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欢好不该只有她和叶郎两人吗?!

    为何又多出两个人来!

    她昨夜意乱情迷什么都不记得了,大理寺为何会找到这里来?

    她腹中剧痛难耐,痛得满头大汗,小产流出的血渗透了整张床褥,刺红了众人的眼睛。

    大理寺丞让女衙役替余婧容穿好衣裳,要送去医馆。

    余婧容却挣脱开女衙役的手,抓起满脸潮红的薛氏左右开弓,“贱人!贱人!叫你勾引小叔子!贱人!”

    她的孩子反正保不住了,索性抓紧教训这个荡|妇。

    “你男人死了太久,寂寞了去找面首啊,你居然敢觊觎我的男人,不要脸的狐媚子,马蚤货!”

    她没想到薛氏这贱人竟空虚到这种程度,叹为观止!

    大理寺丞生怕余婧容把薛氏打死,忙吩咐女衙役将她拖走。

    薛氏只觉脸上又痛又烫,迷迷糊糊间睁开眼就瞧见了如此靡乱的场景,赤|裸|裸和两个男人纠缠在一块。

    这一幕击碎了她的认知与廉耻,猛地抱起被子盖住自己的身体,吓得近乎呆滞。

    幽幽转醒的叶鸿宣愣愣地看着薛氏,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彻底醒转后崩溃大吼:“滚!全给我滚出去!”

    他拼命挡住自己的脸,不让在场的人看见。

    “滚啊!”

    此时,一只温热的手臂缠上了他,男声故作娇软。

    “侯爷,干嘛那么大的火气?”

    叶鸿宣看清他的真容后一股凉意直冲天灵盖。

    他是叶观棋奶娘宋嬷嬷的那个断袖儿子!

    宋嬷嬷死后,他一直在追查她儿子的行踪,意图杀人灭口,却始终没有消息。

    没成想他居然会和他们躺在一张床上,还……还如此放荡!

    他最重脸面,这副模样被人看去想死的心都有了。

    指着那断袖声嘶力竭地喊:“大理寺!你们还在等什么?是他陷害我,还不快将他捉起来!”

    定远侯的命令,大理寺不敢不听,谁知那断袖竟含着泪委屈得紧。

    “明明是侯爷您说想跟奴才玩点刺激的,便把你的老相好下堂妇余氏和嫂子薛氏都带了过来,侯爷您自个男女不忌,怎的反倒成了奴才的错?”

    这话说得大理寺诸位想笑又不敢笑,强忍着震惊,五官扭曲到了极致,还有的下巴都差点掉下来。

    定远侯不是一向只钟情于自家夫人吗?

    他们可是京中有名的恩爱夫妻啊!

    先前他和嫂嫂苟合的传言流出来时还无人敢信。

    可这回他们都亲眼瞧见了。

    定远侯好男风就够让人吃惊的了,这多人运动也是进行得毫不费力啊。

    “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叶鸿宣脑子发麻,思绪极其混乱,说话都开始颠三倒四。

    “我警告你管好自己的嘴!小心本侯剁了你全家!”

    此时发生的事已经超过了他的认知,他恨不得把自己给剁了。

    薛氏缩在被褥里,裹得密不透风,只想憋死自己。

    她多年的清誉,就这么毁了!

    那断袖只着亵裤,姿态比女子还要娇媚。

    哀莫大于心死般道:“侯爷竟全然不顾与奴才多年情谊,拿奴才出来挡刀,那便算是奴才故意陷害好了。”

    “爱奴才时,还说恨不得死在奴才身上,男人的承诺果真信不得。”

    “可就算侯爷喜欢刺激,也不该喊余氏过来呀,她腹中可还有您的孩子呢,孩子没了,如何是好?”

    叶鸿宣臊得满脸绯红,整个人仿佛都被蒸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