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顾兰若低头,直接对上那柔软的唇,在离开的那一刹那,他看到对方眼中的差异。
这是他们第二次肌肤之亲,似乎一次比一次劲爆。
她尴尬的别过头,狡辩道:“是你说的,我可不想占你便宜。”
撩人把自己撩过火,东临渊还是第一次,只觉得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稀薄。好在夜色浓郁,看不清两人的面色。
好一会儿,东临渊干咳一声,质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从我身上下来?”
“啊,哦。”顾兰若忙从对方身上下来,脸上的红润加重几分。
东临渊无奈的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道:“女子应端庄稳重,日后切勿如此。”
今晚发生太多的意外,饶是脸皮厚的顾兰若也不好意思。她背身嗔道:“知道了,今日只是个意外。”
“你找我何事?”东临渊问道。
顾兰若转身,便见灯火阑珊处,一身暗纹玄衣的男子,红唇齿白,青丝玉冠,黑色的阴影拉的他身形修长。
前世她从心里厌恶东临渊的软弱,从未仔细打量过他。
鼻梁高挺,粉唇软糯,身姿挺拔,眸光勾人,不管怎么看都是清冷俊美的男子。比那劳什子的三皇子不知强多少。
她前世还真是瞎了眼,居然会对那个人渣动心。
“看够了没有?”东临渊问道。
顾兰若挑眉,努嘴反驳:“自己未婚夫都不让看,没天理。”
东临渊狭长的双眸微迷,上下打量顾兰若。她以前不是很讨厌自己吗?到底发生何事,让她对自己改变?
其中的缘由看来还需调查一番。
“你若无事,便早些回去吧。孤男寡女,半夜私会,有损你的清誉。”东临渊冷声道。
“哦。”顾兰若本能的转身,走出两步后,才反应过来:“不对,我找你有事?”
“何事?”东临渊站在原地看着懵懂的某女,嘴角微扬。若是木如在,肯定会取笑他,笑的像个傻子。
顾兰若把自己的来意说明,抬手拿出钱袋子,递给东临渊:“不让你白帮忙,这是一百两银子,算是谢礼。”
“顾小姐还真是财大气粗,一匹马就打上一百了。”东临渊没有伸手,任由顾兰若的手顿在半空中,扫了一眼那绣着荷花的荷包,揶揄道:“既然顾小姐有的是钱,不如替在下买套宅子?”
“好啊。”顾兰若答应的爽快,扫了一眼四周简陋的屋舍:“我早就这么想了,奈何你非守着这块宅院,既然你想通了,明日我就命人张罗。三进三出的怎么样?日后人会越来越多,宅子大点比较好……”
东临渊看着絮絮叨叨的顾兰若,楞在原地,他本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她居然当真,她,她真的如此信任自己?
“为什么对我如此好?”
顾兰若抬头,略显懵懂的看着东临渊,道:“你是我未婚夫,也就是我的人,我对自己人好,不是应该的嘛。”
她猛然想到一件事,紧张的凑上前:“对了,我记得你有一匹汗血宝马,能不让借我几天?”
“你说行云?”
顾兰若点头:“就是它,破风现在不能露面,过几日便是一年一度的花宴,赛马是必备项目,顾若盺有清风,那可是我外祖父的宝马,我思来想去,也只有你的行云能与它并肩,怎么样,借我几日好不好,过了花宴我就还你。”
某女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东临渊,似乎对方只要说个不字,眼泪便落下来。
东临渊抿着唇,低头看着某女,那樱桃小口被人死死的咬着,刚才就是它……他背后的手紧握,暗骂自己色痞,转头咳嗽一声:“你既然知道行云,就应该知道,它可不是你想骑就能骑的?”
行云可是战马,她也是无意中听外公提及过。此马很有灵性,曾经陪着主人征战沙场,奈何当时的主人战死,它也被人辗转贩卖至京城,直到遇到东临渊才有了归宿。
顾兰若曾经听外公说过,能降服此马的人,定不是凡人。
当时她不以为然,觉得外公夸大其词,现在看来,姜还是老的辣。
“自然,若是行云不愿意,我自是不会强求。”
“好,明日你再过来。”
“一言为定。”
顾兰若笑着转身离去,看着那堵比自己不知高多少的墙,尴尬的开口道:“我,我还是走门比较安全。”
“顾小姐慢走。”东临渊嘴角上扬,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绽在唇边。
木如见顾小姐离开,从暗中出来,提醒道:“少爷,行云自从认了您以后,便再也不让别人碰,顾小姐,行吗?”
四年啊,东临渊无意中在马市遇到行云,当时他被贩马的小厮打成重伤,饶是如此,它仍高傲的屹立在马群中,睥睨众生。
这也许就是缘分,不让任何人靠近的行云,在遇到东临渊那一刻,居然主动低头示好。
东临渊微微扬起下巴:“那又如何?我倒是期待的很。”
木如撇了撇嘴:“少爷,您就不怕行云把顾小姐踢飞?”
东临渊回眸,黑不见底的瞳仁犹如黑洞,把人吸进去。木如吓得退后一步,保持安全距离。
好一会儿,东临渊眼底的笑意溢出来:“若真是如此,太有意思了。”
木如很想说,少爷,那可是你的未婚妻,昨夜刚救了你的命,你这样做良心不会痛吗?
“对了,把东西归置归置,准备搬家。”
“搬家?少爷,咱们搬去哪,您还有多余的银钱买宅院?”
“没有,但我媳妇有。”
“媳妇?”
顾兰若蹑手蹑脚的回了太师府,刚进昭华阁,便看到窗台前有黑影闪过。她快速躲到树后,只见黑影在窗前徘徊,最后鬼鬼祟祟出了昭华阁。
顾兰若一路跟着黑影到了卿水阁。
她看着黑影畅通无阻的进了内室,原本黑了的内室,瞬间亮了起来。
顾兰若蹙眉,警惕的看了眼四周,见无人,才快速回到昭华阁。
她躺在床上,想着顾若盺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嘴角忍不住上扬。
鹿死谁手,还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