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太子被三皇子的人刺杀,差点死掉,幸得女主搭救,又帮忙把落难太子藏在了最危险也是最安全的地方,京城雪月阁后院密室。

    阿闲戴上面具,找到小径深入后院,不算铤而走险地走险,这一世的这个时间,太子处于残血逆风局。

    以结党营私的名头被朝臣重参了一本,皇帝到底偏爱长子,便象征性发怒,实则保护性地把他暂派地方,监察审理几个地方巡抚贪污案子。

    结果一路上,太子亲信不是被巧立名目地暂调他处,就是死的死,伤的伤,背刺他的背刺他,何其光明正大,猖獗无比地想要害他性命。

    如此这般,胆大妄为,

    父皇都拿他没法子的。

    荣毓想猜不出来这人是谁都难。

    除了他同父同母的亲生胞弟荣绥世间还真找不出第二个人。

    院子很大。

    七拐八绕。

    假山假水,鱼戏池叶间。

    阿闲终于找到自己想要找到的人,落难太子,荣绥他哥,荣毓。

    他今日没有待在密室里。

    整个人暴露在和煦日光下。

    一袭灰紫华贵冕服,男人样貌脱俗的俊美,身上每一处都仿佛是女娲谨慎落下的笔墨,完美非常,连常见的太阳辉光都更眷宠他些,撒在他身,如同一层斑驳金纱,缭绕曳晕其上。

    阿闲来时,他正支着下颚,愁眉不展,神色忧郁,与自己对弈。

    “先生来了,不妨过来先陪我下上一局。”他的尾音勾着笑意,声线干净温柔,像一根极轻极轻的羽毛。

    阿闲事先通过别的方法通知过他自己来找他“合作”的事情。

    看来是收到了。

    “先生愣着干嘛?”

    “那畜牲固然要死,但也不急于一时片刻。”荣毓眼帘带笑。

    招呼她过去。

    美男子笑得依旧温柔,阿闲却感觉他周身淬了蛇毒一样危险可怖。

    但阿闲有一种浓浓的安全感。

    哈哈哈这下荣绥踢到铁板了。

    怪不得是能逆天改命,夺了荣绥气运,笑到最后,登上皇位的人。

    “先生,落子无悔。”

    阿闲被神经兮兮地视线紧盯,一个疏忽岔子,棋子就下错了位置。

    未等她“拨乱反正”,

    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附在她手背,随后轻松握住她清瘦腕骨。

    “先生,棋品见人品,可不好悔棋。”荣毓悠然自得地拦截她手。

    阿闲想把手抽回来都不行。

    死小子,吃啥了啊,一天到晚地使不完的牛劲儿!阿闲与这显然有武功有内力的人比不了力气。

    但她缺德。

    “殿下,你若再不收手,这双手,你马上便不能再要了。”

    她在威胁他?

    荣毓闻言,凤眸不虞微眯,背脊紧绷了一瞬,复又松弛下来。

    那就看看她有什么真本事好了。

    她这一步,本就是他兵行险棋。

    他素来多疑,可她知道自己的下落,还有更多他感兴趣的东西,除了与她合作,自己根本别无他选。

    既是这么快暴露自己的“面目”。

    哪怕只是真正水平的一部分实力,也是有益的。

    总不至于,他在全明,她在全暗。

    “哦?愿闻其详。”

    “你确定吗?”

    荣毓:“嗯。”

    阿闲:“好,那我吐口水了。”

    众所周知。

    太子荣毓怪癖不少,洁癖是其一。

    十个男主,八个洁癖。

    男主老标配了。

    原原男主,现世男二,荣绥也有。

    荣毓:?(嗯,以为她要来波开大,结果是她憋了个大的)

    多说多错。

    阿闲这个级别的,在“权谋篇”出个新手村都够呛。

    一句话把荣毓都整无语后,他也松开了手,阿闲本来也不想拐弯抹角,把荣毓“会需要的东西”(整治荣绥的东西)交给他就打算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