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才在二楼就是负责抱孩子出来给她爸爸看,还有躲在黑暗中控制滑轮的开关按钮。

    那张图纸她从竹篮里取出来,一直贴身收着。

    然看到爱人这时手中拿出的东西,一下顾书砚却神色懊恼。

    早该想到的!他早该意识出不对!

    看到这图纸,他回想起,明明那天书烈已经换了书桌。

    他的东西都收在他弟妹那宝贝空间里,怎的今天,他去找时就在抽屉里找到了,还刚好那么好,这一张对方要的设计手稿就放那上面第一张,生怕他认不出!

    他无语悔懊,按着自己眉心。

    顾书烈看着,轻抿了下唇。

    “大哥,无事,关心则乱而已。”

    若是他遭遇这种事,得知他媳妇儿遇险,一样他也会有这些不冷静的时候。

    他又看那图纸“何况大哥你也不是没有准备计划。”

    他笑着,图纸上的内容,自己作的画,亲兄弟他又岂会不知他哥会做什么。

    “呵。”顾书砚才笑,“自然不会真就拿这么重要的东西随意让人摆布,我妻儿的安危,我自会要亲自救他们出来。”

    那图纸是真的,但也是无用的。

    他拿了书烈的设计手稿,但上面的内容,尺寸数值他全都做了改动。

    就算是真的敌人,要想窃取关乎国家安危的东西,也别想真就如意。

    他是一个丈夫和父亲,但他更是一名军人。

    肩上的职责和使命,他时刻都牢记。

    顾书仪也凑了过来“哥,你交代的我都没做哦,真要报了案,找人,通知动员警卫出动,那我们这儿不就完啦。”

    顾书仪说,她大哥让她去报案,让她打电话给她二哥、找爸,上报敌特行动她都没去。

    她这报了,她二哥二嫂这里还怎么搞。

    不仅如此,顾书仪还把她大哥问的谢宇夫妇,对他们以为她家出了事要找人帮忙给拦了下来。

    解释,找理由了好半天,才把人给劝住。

    她是她二嫂计划中重要的一步,可不能给她整出什么岔子。

    说完了,什么误会都解开,什么前因后果都解释了。

    看了下时间。

    “快七点四十了媳妇儿。”顾书烈对桑榆说。

    “好,那我们收拾收拾走吧。”

    “大哥,大嫂,还有什么甜蜜的话,等回家了你们再说吧,刘叔马上八点了要过来拿钥匙锁门,别等下人过来了我们这些东西还在,看到不太行。”

    桑榆说,对着她大伯哥和妯娌脸上笑得暧昧。

    “刘叔?”顾书砚却是疑惑了一下。

    顾书烈“就是小刘的父亲。”

    他向自己大哥解释,“厂房的忙爸是让刘叔帮的,他在第三纱厂做主管,老厂房的钥匙他有。”

    “……”

    顾书砚沉默说不出来话,连自己父母也有份参与,全家设计他一人,这种感觉和心情委实不算好。

    温念笑了下,“你帮书烈去把这些滑轮拆一下吧,我要去换身衣裳,阿榆那里我也去帮她一些忙。”

    桑榆已经先跟顾书仪撤到一边了,怕她大伯哥知道全家一起来耍他一个,别真惹红温了要找他们算账。

    所以先跑了,若真来气让顾书烈跟他哥对挑,血怕溅到她们身上。

    然她们的担心,纯属多余。

    听见自己爱人同他说话,第一次这样坦诚心意相通,和她真的以爱人的视角对话。

    听见她声音,顾书砚心中瞬间明朗。

    “好。”他轻柔着调,“念念你去吧,宝贝让她跟着你,我跟书烈要上楼,不安全。”

    就把自己女儿小脸亲亲,挨挨她,让她跟妈妈去那边找她婶婶和姑姑玩。

    对自己大哥的行为未做发言,看在眼里顾书烈轻压嘴角,然后待小侄女跟嫂子过去后,就跟他哥一起去拆厂房里的布置。

    他们男人在拆那些危险,涉及到电、索道、钢丝,还有钢筋栅栏等东西。

    里面,桑榆给她妯娌搭起简易换装间,让她在里头换下重新穿上自己的衣服。

    “哇,二嫂,你这也太神奇了吧!”

    顾书砚惊讶兴奋叫道,张着嘴眼中和脸上都放满了异彩。

    她二嫂这特异功能太厉害了,太牛太无敌了!

    看见那塑料的假人模型,被她二嫂上手一摸,就这么凭空直接消失不见了,顾书仪真的整个人都要化身草原尖叫的土拨鼠。

    太厉害了太厉害了,她二嫂是她的电,是她的光,是她心中唯一的神话!

    将那硅胶人偶收进仓库,桑榆有点不好意思笑下

    “也没有这么神奇,嘘~书仪,别太过讶了,低调要保密。”

    疯狂点头,顾书仪“我晓得我晓得!”

    她有个神仙一样的二嫂,她通晓以后未来,拥有魔法口袋百宝箱,她可不得保密将她仔细掩藏好嘛。

    她可是她二嫂啊,她亲亲亲亲爱的二嫂,她二哥的爱人,他们!哇!!!

    顾书仪又想起他们之间那动人心魄的感情缘分了,跨越两个时空的爱情,越过历史岁月长河的缘分。

    为你而来,为你彼此而生,哇哇哇!!顾书仪又要激动得双脚跺地了,不住掐拧自己的大腿,憋着让自己别太表现或过于兴奋。

    看得桑榆按按眉,心中有些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