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纪玉白的房间也不那么干净。

    好在换了个床单还是可以睡的。

    阿闲沉沉昏睡。

    纪玉白开心收拾房间。

    收拾完了没多久。

    纪玉白又哼着小曲,眉眼柔和,眉梢带笑,去厨房给人做饭。

    饭做到一半。

    迎来不速之。

    打开门。

    正是昨天说今天要来接人的纪檐丞,纪玉白有点后悔。

    小疯子后悔自己收拾那么快了。

    他有意把自己衣领弄得开了些,暧昧的红痕就显露在纪檐丞眼前。

    再配上纪玉白眼角眉梢的餍/足之情,有过的纪檐丞自然猜出了弟弟经历了一场多么激烈的/情/事。

    蹙着眉头,没忍住以一副兄长派头教导人:“谁家的千金?”

    “做了就要有担当。”

    “纪家没有乱搞男女关系的人。”

    纪玉白听了,随之露出一个很灿烂的笑,那笑晃眼得打紧。

    “哥哥放心。”

    “我会对她负责。”

    “等到了法定年龄,我就会娶她。”

    纪檐丞听了这话眉头才舒展了一些,不欲多管他的事。

    “你嫂子人呢?”

    纪玉白僵硬了一瞬间,这个称呼果然怎么听怎么碍眼。

    “在我房间睡觉。”

    长久的死寂。

    纪檐丞反应过来什么。

    “她很累,不要进去吵她。”

    堪称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纪玉白话落。

    纪檐丞就一拳打了过来

    “你特么的疯了吗!”

    “她是你嫂子!”

    ……

    阿闲醒过来的时候。

    就被通知去医院。

    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两兄弟。

    鼻青脸肿,露出的部分没一块好肉,打人还不打脸呢。

    阿闲感叹,下手真狠啊。

    事实上在阿闲敲门进来前几秒,这里还进行着一场互相揭老底的唇枪舌战,那时两人还站在地上。

    而论装可怜博同情。

    显然纪玉白更胜一筹。

    纪檐丞视角。

    那厮不要脸极了。

    说哭就哭?

    眼里盈盈闪光。

    他都傻眼了,羞与为伍。

    大概知道怎么一回事的阿闲叹了口气:自己简直造孽啊。

    怎么就把持不住呢!!

    她以后一定不能这么过分。

    没处理过这种情况,阿闲说不为难那不现实。而且,把人家好好一对兄弟弄得这么剑拔弩张,这副鬼样,她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

    “阿闲,金柠的事情,是你误会了,我出差才发现自己被坑了。”

    “我没有和她订婚。”

    “也已经取消婚约了。”

    “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都可以去民政局领结婚证。”

    这句话踩到了纪玉白痛脚,他还没有到法定结婚年龄。

    于是放肆开大:

    “哥哥这么做,爸妈同意吗?你不会要偷户口簿结婚吧?”

    “你就打算这么委屈姐姐?”

    “明媒正娶却让姐姐连纪家的门都进不去?备受他人指指点点?”

    纪檐丞闻言嗤笑一声。

    眼底也染上嘲讽一片:

    “纪玉白,你以为你自己又是什么好东西,你凭借什么资格说这些?”

    “凭你连经济独立都做不到的能力?还是凭你领结婚证都做不到的年纪?”

    “你想想你这两天做得恶心事吧,这种只顾当下的幼稚为人处世,你觉得你自己又给得了她幸福吗?”

    阿闲听得脑瓜疼。

    转身就要走。

    两人齐齐下地拦她。

    阿闲:?

    “你们骗我?”

    “没有,姐姐。”

    “不是,阿闲。”

    “你们打住!”

    “让我先回去静静吧!”

    “那你还来看我吗?”纪玉白软着声音,声音带着哀求。

    纪檐丞没说话但也是一个意思。

    两人,一个被踢到了肋骨。

    一个被踢到了脏器。

    还需要住院几天详细检查治疗。

    阿闲点头:“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