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子嗡嗡地大步走了过去。

    官澜如出一辙面色难看。

    云晏也随着两人脚步跟了过去。

    封德加一。

    几分钟前。

    两人还在呛声。

    被迫看热闹的阿闲被祁忱拽了过去,先是抱进了怀里,“还有心情看热闹?大小姐您的心态,还真不是我们这等腌臜玩意儿可比拟的。”

    对方语气轻飘飘的。

    阿闲只感到:……真记仇。

    “我没有。”

    “不重要。”

    话落,青年扑倒了她。

    把她捂胸的手拿掉,按在一侧。

    她眼睛吓得睁大,想要说什么。

    对方不给机会地吻住她。

    手死死掐住她的小肉腰。

    一切挣扎都通通镇压。

    微胖的她,力气再大,怎么可能敌得过二十五六岁年轻力壮的弟弟。

    感受着身下人的柔软与香甜,祁忱头脑昏胀得要命,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他,对她的行为完全失控了。

    他与她唇齿凶猛打架。

    伸进舌去搅弄风云。

    不容拒绝地与她纠缠。

    渐渐地亲着亲着,手撩起她流水质地般的阔腿裤,裤脚轻易往上撩,他的手也自如往里探,往上摸索。

    触摸上更贴身的布料。

    该死,还有短裤。

    如果没有记错。

    景城高温预警持续半月。

    现在外面平均是四十度的高温。

    她也不怕把自己搞中暑吗?

    简直……蠢死了。

    漫长的吻结束之际,阿闲大口呼吸,也还沉浸在被那么多人围观kiss的爆棚羞耻感中,眼角溢出泪渍。

    就听见近在咫尺的一裂帛声。

    她感觉凉飕飕的。

    因为祁忱俯在她身上,没再同她肌肤相贴,因为中央空调温度过低,而她裤子没了,碎了就被随手一扒。

    扔在地上。

    虽然还有打底裤。

    可是她裤子没了。

    报废了!!

    她家里也就只有这一条裤子能穿的了,阿闲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倒霉,过得也紧紧巴巴,为什么还会长胖,但是那些没有被拿去抵债的几件衣服里。

    如果不选择那几件麻烦的短裙。

    她就只能穿这一两件了。

    没了???!

    阿闲瘪嘴,眼泪迅速漫延集聚,眼底一瞬间烟雨朦胧,雨丝打落。

    伴随眼尾泛起一圈绯红。

    众人被眼泪打得措手不及。

    祁忱尤其懵逼。

    阿闲哭了,哭得好大声:

    “我的裤子!”

    “我的裤子!”

    “你赔我裤子呜呜呜!”

    离得近的宋御看得眉头直跳,哭得真特么难看啊,眼泪糊满小脸,还隐隐冒出鼻涕泡,坐下,他把人捞起,捞过来,抱小孩似把人抱进臂弯。

    把人脸按胸膛上,试图以此止住她的哭声,宋御语气不满极了,怒气冲冲地责怪祁忱,“你踏马有病啊!”

    “没事扒人家裤子干嘛!”

    这副姿态……宋御好像那个不问对错就野蛮护短,给打架打输了的小孩撑腰的不讲理大家长。

    明明他还比阿闲小三岁。

    祁忱and其他男人:

    不是,他有病吧?

    从现在开始,

    她属于他们——五个了!??

    阿闲忽然觉得自己不识字。

    甚至听不懂人话。

    等她捋捋啊!

    哦——她可以理解为……

    敢情羞辱她一次不算够。

    他们还想长时间磋磨她吗?

    对,“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了那次,也许是严谨意义上来说,他们还没有完成一场完整性极高的羞辱。

    所以不甘心想继续完成-惩罚世界才能过审-成年人式-盛大的完美羞辱?

    阿闲宕机地坐起身来。

    唯一的好消息,大概是她家债还清了?阿闲靠着床头,胡乱地绞着手指,眼睛就低头看着纯白被套上的手绞来绞去,半晌,才弱弱开口:

    “你们打算玩多久。”

    认命地非常轻易。

    甚至不需要用上,他们任何一个人暗地里为自己能更加顺利“捕猎小绵羊”入腹,而精心又隆重准备的砝码。

    可叫人唏嘘嗟叹的是。

    任再精明又能力卓越的猎人。

    控制不住自己浮躁跃动的心。

    失了自持理智,

    一二再而三地,

    不管是因为各种口不对心,或者是自己也说不清的理由也好,

    踏足这场荼靡至极的狩猎宴会的开始,命运的天平便悄悄逆转……

    他们会掉下来。

    泥足深陷,永坠渊底。

    谁会想到呢?

    一开始谁都觉得自己可以随时抽身。

    但有句话说得好:

    “我为鱼肉。

    亦为刀俎。”

    不过一切都是后话啦~

    众人听见她的单纯言语,

    当下心思各异。

    又不约而同发觉她天真蠢钝。

    封德其实很想笑出声来。

    再残忍地告诉她。

    兴致没得早,大抵十天半月,亦或一年半载,她便可抽身自由。

    可他们这么多人呢。

    每个人的兴致爱好不一。

    一个人不愿意放过她。

    难免就是无期限地被困。

    那个数字是他们“随手凑一凑”出点血的事,但她不可能会偿还得起。

    换言之,他们没腻之前。

    就算是他们要恶劣地囚她一辈子。让她蹉跎孤寂在这个宅子里等死。

    她也决计无计可施。

    她怎么不明白呢?

    可封德和在场所有人一样,没又选择说出来。

    没必要叫人再哭红眼。

    他记得她是个很不经吓的。

    虽说记忆里的大小姐,模糊了许多具体记忆,然而还是隐约记得,脾气非常刚烈蛮橫,动不动就要人好看。

    原来以往都是虚张声势吗?

    封德意外感到,

    她,

    很可爱呢。

    嗯,还有点怂的要命。

    更可爱了。

    不过亲了几口就晕过去。

    身体还差。

    那怎么能接受这么多……

    什么想法一下打住。

    封德眼底染上浅淡晦暗。

    唇边的笑一下冷了下来。

    忽然觉得周遭乌泱泱的人很碍眼。

    在场的他们,一如既往地,

    真特么是怎么看怎么叫人烦。

    阿闲呆呆地等。

    然后,没人回答这个问题。

    阿闲不由得觉得自己是问了什么很让人无语的问题。

    是嚎,自己这副模样,要不是跟他们有仇,指不定路上见了,一眼不会多瞧,估计很快就会玩腻丢掉她的。

    那她问得这个类似于长期问题,不就是在变相说他们会留下她很久一样吗,蛮自恋的,阿闲尴尬。

    阿闲窘迫,阿闲闭嘴。

    阿闲随之自闭。

    钻进被窝。

    男人们: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