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峰这个狗东西怎么也来了?”坐在第二排的左朝明低声骂道。

    他刚才一直没往后面看,没注意到在距离他不远处,还坐了一条狗。

    谢砚驰视如敝屣的眼神睨了眼司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不屑于理会他。

    司峰被他轻蔑的态度惹恼了,攥紧双手,牙齿磨得咯咯作响,“竟然敢不把我放在眼里。”

    “没事。”他们车队的其中一个队员拍了拍他的肩膀,“等下次赛车比赛的时候,我们在赛场上虐杀他。”

    “下场国际赛事在明年年初,我等不了那么久。”司峰死死盯着坐在第一排的谢砚驰,“我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排行榜上的名次被重新洗牌。”

    “那你想怎么办?”队友问他,“他们怂的要死,又不敢应战。”

    司峰:“我正在琢磨。”

    他一定要成为排名第一的赛车手,把谢砚驰踩在脚底下狠狠羞辱。

    观众席第二排,曾帆转头往身后看了眼,明目张胆地瞪了眼司峰他们几个。

    随后拍了下坐在他前排的人,“砚哥,司峰他是奔着Anais来的?”

    林秋云一听,急了,“他不会使坏吧。”

    司峰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多少还是了解一点,听瞿恒在她耳边一起过。

    谢砚驰神色淡然,“不会,他不敢在这里耍花招。”

    林秋云见他这般淡定,也就放心了,“也对,进来这里,要经过门口的安保检查。”

    “那他来这里是干什么?”左朝明心中还是有疑虑,“纯粹只是来看演出,就这么凑巧?”

    “这不可能。”瞿恒一口否决,“他们没有这么高雅的情操。”

    那几个人属于是野猪吃不了细糠。

    谢砚驰揣测对方的心理,“想故意膈应我,让我产生畏惧之心。”

    “呵呵。”曾帆无语地笑出声,“那他们还真是太看得起自己了,几个蠢蛋。”

    谢母跟谢父两人在旁边听得半知半解。

    “你结仇了?”谢父问身边的人,“要不要我出马帮你教训他一顿?”

    他的儿子,他可以打,可以骂,但其他人送他一根头发丝都不行。

    还不等谢砚驰启唇开腔,谢母没好气地打了自家老公一巴掌,“你是混黑社会的吗?”

    “就你这老胳膊老腿的,难道还能打赢一个年轻的小伙子?”

    “一大把年纪,也不知道稳重点。”

    谢父不以为然,“他还真不一定是我的对手。”

    他是已经已经年逾半百,但他每天留出一到两个小时进行锻炼,保持健康强壮的体格。

    事实也证明,锻炼身体有诸多的益处,他每年的体检报告上的指标都是正常的。

    后排的左朝明拍手吹捧,“伯父,您太霸气了,我得向你学习。”

    “打架的时候,把我也喊上。”

    “一定一定。”谢父侧过身子,跟他们聊天,“你们可不能让别人踩到你们头上来。”

    “给脸不要脸,就不用给了。”

    曾帆:“那是肯定的,我们什么时候受过委屈。”

    “要不要我出手,一句话的事。”谢父身上自带一种上位者经过长时间沉淀而形成的睥睨众生的强大气场。

    他很乐意亲自教导后辈,向他们示范一遍,如何有效地应对那些心怀不轨、品德败坏的人。

    谢砚驰没有急着回答,反而是饶有兴致地调侃,“您在当董事长之前,当的是土匪吗?”

    谢父的暴脾气又上来了,“对,你就是土匪的儿子。”

    他怎么可能真的使用暴力,他只会用合理合法的手段来解决问题。

    谢砚驰勾唇,手掌搭在他肩上,“您别操心,我自己能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