谢咏萱一眼,嗔道,“你好端端的,上那里玩做什么!”

    “哎呀,爹爹,”谢咏萱虽勉力维持着微笑,腿肚子却在打颤,“我,我就是和您开个玩笑。您,您别生气嘛。”

    谢咏萱想伸手晃一下谢世安袖子,在见到谢世安黑如锅底的脸色后,他悻悻收回手。他的脚尖轻轻往后转,不着痕迹后退些许。

    将军府。

    管家见着那木盒,虽然暂时放下了心,却总感觉不大对。

    本着谨慎态度,管家屏退左右,独自上前,摸出暗处秘钥,轻轻打开木盒。

    出乎意料,那秘钥不知怎的,死活插不进去。

    “诶,”管家俯身,仔细摸索对应锁口,眯起眼睛,凝神对准,终于插了进去,他不禁低唤,“好嘞。”

    管家手在颤抖,他屏住呼吸,轻轻将木盒盖子掀开。

    一褐色物体躺在其中,它如成年男子手掌长,还带着几条根须。看起来灰扑扑的,毫不起眼。

    管家见着它后,却是心中大石落地,舒了一口气,手中准备合上盖子。

    “嗖”

    管家身后忽地传来破空声,他似有所感,抄起木盒,转身看向暗器来处,矮身躲避,一气呵成,像是做过多次此类动作般。

    他本是能躲过的,却忽略了暗中袭来的第二枚暗器,肩头衣服瞬间撕裂,肩膀擦出一道血痕。

    管家即刻身子麻了一半,看到那暗器黑色光泽,他心中了然。这暗器八成淬了毒,能让人瞬间丧失部分行动能力。

    “来者何人!”

    管家大喝,声音在小小密室回荡,他已不好奇面前人如何来到的密室,只想与暗处之人尽力周旋,拖延时间。

    京郊。

    谢世安反手牵住谢咏萱,面上带着笑容,瞧着就像一个慈父:“萱儿,爹爹不怪你,咱们一起回家吧。”

    “别,别了吧,”谢咏萱怯怯笑着,尝试从谢世安掌中抽手,“爹爹,我,我还有事呢,您先回,我待会儿就回。”

    “有事”谢世安眉梢一挑,手上利剑霎时递出,卡住“谢咏萱”脖子,声音瞬间变得狠厉,“我看你是急着回去向主子复命吧!”

    “啊,”原蒙面人惨叫出声,“好汉饶命!”

    “说,你到底是谁?”谢世安身体微微前倾,眉毛皱起,极具压迫性,“为什么要冒充萱儿?”

    “我,”那人眼见自己跑不成,又被谢世安手上这剑一激,鼻涕眼泪刷刷往下流,看起来形象全无,“我不想死啊!”

    随着那人脸部剧烈动作,他的脸像是遭受了什么蹂躏般,皱成一团,瞧着可怖极了。

    谢世安看着那张辨不出五官的“脸”,他胆子不小,但见此情景,头皮麻了一半。

    “说!”谢世安虽心下惊悚,面上却丝毫不显,仍是一副凶狠样儿。

    这人着实可恶,不,该是他背后之人可恨,竟想出如此下流招数,让人易容成萱儿的脸,混淆自己视听。

    可这人明显实力不如自己,他们派此人前来,到底是为何

    谢世安眯起眼睛,这个人,之前好像说过,“我只是用来转移视线的”。为何要转移视线,转移谁的视线

    一个念头在他心中冒芽看他现在拖住了谁,不就知道了吗?

    谢世安倒抽一口凉气,不敢再多停留,迅速点了面前人麻穴,提溜起那人衣领,像拖着个麻袋,转身向将军府飞奔。

    这是调虎离山之计!

    谢世安来不及后悔,他紧紧咬牙,口鼻间喘着粗气,虽感到内力耗尽,腿如同灌铅般沉,他也没有丝毫停下来缓缓的意思。

    但愿,还来得及阻止他们的阴谋。

    库房暗门内。

    管家将嘴唇咬出血,才勉强维持住一线清明。

    暗处敌人堂而皇之露面,他面上蒙着黑纱,手中长剑飞舞,在狭小空间里如银蛇吐信。他招招致命,处处砍在要害处,像是对管家怀中木盒之物势在必得。

    “老头子,”蒙面人手上动作不停,声音像是刻意压低,喉咙仿佛有千年化不开的痰一般,“劝你卖个乖,赶快将这木盒给了我吧。”

    “为什么要把这木盒给你,”管家王伯尽力闪转腾挪,看得出有些吃力,“难道你知道其中装的是什么吗?”

    “老头子,”蒙面人明显不吃这一套,轻蔑笑了声,“我劝你不要套我的话。你若再如此一次次挑战我的底线,我的耐心可是会耗尽的。”

    说话间,他的剑与王伯身上几处要害险险擦过,几个来回,削下王伯一缕头发。

    “老头子,你再这么倔,”黑衣人冷哼出声,“下一次,我的剑砍的就不是你的头发,而是你的头了!”

    “别这样啊,”王伯脸上笑起来,瞧着挺谄媚,但手上却紧紧抱着木盒,丝毫没有松手之意,“咱们再好好谈谈,你说我手上这东西吧,就平平无奇一木盒罢了。你要它作甚?”

    “老头子,”黑衣人欺身向前,架住了王伯脖子,声音残忍,“你再这样装傻,我可就真的要砍你头了。”

    “别,别,”王伯勉强维持笑容,“这木盒也没什么好稀奇的,我给你就是。”

    黑衣人一手拿剑,另一只手按住木盒另一端:“哼,还算识趣。”

    他用力取,却拿不动。

    “嗯你这老头忒坏,竟想耍赖!”

    黑衣人猛地发狠,手中剑眼看就要划开王伯脖子。

    王伯闭上眼睛,谢将军,追随您多年,原谅我终究要先您走一步啦。

    “锵!”

    剑刃交接发出响声。

    王伯脖上凉意骤然消失,他疑惑睁眼,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