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情一吻,两人都微微喘息,乐瑶最终还是“宁死不屈”地绝口不提“爱你”。

    霍长宇看着夜灯下乐瑶湿润粉红的唇瓣,握着她白皙脚踝的手指不由颤了一下,内心的悸动在今夜一直平复不下去,蠢蠢欲动,愈演愈烈。

    “瑶瑶,如果我现在要你,算不算趁虚而入,趁人之危?”

    霍长宇是个沉稳克制的人,两人相恋这段时间,最亲密的接触,也不过是隔着衣服的隔靴搔痒,他不是随便的人,而此刻说出这样的话,一定不是玩笑,乐瑶心如擂鼓,她紧张,却也期待,羞怯地垂眸,看着膝盖上的纱布,喃喃细语:“我现在好像也逃不了啊。”

    霍长宇听到这话,心情顿时飘然激动,得到默许后,反而不知该先拥抱,还是先亲吻,也不知该把手放在腰间,还是抚上脖颈,仿佛回到了十六七岁难以自控的年纪,终于拥有了朝思暮想的珍宝,却欢喜到乱了阵脚。

    最终,霍长宇还是靠过去,在她光洁的额头印上一吻,像立下某种无声的誓言,又像是进行某种神圣的仪式,眼里是郑重,真挚,还有难以抑制不想掩饰的渴望和爱慕。

    乐瑶第一次在这张英俊的脸上看到红晕,一直延伸到了耳背,原来忐忑局促的不只是她一个人,原来霍长宇在这一瞬也是心如擂鼓。

    她伸手抱紧他的肩膀,青葱的手指慢慢用力,搂紧他的背,像给自己安慰,也似在给他鼓励。

    是的,她爱他,她愿意。

    霍长宇捧着她的脸,吻从眉心,眼睑,鼻尖,脸颊一路滑落下来,乐瑶顺从地闭上眼睛,微微仰起头,由着他的吻蔓延。

    当彼此坦诚相见那一刻,残存的理智倾刻间坍塌,霍长宇看着怀里白皙的爱人,身体传递的感受太强烈,想要拥有她,抱紧她,仿佛只有那样,才能填满心中那块莫名的空缺。

    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男女,在满足后也难以平复那些紧张,激动,霍长宇仍旧紧紧抱着她,不想抽离出来,这一刻,感觉一切都圆满了,他拥有了她,感受了她,她的颤栗,她的隐忍,她的羞涩,终于全都是他的了,原来骨子里,他也是在意的。

    此刻,全身疲惫的乐瑶有种尘埃落定的满足和安定,原以为在做了“坏事”之后会惶惶不安,却不想这一刻竟是如此的坚定和踏实,她动了动身子,把架在他腰间酸软的双腿移开,脸上尽是腼腆羞涩,转身埋进他的臂弯,清纯的容颜泛着红晕始终不减,格外迷人。

    霍长宇看着她,满眼的宠溺,一下一下地温柔亲吻她的额头,她的脸颊,满足呢喃道:“乐瑶,我爱你!”

    乐瑶被人从背后抱着,像靠在一堵安稳厚实的墙,又像躲进了安全的避风港,闭上眼睛,嘴角不自觉扬起甜甜的微笑。

    霍长宇自以为不是个重欲的人,可偏偏在乐瑶这里一而再再而三的沦陷,忍不住又贴紧过去,下巴在她光洁的背磨蹭着,落下一个个吻。

    乐瑶察觉到,立刻推开他,娇嗔一句:“好累。”

    霍长宇自然是理解她的言外之意,更不会在第一个夜晚没有节制地索取,笑着又吻了吻她的耳垂:“嗯,睡吧,现在应该很好睡了。”

    果然,一夜好眠,一夜无梦。

    第二天一早,乐瑶睁开眼的时候,旁边的位置已经空了,浴室传来哗哗流水声。

    这种感觉有些奇妙,像一块牛奶味的在嘴里慢慢融化,甜进心头,她盯着天花板发了好一会儿呆,不太真实,却又的的确确地发生着。

    床尾凳上叠放着一件干净的男士睡袍,乐瑶拿起来,放在鼻尖嗅了嗅,是霍长宇专属的味道,她傻笑一下,穿在身上,便起身去厅拿手机,昨晚没回去,怕是被那两只给轰炸了。

    然而,刚走到沙发边,可视对讲门铃忽然响了,画面里是那位端庄娴熟,有过一面之缘的霍母。

    乐瑶吓得拿起手机跑回房间,一边找衣服一边冲浴室里的人喊:“霍长宇,怎么办怎么办,你妈妈来了,你赶紧出来呀!”

    霍长宇听到呼声,关了水,立刻披了一件浴袍出来,见乐瑶躲在衣帽间火急火燎地换衣服,忍不住笑着调侃:“怕什么,顶多就被催婚。”

    乐瑶回头瞪他一眼:“赶紧开门去,千万别说我在啊。”

    霍长宇笑着摇了摇头。

    打开门,霍家太太进来,手里拎着保鲜盒:“怎么这么久才开门?”

    霍长宇一边擦头发,一边说:“你不是有指纹吗?”

    霍太太见儿子大清晨一副刚出浴的模样,手里还拿着毛巾:“我这不是怕突然进来,撞上什么尴尬场面嘛。”

    霍长宇顿了一下,随即笑了笑:“那倒是,幸好你没自己进来,乐瑶在这。”

    霍太太回头瞅了一眼鞋柜的方向,又转头打量儿子:“真的?人呢?”

    “不好意思,躲房间里了。”

    霍太太贼笑:“那我现在是不是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地先行离开?”

    霍长宇挠了挠眉心,也笑了:“最好吧。对了,她昨晚弄伤了腿,行动不方便,改天我再带她回家吃饭。”

    “没事吧?!”

    “不严重,养几天就好。”

    霍太太虽然有些失望,不过,看见儿子的感情路走的顺风顺水,倒也欣慰。

    听到关门声,乐瑶才从房间走出来:“没发现吧?”

    “没发现你。”霍长宇把母亲送来的手工饺子放进冰箱,在乐瑶以为可以松一口气的时候,又说,“她发现了鞋柜边的雪地靴。”

    “……”乐瑶一秒石化,“那你……,你,没解释一下?”

    “解释?”霍长宇装傻,“解释什么?”

    “就,就说……我只是……来睡,睡了一觉而已。”

    霍长宇义正言辞地说:“那不叫解释,那是说谎!”

    “……”乐瑶再次无语,“那她说什么?”

    霍长宇扬起微笑:“儿子辛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