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一转眼的功夫,谢源诚就来到成府。
赵甲他三个的气息尚没有那么熟悉,可成奎老爷子他早就熟的不能再熟。
仗着修为高绝,也就不和府前的护院磨叽了。
直接一闪身撞进成府的会厅中。
成奎本来还在交待赵甲三个,突然感觉身旁冷飕飕的。
扭头一看,卧槽了!尼玛谢源诚!?
也就是老爷子一辈子吃过见过,虽然没有吓得有点儿懵逼,可还是好端端的站着。
而赵甲、赵乙、赵丙三个,直接目瞪口呆,看样子,好似大白天里活见了鬼一般!
“成爷爷,没事儿没事儿,是源诚来了。”
谢源诚看见几人的反应,也知道是自己唐突了,赶紧上前去给成奎拍了拍背。
成奎平白挨了惊吓,哪能就此放过?
直接从腰里抽出来大烟杆,直接照着谢源诚脑袋就敲!
好家伙,这老爷子真是用上了十成十的力气,依照谢源诚现在的本事,虽说完全感觉不到疼痛,可一头秀发还是让敲的散乱不堪。
“隐相”大人向来和气,对赵甲他们这些李林平的焚天骑老卒,更是如同儿孙一般,他三个又何曾见过如此暴怒的老爷子?
况且他们也吃了谢源诚惊吓,这会儿虽说缓过神儿来了,可也是津津有味的看着谢源诚挨揍,一个上前分说的都没有。
该说不说的,反正看着谢源诚挨打就十分解气!
成奎气呼呼的抽了半天,终于是抽不动了。
谢源诚又伺候的老爷子坐下,喝了几口热茶,老爷子恨恨的瞪了他一眼,又抚了抚胸口。
这才慢悠悠的开口道:“说吧,你小子来此,必然有要事,老夫本来也安排的妥帖,你又蹦出来什么幺蛾子了。”
谢源诚郑重揖了一揖,也是正色道:“好教成爷爷知晓。本来小子准备使赵甲三个,诓骗一营军马直接去往大岭郡抓人。不过这会儿却是不用了。”
随后,也不理成奎和赵甲三人的不解,而是细细的把他在大岭郡的所见所为都说了一遍。
起初他几个听了,还不觉得有什么,毕竟谢源诚的手段修为放在那里。
等听到谢源诚是元神御剑来此,就已经惊得合不拢下巴了。
尼玛元神御剑啊!那特么是剑修能完成的事儿么?那特么简直就是陆地神仙了。
问题这还不算完,等到谢源诚说到这会儿连一营军士都不用了,只要赵甲他们带上一队骑兵,快马赶到大岭郡接收俘虏就行了。
非但如此,他还大言不惭的说,等这一队骑兵到了,他自然会安排谢氏商行的护宝郎们,随军押送抄了萧家后的辎重,陪着俘虏们一起前往皇城。
要不是碍于身份和谢广武的情面,赵甲直接都想伸手摸摸谢源诚的额头了。
特么的,一大早的跑了这么远,就是为了来发癔症么?
还元神御剑,还接收俘虏,还押送辎重!
真当萧家巍峨沧澜域数百年,真是泥捏土囤的么?
至于成奎就更不气了,吵起来大烟杆就又要砸。
“成爷爷莫砸了!”
随着谢源诚这话一出口,房间内顿时没了他的踪影。
有道是百闻不如一见,谢源诚眼见说服不了他们几个,直接神念一动,先把身形隐了去了。
四人突然不见了谢源诚,又回想起来这小子出现的就蹊跷,这才感觉他所言非虚了。
谢源诚有心卖弄,可终归颛顼与他炼过的那界,却是不好让赵甲三个瞧见。
要不回头一个多嘴说了出去,又要凭空生出许多麻烦。
不过成奎那是什么人?绝对的信得过的选手。
谢源诚也知道,只要成奎能信得过他,萧家这事现在已经简化的不能再简化了。
于是这厮使出太乙金仙的手段,直接就把成奎引到龟甲界中了!
可怜赵甲三个,先不见了谢源诚,那还没屌所谓。
可这会儿不见了成奎,简直急的如同上锅的蚂蚁一般!
好家伙,眼见日头就要正午,他三个可不像谢源诚直接闯进来,乃是正儿八经走的流程,从成府的大门进来的。
要是一会儿传膳的家仆不见了“隐相”大人,莫说赵黑子了,就是玄帝也保不住他们哥三儿啊!
就在赵甲他们急的团团转的时候,成奎两眼一黑,感觉自己轻飘飘的就飞了起来。
等到眼睛再睁开的时候,已经进入了一处仙家所在了。
此处非但让人十分舒适,放眼观瞧时,端的是幽花摆锦,野草铺蓝。
又有那涧水相连落,溪云一样闲。
远望时重重谷壑藤萝密,远远峰峦树木繁。
近听时鸟啼雁过,鹿饮猿攀。
真个是翠岱如屏嶂,青崖似髻鬟。尘埃滚滚真难到,泉石涓涓不厌看。
成奎活了七十有八,哪见过如此仙家气象?
这会儿也顾不上他那“隐相”的派头了,当下就要作揖。
卧槽了,这可是实打实的爷爷辈儿,给谢源诚作揖!
谢源诚真要受了,那岂不是夭煞他了?
于是赶紧现了真身,一把扶住了成奎,“成爷爷,这会儿总该相信源诚了吧?”
成奎这会儿眼见已经说不话儿来了,嘴巴张的简直比盆还大。
“源诚。。。源诚。。。我的好孙儿,你这是真成仙了?”
这里面的关窍又让谢源诚怎么和他解释。。。翻遍沧澜域,他那剑圣老祖谢灵运,已经是会当凌绝顶般的存在了。
而自己这会儿的一身本事,莫说是谢灵运了。
就算是当年的齐天大圣,刚出灵台方寸山时,恐怕也在伯仲之间,甚至隐隐还要略胜一筹。
既然解释不清楚,那索性就不解释了。
谢源诚只是讪讪的笑了笑,“这个可说不明白,总之源诚反手之间覆灭萧家,也不过就是一个念头罢了。”
成奎一听,却是很兴奋,至于最初的惊慌失措,这会儿早就扔到九霄云外啦!
“好好好!”
成奎大手一拍,连说了三个好字!