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左右不分,鲁莽不看清门牌号,门没关好就直接往床上扑了?

    真有人这么蠢吗?

    阿闲觉得自己好冒失。

    他会相信吗?

    不管了。

    犹豫这些有的没的干什么?

    她又没偷他什么东西。

    如果对方介意她弄脏了他的地方,她现在的本行就是干保洁的。

    给他打扫干净就是了。

    于是就有了以下画面。

    步入厅,阿闲就砸去一通解释,末了鞠了一躬,很诚恳表示歉意。

    不怪阿闲这么“礼貌有佳”。

    甚至身躯有些卑微得佝偻。

    华庭公馆的房子,真金白银六十万一平方,不说价格方面是某*臣一品房价的六倍,楼盘还不在市面流通。

    寸土寸金就算了,没有些身份地位还住不进来。

    但是说穿了也只是大平层公寓而已,很多有钱人有自己的独栋大别墅,不爱来这处,也就想起来过来玩玩,这边娱乐施设完善,安保性还极强,时不时还可以偶遇当红一线艺人。

    所以!这里的房子大多时候都是空置的,就拿阿闲打扫的三栋来说,就只入住了一半住户。

    阿闲非常满意这不和太多人打交道,还算清闲的工作。

    可阿闲的工作保住与否,也是这些贵人一句话的事情。

    她现在又还不能辞职。

    至少本月。

    不,是不能被开除。

    正式工被开除还能领半个月薪水,她这种特殊外包公司的,不仅领不到这边的两万补贴,连公司那边的五千块可能都悬,要是留下什么不好“案底”。

    以后别说在业内找保洁工作难,找其他工作可能也会受影响。

    不是阿闲夸张。

    谁叫她现在是个小炮灰路人。

    这样仙品,气质绝佳的男人,一看就是剧情主要人物没跑了啊。

    就算不是。

    他有钱啊。

    有钱就是大爷。

    大爷迟旻:

    “过来。”

    他模样斯文坦然,慢条斯理道“离我这么远做什么?”

    阿闲想反问一句:

    那离这么近做什么?

    但现实里她自然不能这么说。

    她唯唯诺诺地靠近。

    害。

    人步入社会,总要学会低头。

    别提她现在面对的还是她的“衣食父母”,一位可以对她这种炮灰生杀予夺的贵人。

    挪动步子走到他面前。

    没想到他还是不满意。

    “我不喜欢别人俯视我。”

    他语调闲散,意味深长地说。

    阿闲:难道要自己蹲下?

    老实人阿闲这么思考间,对方居然伸出长臂将阿闲拉了过去。

    出于零防范,阿闲顺利跌坐在他的大腿上。

    “你这是干嘛?!”阿闲挣扎,他便从善如流抱住她,手动制止她的一切类似起身逃离动作。

    阿闲只能停下。

    回头怒视他。

    差不多是平视。

    迟旻挑了挑眉。

    仿佛再说,

    笨,这样不就好了?

    什么鬼啊?

    “先生,请你松开!”

    “不然我就要喊人了。”

    阿闲冷静下来。

    她发现自己现在是愈发出息了。

    面对这样一个从前生活里连见也见不到,似乎都不是一个空间的绝顶大美人,她现在都能面不改色拒绝了。

    可能是这两天见了太多帅哥?

    而眼前这位也是真活色生香得无边,黑色曼陀罗花似地雍容清贵。

    又像那种中世纪油画里高座首席的大贵族,一举一动随性且漫不经心。

    同时也给人莫名一板一眼的森系禁制,欲望寡淡之感,复杂得很。

    不是啊!

    性冷淡脸的主人怎么会穿这种大敞胸口的很闷骚黑色冰丝睡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