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不能再单独给你开间房,”他抿了抿唇,还是选择按照自己的心意做事,“你还记得你的任务是要贴身照顾我吗?

    离得远了,他白天又要外出工作,怎么能近距离观察她呢?

    阿闲想想也对。

    她现在就一贴身保姆。

    可能也就性别为女特殊了点。

    要好好伺候他就不能离太远。

    再者,正当赚钱不寒碜。

    至于思考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有没有问题什么的,阿闲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不说自己比他大了这么多。

    身体和脸都是自己的,只是做一点了微调,年龄上的。

    阿闲深知,自己这副撑死算清秀的尊容,一般普信男都瞧不上,遑论真正见惯山珍海味的天之骄子呢?

    她自然很满意很爱自己。

    但不代表,她对现实认识不清。

    阿闲垂下眼睫,有些嗫嚅着说:“行,那……那我睡沙发吧。”

    纪檐丞闻言。

    却很不赞同。

    这太不绅士了。

    即便这间总统套房非常豪华,厅很大,沙发也很大很舒适。

    可当他说出叫阿闲去睡床。

    他睡沙发时。

    阿闲差点没吓死。

    拼命摇头。

    看来是没可能答应了。

    他突然想到:

    “那床其实很大。”

    “或者……”

    “我可以把床分你一半。”

    他说这话时,面色淡定如常,耳尖却不是,红了,红透了。

    老实人阿闲,她当然知道床有多大,两个人随便打滚都没有问题。

    愣了几秒,她脸也红了。

    沙发终究是沙发。

    不会比床舒服。

    而且厅四面透风,没有隐私,一样没有安全性,而且就算在一张床上,人家男主也不会对自己做什么。

    她很挣扎。

    挣扎怎么答应比较合理。

    她就不是一个能委屈自己的人。

    “总管知道,我会挨骂的。”

    阿闲睫毛不安颤动。

    纪檐丞只知道她这是可能答应的意思,心里莫名紧张。

    “这是外面,你不说,没人知道。”他眼眸漆黑,语焉不详地道。

    “好。”阿闲的声音很小很小,小到几乎听不见,“谢谢先生。”

    纪檐丞听见了。

    唇角不自觉勾起一个弧度。

    莫名心情很好。

    “你先去洗漱吧,今天也累了一天了。”纪檐丞说着,把自己的行李搬到厅,开始自顾自整理起来。

    所以其实他可能根本不需要她?阿闲沉默了会,觉得自己要帮忙多半是倒忙,纪檐丞手法太熟练了。

    阿闲于是选择拿上自己的换洗衣服进了浴室。

    等她出来时,纪檐丞已经收拾好回房间了,他也已经用套房里的淋浴间洗漱完了,床头灯洒下橘黄色的光,把他笼罩在光晕里。

    穿着白色浴袍的他,看起来格外温柔,配上滔天的美色。

    简直绝杀。

    阿闲的心脏跳动起来,她觉得自己没办法也不能这么直视自己的雇主,这不太好,于是垂下眼睫,走到床边,坐下,静静冥想。

    纪檐丞看书的余光注意到阿闲的异样,薄唇轻勾,心情不自觉的好。

    她这是在……害羞?

    为什么会觉得她别扭的样子非常的,可爱呢。

    头顶上似乎传来男人的低笑声,还不等阿闲抬头去看个分明,他就开口,声音又低又沉,磁性,且悦耳。

    “还不休息吗?”

    “我想睡觉了。”

    “哦,就来。”阿闲听见人家要休息,便不敢再耽搁了。

    走到床边,轻轻地躺下,她不敢离纪檐丞太近。

    只敢占据床的一小部分。

    做事一定要有分寸。

    不能冒犯人家的好意善心。

    她是想享受柔软的大床。

    小小的愿求,也仅而已。

    纪檐丞关了大灯。

    只留一盏氛围夜灯。

    让房间陷入朦朦胧胧的色调。

    纪檐丞并没有睡着,他感觉到阿闲靠近大床中央了一点的动作。

    他刚才就想提醒她。

    睡得太靠外,晚上睡着翻个身也许就会掉下去,可又觉得这么说,轻浮了些,还是没说出口。

    看着视线里,娇小的一抹身影,两人身上是一样的沐浴露香气,纪檐丞突然有一种冲动,想要……拥住她。

    但他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做,只是对她笑了笑,说:“晚安。”

    “晚安,纪先生。”不管他看不看的见,阿闲笑了笑。

    她的笑容很甜美。

    纪檐丞有预感。

    兴许今晚能做个香甜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