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恰好是这一巴掌,让她立马发现了他体温不正常。
“你发烧了?”谢母放下手中的茶杯,手掌在他额头上探了探。
体温果然过高。
“我喊陶医生过来。”谢母在他身边坐下,打开手机查找号码。
陶医生是他们家的家庭医生。
“不用,这就是小感冒,我已经吃过药了。”谢砚驰夺过谢母手中的手机,关掉扔在一旁。
“你吃的什么药?”谢母还是不放心,“你认真看说明书了没有?看生产日期没有?”
谢砚驰闻言,无奈道:“裴女士,你能不能对我放心些,我还能吃错药?”
“你是有前科的,这么快就忘了?”
谢母不介意帮他回忆一下。
“你爸上次感冒,让你把他吃的药拿给他,你拿的是什么药?”谢母手指在他脑袋上戳了戳——
“你把幺幺零吃的感冒药拿给了他。”
那次,哪怕是在生病中的谢父,也撑起精神,足足骂了他半个小时。
谢砚驰两指轻揉太阳穴,“那次是一个意外。”
谁知道这二老会把人吃的药和宠物吃的药放在一起。
“你这次最好是没吃错药。”谢母说完,就吩咐家里的何姨给他做份清淡的早餐。
“你好端端的怎么会感冒。”谢母接上一杯热水递给他,“想去医院陪你的好兄弟?”
曾帆出车祸这件事,她也是从曾帆父母口中得知的。
谢砚驰喝了半杯热水,懒腔懒调道,“也不是不行,刚好他说他一个人待在医院无聊。”
“感冒了就不能少说两句话?”谢母端起自己之前的那杯茶,轻轻抿了一口,“还是一如既往的欠揍。”
谢母嘴上嫌弃他,但还是拿起沙发上的毛毯,扔在了谢砚驰身上。
“你的假期还有多久,还会过去巴黎吗?”
谢砚驰:“去,感冒好了就去,这次回来的太突然了。”
谢母:“我跟你一起去。”
谢砚驰身子不由得坐直,“你去干什么?”
“初初不是在国外有演出吗,我去看演出不行?”谢母不紧不慢地说,“我现在提前跟你说了,到时候别说是我事先不打声招呼。”
谢砚驰:“她最近没有演出,你去了也看不到。”
“你没骗我?”谢母半信半疑,“不是故意不让我见你女朋友?”
谢砚驰本就昏沉的脑袋,此刻更加头疼了,“裴女士,我不让你们见面,对我有什么好处?”
他巴不得早点带着女朋友回家见父母。
“暂且相信你。”谢母交代,“等初初有演出的时候,你第一时间告诉我,顺便帮我把门票也买了。”
“知道了。”
吃完早餐,可能是吃了感冒药的缘故,谢砚驰感到很是困倦和疲惫,他又上楼睡觉去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被一阵手机铃声给吵醒的。
谢砚驰头痛乏力,眼皮发涩,睁不开双眼,等铃声快要挂断的时候,他才抓起旁边的手机,“喂。”
慕允初听到他嘶哑无力的声音,不确定道,“你在睡觉吗?”
她拿开耳边的手机看了眼时间,确定他那边是下午一点多。
这是在午休?
但她记得他好像没有午睡的习惯。
谢砚驰闻声,见是她打来的电话,这才稍微清醒了点。
他轻“嗯”一声,“公主,你是刚起床吗?”
他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慕允初立即察觉出了不对劲,他嗓音不同于以往的低哑,此刻带有浓重的鼻音。
“你是不是感冒了。”她肯定地说。
谢砚驰知道瞒是瞒不住的,“只是低烧,吃两次药就好了。”
“你确定?”慕允初对他轻描淡写地描述表示将信将疑,“量体温了吗,多少度?”
“没量。”谢砚驰撑着身子从床上坐起来,“放心,真的没事。”
“你男朋友的身体免疫力很强。”
慕允初:“……”
这句话从他这个感冒的人口中说出来,毫无信服力。
“你吃药了没有。”慕允初也不急着去洗漱,关切地问他。
“吃了。”谢砚驰穿上拖鞋,走出卧室下楼,叮嘱她,“公主,你出门记得多穿点衣服,别感冒了。”
“我知道的。”慕允初小声嘀咕,“我才不像你,不会照顾自己,回国的第二天就感冒了。”
谢砚驰薄唇轻扯了一下,不正经道,“可能是公主不在身边,想你想的。”
“……”
还能贫嘴,看来感冒确实不是很严重。
“那谢老板得的莫非是相思病?”
谢砚驰煞有其事地应,“公主真乃神医也。”
“何以解病,唯有见公主一面。”
慕允初笑了笑,把手机放在洗漱台上,“那我现在订机票?”
“不用。”谢砚驰缓慢道,“公主只需要等我来找你。”
慕允初刷牙,嘴里含着泡沫,咬字不清晰地说,“那也必须等感冒好了再来。”
“好。”谢砚驰听出她现在不方便聊天,“你先洗漱,等你中午午休的时候,我再给你打电话。”
“好。”挂断电话前,慕允初叮咛,“记得按时吃药吃饭。”
“知道了,公主。”
电话刚挂断,就见厅方向传来声音——
“过来。”
谢母坐在沙发上,朝楼梯口的方向招了招手。
谢砚驰茫然,“干什么?”
谢母:“刚好幺幺零这两天也有点咳嗽,我请了宠物医生来给它看病,顺道帮你也检查一下身体。”
“……”
让兽医给他看病,裴女士这是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