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景程倏地看向了司念念,目眦欲裂。
司念念这个贱人刚刚究竟在说什么?她居然让这些人快点动手,她到底安的什么心!
陈雨萱也不敢相信刚刚的话从司念念口中说出来的。
她再如何对时景程不满,那好歹也是她名义上的丈夫啊,她怎么能这样狠毒。
不过很快,陈雨萱便笑了。
从不久前发生的种种可以看得出来,刀疤男可不是个好糊弄的,更受不了别人的指手画脚。
连她这般娇弱弱小的女人,刀疤男都不看在眼里,更何况还是司念念这种又肥又丑的女人呢。
她期待着,接下来司念念被狠狠地教训一顿。
“这位同志提醒的是,所以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快剁了他的手指,这都耽误多长时间了?”
可是让陈雨萱没有想到的是,刀疤男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对司念念意外的气。
甚至还带着一丝尊敬?是她的错觉吗?
收到吩咐,拿着匕首的男人也不再耽搁,不给时景程任何挣扎的机会,手起刀落,几乎一刹那便将时景程的右手小拇指剁了下来。
“啊……”
撕心裂肺般的疼,瞬间让时景程痛叫出声。
“啊……我的儿啊……我的景程啊……”
陈安萍亲眼看着时景程的手指被剁了下来,整个人惊恐的晃了晃。
但是此刻她的心痛大于害怕,想都不想的扑向了时景程。
“景程……我的儿啊,现在怎么办?你的手指断了……现在怎么办……”
看着滚落在地上的一小节指头,陈安萍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眼泪更是噼里啪啦的掉了下来。
而陈雨萱早已瘫软在地,面色惨白。
时景程浑身颤抖着,嘴巴都泛青了,此刻他已经疼到说不出任何话来了。
“唔……什么味道?好腥好臭,还带着一股骚味儿。”
就在这时,还压制着时景程的其中一个男人突然开口道,说着,还抬起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而同样压制着时景程的另一个男人也捂住了自己的鼻子,“好像是时景程尿了。”
闻言,围观的众人也纷纷的捂住了鼻子,而他们也很快看到了时景程脚下的那一滩尿渍。
“我去,还真的是尿了啊。我离这么远都闻到骚臭味了。”
“我也是,你还别说,这个味道还挺称时景程的,他做的那些事就挺又骚又臭的。”
“我能说这就是报应吗?看着时景程这个惨样子,我还真的半点都同情不起来。”
看着眼前这一幕,众人嘴上更是毫不留情了起来。
陈安萍想要让在场的人帮她报警,可是在听到他们的话后,她瞬间将求助他们的话,咽了下去。
陈安萍怎么也没有想到,有一天他们时家人会沦为众矢之的。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司念念!
“司念念,他可是你男人啊,你怎么能这么狠心,怎么能让这些人去剁了景程的手指啊!”
陈安萍没有忘记,那会儿是司念念提醒这群人要剁了时景程的手指。
如果没有司念念的提醒,时景程说不定就不会遭受这样的大罪。
“妈,是雨萱说我给景程下了降头,因为我景程才会被害的这么惨,既然这样,我自然要坐实这些罪名啊。”
司念念耸了耸肩,面上的表情很是无奈。
“你……你……难道陈雨萱说的不对吗?就是因为你,我的儿子才会被你害成这幅样子!”
说着,陈安萍抬手颤颤巍巍的指向了司念念。
“是啊,都是我害的,是我让你儿子被下放去劳改,还在劳改的这几年时间里,耐不住寂寞,管不住下半身和陈雨萱搞到了一起。
也是我逼着你儿子和陈雨萱有了野种,还不止一个,更是我让你儿子去赌场,让他签下赌约呢。”
司念念没有否认,反而一字一句的全部承担下了陈安萍的指责。
“对了,几位大哥,那赌约上写的是,只剁掉时景程的一根手指吗?会不会剁少了啊?”
话落,不等陈安萍说些什么,司念念又眨着一双无辜的眸子看向了刀疤男。
“司念念,你这个毒妇!”
陈安萍几乎怒吼出声,说着她就朝着司念念扑了过去,这一次就算是拼了老命,她也要撕了司念念!
却不想陈安萍还没有靠近司念念,就被刀疤男狠狠阻止了。
“老太婆,是不是给你脸了?现在是你去撕逼的时间吗?你儿子赌债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呢。
等你儿子的赌债解决了,你爱怎么撕就怎么撕。不过在那之前,你要是再敢打搅老子办事,后果自负!”
话音刚落,刀疤男便用力甩开了陈安萍。
陈安萍直接被甩倒在了地上,尽管她已经怒到了极点,可是她不敢再轻易做什么了。
她能看的出来,眼前这个刀疤男是个狠人。
“这位女同志提醒的很对,的确不止是一根手指,这第一根手指呢,只是利息。
要是时景程还不上那十万块的赌债,这剩下的九根手指恐怕也会保不住了呢。”
刀疤男不再理会陈安萍,而是转而将视线移向了司念念。
对上刀疤男的目光,司念念神色淡淡。
“所以,时景程,你到底什么时候将这些赌债全部还清呢?”
眼眸微闪,刀疤男的话题又转回到了时景程的身上。
“给我……我一些时间,我,我会还清的……”
时景程总算有了一丝力气,可是断指的痛,还是让他冷汗直冒。
“给你一些时间,是多长时间呢?”
刀疤男倏地笑了,可是那笑看在时景程的眼里,异常的恐怖。
“三,三个月……”
给他一辈子的时间,他也还不起那么多钱啊,所以现在只要能拖延一点时间,就算一点时间了。
“你说什么?大声点,我没有听清楚呢。”
时景程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见刀疤男嘴角的笑容渐渐加深。
随即,抬脚狠狠地踩在了时景程断指的伤口处。
“啊……”
下一刻,时景程惨叫出声,那种剧烈的疼痛似乎直击他的天灵盖。
“说啊,你刚刚说什么了?需要多长时间来着?”
听着时景程的惨叫声,刀疤男的脸上露出了享受一般的表情。
随即,极有耐心的再次问了一遍。
“一,一个月,需要……啊……”
谁料,时景程的改口,让刀疤男下脚踩的更狠了。
“再说一遍,我还是没听清,多长时间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