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娘也就三十二三岁,腰肢纤细胸脯丰满得惊人,妥妥的“细枝挂硕果”。
往脸上看标准的鹅蛋脸,五官妩媚笑意盈盈。
这身段与相貌就算到了汴梁的青楼,也是一等一的好。
她扭着水蛇腰走进雅间,见到三人后,目光自然落在徐牧身上。
“哎哟!好生俊俏的贵呢,奴家这厢有礼了。”
徐牧微微一笑,对云娘说道。
“牡丹楼果然名不虚传,连妈妈都是人间尤物。”
云娘摇晃着团扇,笑得花枝乱展。
“到底是中原来的公子,就是会说话,不知公子找奴家来,想找什么样的姑娘呢?”
男人来青楼不就是那点儿事?云娘毫不避讳,开门见山。
徐牧神情平静,吐出两个字来。
“花魁。”
云娘微微一怔,问道。
“公子要参与今晚的‘花魁竞标’?”
徐牧却摇了摇头。
“不,今晚的花魁吾一定要见。”
云娘一阵娇笑,说道。
“公子,您财大气粗奴家知道,可牡丹楼有牡丹楼的规矩。”
“今晚‘花魁竞标’,全城的贵公子都会来,都等着。”
“您有钱那就一掷千金!赢下‘花魁竞标’就可一亲芳泽。”
“您若想要私下定下,奴家想帮您,可其他公子不答应。”
“还不得闹翻天,拆了我这身骨头,掀翻了牡丹楼?”
云娘一番解释,徐牧才“打消”了预定花魁的念头。
末了,徐牧悠悠说道。
“云娘,不知今日的妖族花魁叫什么?相貌如何?”
云娘朝徐牧抛了个媚眼,道。
“花魁,自然是艳压群芳人比花娇了,至于名字……”
“今日的花魁,名为璎珞,”
璎珞?
徐牧的心脏剧烈跳动起来,白落樱,璎珞,会是她么?
徐牧握住腰间出现裂纹的玉佩,陷入沉思。
牡丹楼,酉时。
酉时对于普通人来说,已经入了梦乡,但牡丹楼的大戏才刚刚开始。
云娘走上一楼正厅的中央,娇声说道。
“欢迎诸位贵,今日莅临牡丹楼,云娘这厢有礼了。”
“在场诸位都知道,每个月今日乃牡丹楼‘花魁竞标’。”
“老规矩价高者得,出价即离手,不可反悔……”
云娘话还未说完,一打扮贵气,身着大红色锦袍的青年不耐烦地喊道。
“云娘!赶快开始吧!本公子准备了一沓银票。”
“你磨磨蹭蹭吊胃口,是不是怕我们没钱呀?哈哈哈哈。”
云娘娇媚地白了青年一眼,娇声说道。
“哎哟,谁不知道您常茂公子家财万贯,急什么?”
“好了好了,奴家不说了,起拍价格一千两,开始!”
云娘话音落下,瞬间有一富态的中年人举起手。
“两千两!”
“两千五百两!”
“三千两!”
妖族花魁,还是第一夜,愿意出价的人犹如过江之鲫。
很快竞标价格已经飙升到了五千两。
之前打断云娘说话的大红锦袍青年,对身边的好友说道。
“韦兄,你不竞价?”
韦兄与青年常茂年纪相仿,一袭玄衣,俊朗不凡。
韦陀摇了摇头,说道。
“吾最近随师尊修炼‘欢喜禅’,在山庄中够累了。”
“妖族花魁,常兄你去享用就好。”
常茂露出暧昧之色,淫笑道。
“我懂,我懂,你那极乐山庄之中金屋藏娇,都是极品。”
“极品吃多了,连牡丹楼的花魁都看不上眼,哈哈哈。”
常茂举起手,喊道。
“我出一万两!”
大厅内一阵沉默,一万两买花魁第一夜,实在不算小开销。
更何况常茂乃灵州长史常木之子,众人都会给他一薄面。
云娘面含微笑,环视四周。
“一万两,常茂公子出一万两!还有人要跟么?”
云娘说着望了一眼二楼的雅间。
自始至终,徐牧的雅间里都未传来一声要价。
云娘心中暗道晦气,原来是一伙装蒜的家伙。
“一万两千两!”
一位富商举起手,又加了两千两,要与常茂争一争。
常茂的嘴角微微上扬,道。
“邱老板,你想跟我玩?成,本公子再加三千两,一万五千两!”
富商听得暗暗咧嘴,一万五千两买一夜花魁,常茂当真挥金如土。
他见富商讪讪落座,傲然一笑,说道。
“本公子话撂在这儿,花魁,本公子玩定了!”
常茂嚣张的话语在正厅中回转,云娘笑靥如花。
“一万五千两一次,有人跟否?”
“一万五千两两次,有人跟否?”
现场鸦雀无声,常茂越发得意。
“一万五千两三次,成……”
就在交易要完成的瞬间,二楼传来一阵懒洋洋的声音。
“两万两。”
什么?全场的人纷纷朝着窗口望去,一袭月白色锦衣的青年负手而立,一脸的平静。
“此人是谁?竟然能掏出两万两?”
“咱灵武城没见过这号人物啊。”
“敢跟常茂公子叫板,有种!”
“有好戏看了,哈哈哈哈。”
……
常茂顺着众人的视线往上一看,与徐牧四目相对,隐隐有火光迸发。
“两万五千两!”
常茂毫不犹豫地加价。
徐牧亦跟价,道。
“三万两。”
常茂的脸色微微涨红,三万两是他准备的银两的极限。
但所有人都看着,常茂输人不输阵,咬着牙加价。
“三万五千两!”
徐牧悠闲地端着茶杯饮茶,吐出几个字。
“四万两。”
云娘仰望着徐牧,之前对徐牧的质疑与不屑一扫而空。
合着徐公子不是在装蒜,人家真有实力!
四万两!已经超过了历年来“花魁竞标”的上限两倍有余。
常茂身子微微颤抖,那是气的。
他咬着牙,一字一句地多徐牧说道。
“你是何人?敢与我寻不痛快?你不知道本公子是谁么?”
徐牧露出一抹疑惑之色,问。
“哦?你是谁?”
常茂冷哼一声,说道。
“吾乃灵州长史常木之子常茂!我身边这位,乃灵州刺史韦端之子韦陀!”
见常茂搬出了家世背景,在场的众人暗暗摇头。
来青楼玩价高者得,你常茂却显摆背景,以势压人。
他们纷纷望向徐牧,寻思徐牧听到了那二人名头,多半要弯腰。
徐牧微微颔首,语出惊人。
“我管你是刺史之子还是长史之子,牡丹楼有牡丹楼的规矩。”
“‘花魁竞标’价高者得,你没有钱谈论别的有什么用?嗯?”
徐牧望着已经因为愤怒与屈辱,逐渐扭曲的常茂的脸,火上浇油。
“跟吾比有钱?你有那个实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