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砚驰有分寸感地拒绝了。

    不了,等你回酒店后给我发信息,我再去拿。

    他找她的真正目的也不是为了拿那件衬衣。

    而是这两天没有在海边跟酒店撞见她,今天中午起床准备去外面吃饭的时候,经过她的别墅门口,步伐不由自主的顿住了。

    谢砚驰忍不住又叮嘱一句,别轻易让别人进你的房间,特别是异性。

    慕允初莞尔一笑,我知道,你是首例。

    该有的防范意识,她还是有的。

    谢砚驰看到“首例”二字,眉梢轻抬,来了兴趣。

    哦?

    这么相信我?

    慕允初:因为你是酒店的老板,我要是在你的酒店出了什么事,或者是丢失了什么贵重物品,第一个找的人肯定是你这个老板。

    谢延迟哂笑。

    他是酒店的老板没错,但他也只是一个甩手掌柜,酒店的一切事务都是全权交给经理负责的。

    他回:放心,公主的安全我一定能保护好。

    慕允初岂能看不明白这句话的端倪。

    他把“住在我酒店期间”这几个字给省略了。

    意思就好像变成了是无期限的保护她安全。

    慕允初还没来得及回复,聊天页面又弹出了一条信息。

    谢砚驰:你现在在哪玩?

    慕允初:在酒店刚准备午休一会,你的信息就发来了。

    谢砚驰:我的错,不打扰公主休息了。

    谢砚驰:午安。

    一家海边餐厅内。

    左朝明伸长脑袋往旁边看去,“砚哥,你在跟谁聊天?吃饭都不积极了。”

    谢砚驰将手机熄屏,反扣在桌子上,“你只要知道,不是在跟你聊天就行了。”

    “得了吧。”左朝明双手搓了搓胳膊,夸张地打了个寒颤,“你要是在跟我聊天的时候,露出这样不值钱的笑容,我会怀疑你是不是喜欢我。”

    谢砚驰夹起一块鲜美的金枪鱼吃了起来,抽空回击一句,“有病就吃药。”

    左朝明反怼,“你比我病的更严重,你太反常了。”

    曾帆装腔作调地咳嗽两声,当起了侦探,推测道:“我猜……”

    “砚哥刚才肯定是在跟芭蕾舞公主聊天。”

    谢砚驰抬眼瞥他一眼,不言。

    曾帆见状,拍手为自己鼓掌,“你们看,被我说中了。”

    瞿恒十分好奇地问:“芭蕾舞公主到底是何方神圣,能让他这样一个桀骜不恭的人,一反常态。”

    “对啊。”左朝明搭腔,“我们来这边也有几天了,怎么没见过你口中的那个芭蕾舞公主。”

    曾帆:“那我就不知道了,你们得问砚哥。”

    他也只在海边见过那一次。

    左朝明:“砚哥,介绍我们认识一下啊。”

    谢砚驰端起右手边的白葡萄酒抿一口,“她来这边是度假的,不是来认识你们的。”

    “你们对她而言就是陌生人,她为什么要见你们?”

    左朝明倒也不急于这一时,“总有一天能见到的。”

    午饭吃得差不多的时候,曾帆又点了一瓶酒。

    “今天中午这顿饭砚哥买单,我们一定要吃饱喝足。”

    谢砚驰睨他一眼,淡声问:“我什么时候说了我买单?”

    左朝明:“前两天打牌,你赢了钱,这顿饭理所当然是你请。”

    那晚通宵打牌,最后就输了他跟曾帆,赢了谢砚驰跟瞿恒。

    但最大的赢家,还是谢砚驰。

    这要是不宰他一顿肥的,哪能说得过去。

    “行。”谢砚驰两指搭在高脚杯杯座上,懒淡道:“你们要是没有撑到扶墙出去,谁也别想离开。”

    慕允初在外游玩的第五天,肚子突然绞痛,进了医院。

    一番检查过后,医生给出的结论是——急性肠胃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