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世子若是染上和勾栏妓女私定终身、珠胎暗结的污名,闻钦都不必在京城待下去了!

    这边如烟还在不断的磕头赔罪。

    叶闻钦挺拔的脊背却没有一丝撼动。

    长剑挥洒,寒星般刺目的剑芒闪过,直直刺入如烟的口中,切下了她的舌头!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看着地上那半截血红的舌头,柳氏只觉得畅快。

    “日后若是谁敢乱造、乱传我儿的谣就是此下场!”

    围观的百姓纷纷闭紧嘴巴,不敢再嚼这母子俩的舌根。

    如烟痛苦地张着嘴,大股大股的血液溢出来。

    早知世子如此可怕。

    她就不会答应安姑娘来侯府门前闹事啊!

    这辈子到头了……到头了啊!

    叶闻钦甩掉剑身上的血,一瘸一拐地转身。

    “母亲,麻烦您去报官。我带她去安府。”

    “我也要去!等等我呀!”

    蓁宝窜出来,柔软的发丝散着,衣裳凌乱,像冷宫里疯掉的妃子。

    身后绿豆和瓜子拿着梳妆用具跟得气喘吁吁。

    “姑娘慢点!”

    蓁宝才睡醒就听见外头有热闹,顿时脸也不洗、头也不梳地跑出来,绿豆和瓜子跑断气了也追不上。

    柳氏顿感头疼,连忙让听荷和望雨也凑上去。

    四位丫鬟手脚麻利地给蓁宝收拾好了,胡乱给她擦了两把面脂,擦得蓁宝小脸都皱成一团,这才算好了。

    ……

    “姑娘,如烟已经在侯府闹开了,许多百姓都跑过去看戏了呢。”

    安如意的贴身丫鬟走进门,满脸的窃喜。

    “这婚事,奴婢看来是成不了了。”

    安如意浅笑着整理了一下发间的珠钗,从容饮茶。

    “父亲只认利益,我的幸福还是要靠自己争取。”

    那如烟乃是怡红院最下三滥的货色。

    说来,叶闻钦还要多谢她,万一她促成了一桩姻缘呢。

    毕竟除了这种被男人玩烂的东西,就没人看得上叶闻钦那等残废了。

    正得意时,安如意听到外头忽远忽近的惊呼声。

    “谁敢在本姑娘门外吵吵嚷嚷?不想活了?”

    她气冲冲地打开门,一具重物猛地飞来砸在了她腿边——竟然是如烟!

    如烟身上的那点布料被鲜血染红,她伸出手死死抓住了安如意的裙摆,痛苦又绝望地“啊啊”两声。

    安如意恍惚间看见如烟嘴里什么都没有。

    她的舌头,竟然被人割了!

    安如意忙往后退,倒抽一口凉气,呆呆地看着浑身浴血的如烟。

    她的裙摆也染上了如烟的血。

    血色刺痛了安如意的眼睛,倏地,她整个人都僵住了,不敢大口呼吸。

    如烟不是去定远侯府了吗?

    怎么……怎么会……

    “这个人乱说话,被我大哥割了舌头。”

    蓁宝连蹦带跳地出现在门外,“安姑娘,你肯定对这个人很熟悉吧?”

    “你是谁?”安如意嘴皮子都在发颤,“谁准你擅闯我安府的?我不认识这人,快把她带走!”

    在看到蓁宝身后慢吞吞走来的叶闻钦后,安如意更是惊恐地半晌都说不出话。

    “叶世子,”她故作镇定,嘲讽道,“就因为我不肯嫁进你定远侯府,你就带这青楼女子来恐吓我?”

    “你不是说不认识她?”蓁宝眨巴眨巴眼睛,“怎么会知道她是青楼女子呢?”

    “你用银子收买她损害我大哥的声誉,安如意,下一个被割舌头的就是你噢!”

    安如意脸色煞白。

    如烟这么快就将她供出来了吗?

    贱人!

    说多错多,安如意索性将他们一并赶走,可正在此时,柳氏气势汹汹带着官差赶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