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临渊本想浅尝辄止,可唇一碰到那处柔软,再也停不下来,内室除了几日来的相思,还有那开的正旺的锅子。
“东临渊,你,你还没吃饭,我们吃完饭在说。”顾兰若脸色早已红的不成样子,可她还是努力推开对方。
东临渊何尝不知现在不是时候,奈何理智太不争气,看到顾兰若那一刻,什么报仇,什么家国天下,他都不想要,他只想要眼前之人。
他努力压下心中的噪火,大口的喘着气,转身跑出内室。
顾兰若早已不是二八年纪的少女,东临渊为何出去她心里明白,羞的抬不起头来。
一盏茶后,东临渊换了身衣服回来,顾兰若也端坐在桌前,眼神闪躲的看向别处:“渝州天气湿热,那个,吃些辣的去去湿气。”
这么尴尬的借口,也只有她能说出来。
不对啊,顾兰若倏然想起来,她来渝州就是担心他,所以才会来,怎么来了反倒扭捏了,不是她的风格。
她兀自的唉声叹气,看来理想和现实还是有差距。
东临渊看着小人的脸色一变再变,最后懊恼的垂头丧气,心里说不出的喜欢,他兀自坐在顾兰若身边,轻声道:“你来,我很喜欢。”
“只是很喜欢,不应该是特别喜欢吗?”
看到某女傲娇的小表情,东临渊哈哈大笑:“对,特别喜欢。”
守在门外的木如替主子开心,手碰了碰身边的冷面的人,揶揄道:“没想到,你还会说谎,真难得。”
冷晨别过头尴尬的不说话,反倒是身边的冷星露出笑意:“顾小姐一心想给主子惊喜,只要主子没危险,善意的谎话可以有。”
“不过,主子们在屋内有吃有喝,我们可就惨了。”木如抱怨道。
“谁说我们惨啊,你们还不下来吃饭?”木芽抬头望着树上的三人,笑着说道:“锅子煮老了就不好吃了。”
木如一喜:“木芽,你也来了,太好了。”他急不可耐的跳下去,来到木芽身边:“好久不见。”
木芽努着嘴道:“有吗,也就才几日。”
木如尴尬的挠了挠头。
冷星冷晨对视一眼,无奈的摇头。
小院内众人吃的热火朝天,直到后半夜,东临渊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渝州的事情东临渊早已调查清楚,之所以与苏云堂周旋,就是想引蛇出洞,想知道背后还有多少人参与其中,渝州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叫得出名字的官员便有二十人,东临渊想知道渝州是否还有可用之人。毕竟官员罢免需要新的人补上,谁能确定补上来的人,就是真心为渝州百姓好。
翌日,顾兰若便女扮男装进了东临渊的栈,苏云堂见到顾兰若时,怀疑对方的身份,知道是路过此地的朋友,知道东临渊在此,过来探望,他便没有在怀疑。
苏云堂做东宴请东临渊和顾兰若,席间不少人敬酒,东临渊推说身体不适拒绝,顾兰若有样学样,面露难色。众官员面面相窥,都尴尬的放下酒杯。
苏云堂请东临渊到隔壁说话,剩下的人陪着顾兰若说说笑笑,知晓顾兰若不能喝酒,便换上茶水,推杯换盏间好不热闹。
半柱香后,隔壁的门推开,东临渊含笑的与苏云堂告别,顾兰若起身,东临渊熟稔的护住他出了酒楼。
吴大人凑上前,低声询问:“大人,如何?”
苏云堂背后的手紧握,声音冷而寒:“按原计划行事。”
吴大人倒吸一口冷气。
马车上,顾兰若见东临渊眉头紧锁,她的手覆在东临渊手背上,轻声道:“苏大人可是说了什么?”
东临渊摆手:“没有,他邀请我明日去受灾严重的镇上查看。”
东临渊本就是来安抚受灾的百姓,去现场查看再正常不过,顾兰若不解,东临渊为何愁眉不展。
翌日,东临渊早早起身,带着木如去了镇上,桃花镇在渝州东北角,镇上因为盛产桃子,起名桃花镇,这次旱灾,桃花镇上的桃树很多都枯死,百姓们苦不堪言,那都是他们的多年辛苦培养的桃树啊。
桃花镇离渝州城不远,坐车半日就到,东临渊临走时告诉顾兰若他会在镇上待上两日,让她不要担心。
顾兰若本想跟着去,东临渊不同意,灾区很有可能暴乱,到时候出什么意外。东临渊自然会护顾兰若周全,可万一还有一,留在渝州城,顾兰若最安全。
顾兰若拧不过,只能暂时留下。
“小姐,您放心,有侍卫跟着,东临公子不会有事,我们跟去只会添乱。”木芽安慰道。
顾兰若何尝不知,可心里总觉得不安心,用过午饭后,她百无聊赖的看着渝州城的札记,待看到桃花镇时,她留心查看。
桃花镇,地处渝州城东北角,盛产蟠桃,有小桃园之称。镇上夏有桃花,秋有柏,还有……
顾兰若紧绷的神经嘭的一声断了,秋有柏,柏树?她梦中也梦到柏树,她快速翻出渝州城的地图,待看到桃花镇边上有一道鸿沟的时候,二话不说冲出栈。
“小姐,小姐……”
东临渊,你一定要等我。
顾兰若从来没有比今日更后会,她当时就应该坚持,为何让东临渊一人前往。他现在只希望对方还没有到柏树林。
她再次加紧双腿,胯下的马嘶鸣一声,减速前进。
东临渊在苏云堂的陪同下,慰问灾民,自早上粥棚开始到现在,朝廷播下来的粮食已经用去三成,东临渊几次提议去看看,都被苏云堂找几口拦住。
顾兰若不清楚东临渊所在的位置,心里着急,便直奔柏树林,胯下的马如腾云驾雾般,原本半日的时间,却在一个时辰后到达桃花镇。她在镇子口打听柏树林的位置,二话不说挥鞭前行。
马蹄经过之地溅起尘烟,马背上的女子一袭月白色的长袍格外引人注目,路上的灾民见装,齐齐退后让出一条路。
守在镇子口的人一惊,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