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姐，你座位在这。”
听见薄西泽的话，司九音这才慢吞吞地抬起头，清冷的眸子扫了眼座位号。
确认无误，勾出椅子，高挑的身子往下一坐，从兜里掏出准考证，以及两支笔，扔在桌上。
这坐姿，这表情。
知道的，是来考试。
否则，说她收保护费，都有人信。
司九音的座位，刚好和司千雪的座位在同一排。
她入座后，原本乱糟糟的教室，忽然安静下来。
两人的关系，在圣高早就人尽皆知。
所有人的目光，或偷看或光明正大看，全都直勾勾落在两人身上，忍不住低声议论。
“不可否认，司九音长得确实比司千雪好看。不过这年头，好看又不能当饭吃。”
“打个赌，别说年级第二。司九音要是能进步十名，我请你们喝奶茶。”
“我舅舅是校长办公室的，听说，司九音是一个十分著名的物理教授介绍进来的，说她理科很厉害，是天才少女。”
“考倒数第一的天才？”唐丽丽忍不住笑了，凑到司千雪身边，低声道：“千雪，你信吗？反正我是不信！”
天才少女？
天生傻女还差不多！
司千雪讽刺地勾了勾嘴唇，转头看向司九音。
原本是想看看她被讽刺，会不会难堪丢脸，没想到——
女孩儿戴着耳机，像在听歌。
这种时候还听歌，果然是没救了。
她就等着她考倒数，灰溜溜地离开圣高。
——
两点十分。
临时抽签的监考老师，进入考场。
看见来人，司九音眉毛一挑，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
真有缘分。
女孩儿十分尊重考场规则，将耳机摘下来，连同手机一起交到讲台上。
秦稀看她一眼，柔声道：“好好考，别害怕。”
“嗯。”
司九音眯了眯眼，随意点头。
所有学生做了安检，确定没有任何问题，秦稀才当众拆开试卷袋。
圣高的单科测试，是出了名的严格和难。
这次也不例外。
拿到试卷时，大部分学生眉头紧皱，快哭了。
司千雪扫了一眼，眉头紧张地皱了起来。
看起来是确实有难度。
不过。
她都做不出的题，别人更做不出来。
第一名，还会是她的。
宋七七则觉得每一道题都出得十分巧妙，包含不少的知识点。
之前复习时，都复习到了。
一环扣一环，只要认真做完每一道，便相当于将知识点复习一遍。
宋七七偷偷瞄了眼，正撑着下巴，转着圆珠笔，微阖着眸的司九音，小心肝儿怦怦直跳。
九音也太厉害了吧，那之前怎么只考几分？
一旁的薄西泽，也发现很多知识点，昨晚才复习过。
可现在——
愣是一个都想不起来。
早知道，昨晚就认真听了。
考试过程中。
作为年级物理主任的徐地中，在各个考场展开流动检查。
看见台下坐着司九音，徐地中讽刺地笑笑，挺着肥壮的啤酒杯，故意走到她身边。
除了名字和考号，试卷全白。
这份试卷，是他特地从一个十分有名的，物理教授那里拿来的。
那位教授，多次担任升学试卷编委会的主任。
他出的题，绝对有水平。
上次那么简单的题目，司九音都能考倒数。
以她的智商，这次的分数说不定比上次还低。
“哼，死鸭子嘴硬。”
徐地中冷哼一声，视线从宋七七试卷上掠过。
空得挺多的，一看就是不会做。
他早就说过，不踏实学习，光想着作弊是没有好下场的。
更何况，还和司九音这样的渣渣混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