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闻礼看了眼商策,给他递了个眼色:
盯好她,别让她打扰小叔。
商策无语:
这一个两个的,把自己当工具人?
反正甜甜的爱情轮不到他。
江晗用他挡谢公子。
现在自己还要给贺家小叔挡桃花?
说话间,盛庭川主动走过来,邀请贺闻礼与钟书宁过去,与父母碰面。
外人看来,就是普通交谈。
贺家到哪儿都是众人巴结讨好的对象,盛懋章夫妇对他们特别些也正常。
不过也有人猜测:
“先是小盛总跟贺家小叔握手言和,现在盛懋章夫妇又主动跟贺先生夫妇热络交谈,他们是想拉拢贺家帮他们争权?”
“有贺家帮忙,那可是如虎添翼。”
“我原本还想着,盛懋章夫妇离京太久,恐怕斗不过盛漱华和喻鸿生,喻鸿生今晚甚至没出现,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如果贺家站队,局面将完全不同。”
“也是,跟贺家交好的许家、商家……肯定也会支持盛懋章,那盛漱华还真难破局。”
“有办法破局。”
“什么?”
“贺家孙子多,如果盛心愉能嫁过去。”
……
盛懋章夫妇倒是没想那么多,他们只是担心女儿腿没恢复,怕她太累。
即便再隐藏。
喻锦秋看着她,眼中流露出的爱意也藏不住。
“妈,”盛心愉此时已走到母亲身边。
“那个人就是你跟我提过的钟书宁?”
盛漱华目光从她身上一掠而过,没盯着看。
“嗯。”
“那双眼睛,确实像,难怪你表哥对她另眼相看。”
“何止啊,舅妈看她的眼神都格外温柔。”盛心愉轻哼着,“只是眼睛相似,表妹都死那么久了,舅妈还不能忘怀?”
“你没做母亲,不懂这种心情。”
“再怎么像,也不是她。”盛心愉嘀咕,“所有人都穿着礼服,就她独树一帜,穿什么新中式,搞得所有人都盯着她看,真的烦死了。”
“除了脖子上那串珍珠值钱,全身都是地摊货。”
“你小点声。”盛漱华提醒。
盛心愉悻悻闭上嘴。
“我让你去跟商策好好聊,聊得怎么样?”
“妈,我不喜欢他。”
“你看上贺浔了?”
知女莫若母,盛心愉没作声,算是承认。
“别痴心妄想,贺浔跟你表哥斗了这么多年,他是什么人,你还不了解?别痴心妄想!那不是你能掌控的男人。”盛漱华提醒!
“那也可以选别人啊,为什么偏偏是商策?”
“他们那个圈子里,商策是最单纯好拿捏的,商家人员构成简单,商老太太和商夫人是盛世的常,人很好,你如果真能嫁过去,还愁没好日子过?”
“听说他以前追过江晗?”盛心愉皱眉。
“那又怎么了?”
“江晗不要的人,我要?”
“那是她没眼光,以后有她后悔的。”盛漱华看了眼不远处的江晗,“你看她现在身边围着的那些男人,有哪个比得上商策?”
“那个姓钱的,更不是什么好东西!”
“其实海城谢家也不错,只是他们家到京城时间短,根基尚浅。”
盛心愉没说话。
而此时江晗身侧确实围了不少跟她套近乎的。
“……待会儿宴会结束,江小姐有什么安排?”钱公子笑着打量江晗。
“跟我表弟一起吃饭,钱公子要一起吗?”
跟贺先生同席?
他可不敢。
悻悻然离开后,惹得同伴嗤笑。
“钱公子,还以为你有什么好本事,还不是吃了闭门羹?”
“你特么闭嘴吧!”
“江晗可不是一般人,你搞不定的。”
“看到谢家公子没?那双眼睛盯着她,就没挪开过,我敢保证,那小子绝对喜欢江晗。”
“如果是谢家,咱们还是歇歇吧,争不过的。”
钱公子紧盯着她。
心有不甘!
在场的单身男性,估计有一大半都想吃许家绝户,美人在怀,还能得到许家丰厚的财产,还能听到贺先生喊声姐夫,谁不是削尖了脑袋想往里面钻。
站在不远处的谢司砚都快急死了。
这些男人是苍蝇吗?
干嘛总围着自己女朋友转啊。
江晗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谢司砚拿捏不准。
要是自己冲过去,把她拽走,她会不会生气。
越是在意,越是小心翼翼。
他脑子很聪明,此时却好似一团浆糊,根本无法静心思考。
谢家夫妇看着儿子像热锅上的蚂蚁,低声发笑。
真没想到这小子也有今天!
江晗知道,谢司砚一直在盯着自己,因为此时全场一大半的人都看出了两人的端倪。
那只小狗的眼睛……
恨不能黏在她身上。
完全不在意别人的眼光,也不分场合。
期间有不少人主动去跟他套近乎,他也视而不见。
给江晗发信息,她也不回。
搞得商策都忍不住调侃:“姐,那小子是人体追踪器吧,盯着你,眼睛都不带挪开的,笑死了,你从哪儿找的这么个忠犬小狗。”
“一直盯着你看,怪可怜的。”
“姐,你怜惜怜惜他吧。”
那眼神,商策都看不下去了。
难怪能搞定江晗。
就这可怜样,他一个男人都受不住。
“小狗?”江晗蹙眉,“这是你能调侃的?”
“那我喊他姐夫?”
“闭嘴!”
“话说你俩怎么认识的?”商策快好奇死了。
“他对你死缠烂打?不能啊,你不吃这套,要不然当年你就答应我的追求了,该不会是你主动的吧。”
江晗冲他笑了笑,“你如果是个哑巴,整个世界就清静了。”
“……”
江晗看了眼不远处的谢司砚,他正被父母带着,与盛懋章夫妇打招呼。
她随意端起杯酒,一饮而尽,转身往外走。
钱公子见状,立马跟上。
“江小姐!”他急追出来。
“钱公子,我直接挑明吧,我对你没那方面的意思,你也别再纠缠了。”江晗说话不愿绕弯子。
男人笑了笑,“我懂,我是想跟你聊一下合作的事。”
“什么合作?”
“借一步说话?”
“就在这儿说吧。”
江晗此时正站在一处走廊窗口,忽然知道谢司砚的身份,她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多喝了点酒,此时浑身热得很,出来透口气。
钱公子只笑着,和她说起了工作。
聊着聊着,江晗就觉得不太对劲。
她经常应酬,酒量还不错,今晚虽喝得多,但她心里有分寸,不至于喝醉,怎么此时却觉得浑身燥热。
热得诡异。
她深吸口气,“钱公子,工作的事,以后有空再聊吧,我去一下洗手间。”
男人点头。
当江晗进入洗手间,抄着冷水洗脸时,却发现根本无法驱散燥热,身体反而越发难受。
可能……
中招了!
是姓钱的?
这个混蛋!
自己挺小心的,是什么时候中招的?
他应该不敢在酒水里下药。
她从包里翻出手机,想给钟书宁打个电话,却发现浑身没劲,眼睛无法聚焦,想握紧手机都难。
“哐当——”手机砸在瓷砖地面。
与此同时,有人进了洗手间。
“砰!”一声,门被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