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直接让张北放下了所有的幻想。
一个药方里面可不仅仅用的是草药,还有其他各种各样动物身上的零件。
草药还好说,大不了他努努力,争取一个月不断播,早晚能让山神催生出来。
但动物身上的零件却极其麻烦。
山神可以控制催生草木,但无法凭空创造动物。
一个动物灭绝了,哪怕山神再强大也没有办法重新繁衍出来。
也正是这种情况让许多从古流传下来的方子哪怕是张北都无法使用。
张北的目光逐渐放在了不远处和几个小孩子玩起来的李阳华身上。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李家那个险些遭了毒手的小家主好像在修改古方这点上有着异于常人的天赋。
“李阳华,过来聊会?”
“好!”
张北的呼唤让李阳华将手中的汽车遥控器给了孩子,快步来到了张北的身边坐了下来。
“张把头怎么了?”
“你们小家主今年多大来着?”
“十五岁。”
“还上学吗?”
“不上了,目前在家里跟着两位老先生学习。”
李阳华的大脑一时没反应过来,几乎是张北问什么就答什么。
但紧接着仿佛是灵光乍现瞬间止住了话头。
“张把头,他还是个孩子!”
李阳华此时已经彻底清楚了张北到底想要干什么。
他们李家出这么一个天才容易么!
上来就准备把人坑走?
那可是下任家主啊,这要是没了上哪去再找一个?
“没事,古代十五岁已经该结婚了。”
张北安慰了一下李阳华,飞快摸出了手机拨通了李家家主的电话。
铃声响起了几秒钟后,转眼间就被接通。
“张把头?”
“嗯,你儿子病好了没?”
“已经好了,多谢张把头关心!”
李阳华站在一旁听着电话中家主的声音默默扭过了头。
完!
张北这个比人绝对是惦记上了他们的小家主。
一想到自己这段时间忙得脚不沾地,眼神中逐渐就浮现出了一股子幽怨。
怎么就盯着他们李家霍霍呢?
那罗家,王家都不都是传承世家么!
张北嘴角挂着笑容,但语气充斥了些许的愁容。
“最近遇到几个古方,上面的药材都灭绝了,我想让你儿子忙我参考一下。”
“这有啥啊,我明天就让这小子去!”
“好,等这几个古方解决了,我就把人送回去!”
“那就麻烦张把头照顾犬子了。”
……
再简单聊了几句,张北就挂断了电话。
他说的一点问题都没有,确实是“几个”古方。
长桑君墓穴里虽然不知道具体有多少,但根据科林文件中用的搬运工具是箱子就知道。
数量绝对远超想象!
相信这位李家的小家主未来会逐渐习惯暗无天日的生活。
“听到了吧,你们负责翻译,那些已经灭绝的东西就交给他去解决。”
“是!”
常飞对于自己翻译的工作没有丝毫意见,能让他们接触到那些几乎已经失传的古方就极为不宜了。.℃Μ
相信把这些东西都看完之后,容纳了全部的经验,这次的方经家将会再出一本伤寒杂病论一样的著作!
“既然知道了就打这个电话去联系吧,提我的名字他们知道会怎么处理的。”
“方经家先行告退!”
常飞一只手抱拳放在胸口行了一个古礼,这才带着一群人退去。
张北看着一旁迷茫的李阳华,再也没能压抑住自己的笑容,彻底在脸上荡漾了起来。
李家真是个好地方啊,简直盛产人才!
送来了一个李阳华,又拐走一个小家主,过段时间一定要去他们那坐坐。
万一有点新发现呢!
李阳华被张北直勾勾的眼神盯得头皮发麻。
“没了,真没了,李家真不剩下什么人了!”
“卧槽,真还有?”
“卧槽,这你都能听出来?”
李阳华一整个人都懵了,他语气都这么坚定了,这比人到底是怎么发现的?
张北看着李阳华,嘴角洋溢着笑容,,没在继续追问。
这种事不要急,短时间人又用不上,等小家主彻底打上了自己的烙印后,后续再挖人不就简单多了么!
此时此刻张北的微笑在李阳华的眼神中是如此的刺眼,沉默了许久之后本着要倒霉不能我一个人倒霉的原则。
李阳华飞快从手机中翻出来了一个文档放在了张北的面前。
“张把头,这是这一代所有医学世家算得上天才的名单,您看看有没有需要的。”
张北看着懂事的李阳华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
“资料发给我吧,我都要了。”
就是多开一点工资,这点钱张北还是出得起。
和这些人能创造出来的价值相比,简直可以称得上不值一提。
时间就像是李家的小家主眨眼间就消失在了族谱里。
转眼之间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闹铃的声音将张北从睡眠中唤醒。
看着窗外的月光,整个人坐在床上沉默了许久。
昨晚上定闹钟的时候只是说古媒的人三点半准时出发。
但他又不需要参与,他只是个站在一旁看的啊!
默默叹了口气,重新将手机关机之后,张北继续将头埋在枕头中睡了起来。
那管他洪水滔天,自己快乐舒服才是最重要的。
一觉睡到了早上六点,张北这才打了个哈欠走出了房间。
李阳华拎着一袋子早餐,飞快走了上来。
“张把头,古媒那边说还有半小时就要开始了。”
张北揉了揉眼睛,简单清洗了一下,接过了早餐就跟着李阳华坐上了车。
几个包子外加一杯豆浆,迷糊的大脑也终于恢复了活力。
这次婚礼的地点不是很远,再加上古媒这次为了确保万无一失直接封闭了一条路段。
车子行驶的极其顺利,不过十几分钟就来到了这场婚礼开始的地点。
新郎正穿着汉代礼服站在白马旁和身边的几个人交代着一些问题。
接近五十人的乐队整整齐齐的排列在后面,再加上其他的仆役服饰和短工服饰的人,整个队伍足足超过了两百人。
随着唢呐的声音响起,新郎骑上了白马整个队伍也开始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